第78章 救不了了(第2/2页)

徐诀问:“都我喝啊,你不怕我喝醉后搞想搞的?”

陈谴下意识反手摸自己后背的扣子扣没扣好:“徐诀,你知道我妈以前是干什么的吧?”

还叫上全名了,徐诀正襟危坐道:“你说过的,调酒师。”

陈谴提起扎壶往徐诀的杯子里倒满,直到泡沫满溢:“别的调酒师我不知道,就我妈来说,她除了特能调,特能喝,还特能灌醉人。”

他端着冰凉的玻璃杯,在蒙着水雾的杯沿留个唇印,随后将杯子放在徐诀面前。

“宝宝,”陈谴先给徐诀甜头,“把你搞想搞的上想上的惯性思维先收收好吗,我答应我妈等高考成绩放榜了就带你回家,她酒都备好了。”

徐诀刚拿起杯子,差点手一滑将酒洒出去:“我看阿姨挺温柔的,不会那么狠吧?”

陈谴给他打个比方:“你看上次午安姐灌你的时候有手下留情吗?我妈还是她师父。”

徐诀回忆了下自己喝醉的那回说了什么,隔太久了,具体记不住,只记得都是些摆不上台面的话。

他埋头闷了口酒,按住两只色盅朝桌子中间一推:“好久没玩大话骰子了,这次不管我能不能答上,我都喝。”

场景重叠,灯影斑斓间像回到了那个陈谴温柔地听徐诀辩解的冬天,徐诀依旧玩不过夜场老手,攥着空了又满的酒杯屡战屡败。

陈谴:“氧气和铁反应生成什么?”

徐诀:“生成你眼里的烟花。”

陈谴:“姐姐最喜欢吃什么?”

徐诀:“吃小狗的大……”

陈谴抬眼皮剜了他一眼。

徐诀的眼睛像蒙了层水雾,朦朦胧胧的:“姐姐最喜欢吃秋姑家的老婆饼,和冬康路口的炸鸡,要蘸甜辣酱。”

扎壶里还剩一半啤酒,陈谴不忍心让徐诀喝下去了,孩子明天还得上学呢,他招手喊服务生收走,抓着色盅在桌面用力晃了晃,骰子在里面撞击出连串的脆响。

徐诀低头,看着陈谴白净的五指握在黑黢黢的色盅上,已分不清今夕何夕。

正当陈谴要问最后一个问题时,徐诀大着舌头说:“姐姐。”

“姐姐,你都不知道你握着色盅的动作有多像……有多像。那时候我兄弟就炸了,我居然在想你握着我时是什么滋味儿。”

“她们怀疑我有暴力倾向的时候我都没慌,可是当我冒出这个念头,我他妈就害怕了,怕的是我还想往深处钻。”

“姐姐……好想往你里头钻。”

陈谴按住徐诀伸过来的手,一声不吭起身把人的胳膊扛自己肩上,心说救不了了,还是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