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袭击记录(第6/16页)
叙述性文字到这里戛然而止。此后费恩再也没有详尽描述,那位可怜的贵族或是那被杀死的僵尸之后到底怎样了。自然地,这段仪式描述引发了几个爆炸性问题:人们这样利用僵尸是从何起源的?祖鲁人是否还有更多僵尸用于这种目的?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他们又是怎么得到这些僵尸的呢?
公元1839年,东非
詹姆斯•阿什顿-海耶斯(James Ashton-Hayes)爵士,是诸多寻找尼罗河源头未果的欧洲探险家之一,他的旅行日记展现了僵尸袭击的可能性,也从组织性、文化性方面对此有所回应。
一名手臂带伤的黑人早早地来到了村里。显然,这个小野蛮人错过了一场枪击,连应有的大餐也都不翼而飞了。此时我还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但之后的事情实在是给了我一次野蛮的冲击……村里的巫医和酋长检查了伤口,详细聆听了这个年轻人的故事,然后点头示意做出了一项秘密的决定。伤者哭泣着同妻子、家人道别……显然,在他们的风俗里,身体接触是不允许的。之后,他咚的一声跪倒在酋长脚下……这个老人举起了一根巨大的、铁质尖头长棒,猛地刺进了年轻人的脑袋,还残忍地在里面搅动着,好像那是一个巨型黑蛋似的。与此同时,10名部落战士一起丢掉了他们的长矛,拔出了他们的原始短剑,齐声唱起了一首怪异的圣歌,“Nagamba ekwaga nah eereeah enge.”歌词含义是,“他们共同穿越热带大草原”。更令我惊骇的是,那不幸的野蛮人的尸体随后被肢解、焚烧,部落的女人们在烟柱旁悲叹着。我很诧异,因此询问了我的向导,他只是微耸了下他瘦小的肩膀,说道“难道你想他今晚又爬起来吗?”我很不解。这些野蛮人真是不可理喻。
海耶斯忽视了一点,他没有指出该部落具体在哪儿;并且进一步的研究发现,他所有的地理档案都错误连篇。(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从没找到尼罗河了。)而幸运的是,那首战歌后来被确认为“Njamba egoaga nu era enge”,用基库尤语(Gikuyu)来说就是,“我们同战、同胜、同死”。这至少给当今历史学家们一点启示,这起事件应该是发生在现在的肯尼亚地区。
公元1848年,奥尔河山脉(Owl Creek Mountains),怀俄明州
尽管这可能并不是美国发生的首起僵尸袭击事件,但却是记录在案的首起事件。一支名为克努兹-汉森(Knud-hansen)的56人先锋队,在前往加利福尼亚途中的落基山脉中部时失踪了。一年以后,第二支队伍发现了一处探险队营地,据悉,这应该是上支队伍的最后宿营地。
这里有明显的战斗痕迹。各类破碎的装备散落在营地各处。我们还发现了至少四五十具尸体。在他们那些遍布的伤口中,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头颅的损坏。这些洞看起来有些是由子弹击穿的,其余则是由诸如锤子甚至石块之类的钝器击打而成的……我们的向导是当地一位生存经验丰富的老手,他告诉我们,这一切绝非印第安人造成的。不然的话,何以会杀了人却并不牵走牛马呢?我们细数了所有动物骨骼之后,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而另一件令我们惊骇的事则是,每具尸体身上的咬伤全是人为造成的,没有动物咬伤。这里没有任何动物,不管是嚎叫的雪狼还是渺小的蚂蚁都没有,在我们细细检查过牲畜的尸体过后,我们也排除了它们共犯的可能性。自相残杀的故事自古便有,但我们总是固执地害怕相信这类亵渎神灵的悲剧竟会是真的,尤其这类恐怖传说还发生在当纳聚会(Donner party)时期……然而有一点我们却深感不解,既然食物都还未耗尽,他们何以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大屠杀?
这段文字记录来源于阿恩•史云逊(Arne Svenson),此人原本是一名教师,后来成为了开拓者和农夫,是第二队先锋队成员之一。整个故事本身并没有明确指出是索拉难病毒爆发。那些看起来很牢靠的证据可能还是很表面的,然而40年后再度发生的事情,却成为了决定性证据。
公元1852年,恰帕斯(Chiapas),墨西哥
一队来自波士顿的财富猎人,詹姆斯•米勒(James Miller)、卢克•麦克纳马拉(Luke MacNamara),还有威拉德•唐格拉斯(Willard Donglass),进入了边远丛林区域寻找谣传中的玛雅遗迹。在特辛提尔(Tzinteel)村停留时,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场葬礼,该人据说是“喝下了恶魔之血”。他们看到那个人被紧捆着、堵住嘴巴,但还是活着的,因此他们深信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野蛮之刑,因此这些北美人成功地营救出了这个可怜的罪人。然而,当他们解开他的镣铐、拔除了塞口物之后,那名囚犯却立即攻击了他的恩人们。甚至枪击都对其毫无效果。
麦克纳马拉被杀死了,其余两人则受了点轻伤。一个月之后,他们的家人收到了他们在受袭当天所写的信件,信中详述了这一冒险经历,包括一段赌咒关于死去同伴复活的誓言。此外,他们还提到,自己身上那些浅浅的伤口化脓了,也在发高烧,因此不得不留在墨西哥城里接受治疗并休息几周,但他们承诺会尽快回国的。此后,他们就杳无踪迹了。
公元1867年,印度洋
一艘英国邮船RMS罗纳号(RMS Rona),在运送137名罪犯前往澳大利亚途中,在彼诸提尔(Bijourtie)岛发现了一艘貌似搁浅的船只,于是,他们便停船施救。然而,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仔细确认该船情况。救援队伍发现了一头背部受损的僵尸,倒在这艘废船的甲板上。正当他们准备呼叫救援时,僵尸却迅速起身,扑过来咬伤了一名水手的手指。同时,另一名水手用弯刀砍下了僵尸的脑袋,此后大家便将那名伤员抬回了船上。当晚,伤者被安顿在自己的床铺上,服下了一剂朗姆酒,而船上的随行医师答应会通宵照看他。也就在那晚,伤者僵尸化并袭击了他的同伴。船长在惊慌失措中,只好下令用隔板阻断船舱,将其放入囚室内,继续澳大利亚之行。在接下来的航海行程中,舱室里萦绕的声音渐渐由尖叫变成了嚎叫。一些船员起誓说,他们确实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啃咬声,就像老鼠在啃食尸体一样。
又过了六周的海上航行之后,船终于在佩思港(Perth)靠岸。船长和船员们冲上岸去,报告当地官员船上发生的事情。很显然,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切。他们派出了一支正规军分遣队,来护送这些囚犯。因此,罗纳号在港口又停靠了5天之久,以静待那些士兵抵达。然而就在第6天,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毁坏了船锚,将其带到了远离海岸数英里的海域内,更不幸的是,还撞上了一处暗礁。而居民们和之前的船员们,都没能发现任何僵尸存在的痕迹。只留下了一些人骨和指向内陆的足迹。罗纳号的故事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广泛流传于水手间。而在海军部的记录里,这艘船却是在海上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