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FU LA VOO(第2/5页)

是了,若是为了能得到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那温柔一眼,当然会有许多人甘愿赴汤蹈火做扑火飞蛾。

殷北卿解开围在身上的浴巾,将全身遍布的图腾展露给在颜钰眼前。

“好看吗。”

“好……好看。”

颜钰的眼睛一下不知道要往哪看,脖子以下是铁定不能越过的界限,可一对上殷北卿那双毫无杂念的眼睛,又会让她有一种整个人被看穿的怯意。

殷北卿上下打量颜钰,很快发觉她过分明显的异样——之前她从没见过颜钰脸红成这样的情况。

这病秧子虽然不抗打,但脸皮一直厚得很。

颜钰一番挣扎下,最后还是选择转过身背对殷北卿,可这却把她通红的耳尖暴露彻底。

“你还是把浴巾围上吧。”

“哗啦……”

荡漾的波纹中,殷北卿不动声色地朝她靠近,随后伸出双手撑在颜钰身体两侧,从背后将她锁在怀里。

“犯人”无处可逃。

“你是磨镜?”

这柜子出得颜钰毫无准备。

她确实是同性恋,这点从高中起就有意识,好在家里人都算开明,一顿饭的时间就平静接受了。

所以她也从来没对自己的性取向感觉到愧疚和自卑,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自己与其他女生有什么不同,只是在裸露身体这种事情上她还是会尽量避讳。

但她不知道怎么和殷北卿解释,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行为是一种有预谋的欺骗,然后怒火冲天,再来个“拉去喂狼”。

因为想太多,颜钰一时间没回答上来,而她的迟疑,已经给了殷北卿答案。

她眼中划过了然,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颜钰慢一拍地用十分“正义凛然”的语气说,“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现在就立马出去,以后努力不在你眼前乱晃。”

“呵。”回答她的是不轻不重的一声冷笑。

殷北卿掰过颜钰的肩膀,使得她面对自己,这也让颜钰清楚看见她眼中的不悦。

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股不悦的来源,所以表情显得更加烦躁。

“为什么没有。”殷北卿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到留下红色印子,“嘴上说要与我交好,却事事与我见外。”

颜钰当时快怀疑人生了。

她觉得这人指定是哪里有点问题,没有非分之想那能叫见外吗!

“还是说,你也同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一样。”殷北卿说着,更加贴近她,薄唇吐出的字像是一根根扎在人身上的刺,“表面与我交好,背地里也说那些厌恶我的话,同我亲近让你觉得很恶心,是不是?”

颜钰被她的视线锁住,此时的身体虽然没被禁锢,可却觉得浑身肌肉都动弹不得。

她仿佛又从殷北卿身上感受到第一次见面那种压迫感,贴在浴桶边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懂了。

和这人关系不好,危险!

和这人交朋友,更危险!

“你怕我。”瞧见她的小动作,殷北卿眸底神色暗下几分,风雨欲来的前奏已然响起。

没完了是不是。

颜钰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勾住她的脖子往自己这一带,抬起下巴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殷北卿明显傻住了,颜钰自己也心跳如擂鼓,但还是平定嗓音问回去。

“这样,够不见外了吗。”

殷北卿抬手,指尖碰了碰颜钰嘴唇碰过的地方。

原来被亲吻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眼中露出几分柔和的笑意,方才积攒起的暴戾一瞬间消散,“你喜欢我。”

“我……”颜钰觉得自己简直百口莫辩。

殷北卿偏头,长发撩开露出修长的雪颈,随后她敞开双臂,看向颜钰。

“那我便允许你替我洗浴。”

您倒是先问问我的意思啊。

“身上你还是自己来比较方便,我可以帮你搓后背”

“不是没有非分之想吗。”某人语气一秒冷下来,表情变得比天气还快,“洗。”

颜钰只得拿起毛巾,开始伺候她。

“太轻了,用点力气。”

颜钰咬牙加力。

“现在又弄疼我了。”

颜钰耳朵都快冒烟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替某人羞的。

她开始想象现在自己只是在擦一块木头,用不着不好意思。

不,她才应该是木头。

这只是一块木头在和另一块木头摩擦罢了!

好不容易洗完,颜钰揉揉酸胀的手腕,觉得这活实在太伤胳膊了。

“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等等。”

又怎么了?

殷北卿抬手指指她。

颜钰:“嗯?”

“很脏。”

“我去再打一桶水。”

“就在这。”这祖宗泰然自若地往后一靠,抬手抵住额侧,“洗吧。”

“在这?”

您“监督”我洗?

殷北卿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Ok。

行。

反正此时此刻颜钰的大脑,已经完全被自己木头催眠法成功催眠。

她豁出去地想,这有什么大不了,总比澡堂子里几十个姑娘一块洗的场面好些吧。

她在心中默念:她是木头,我也木头。

这只是一块木头在看另一块木头自己搓自己而已。

……

等“木头们”洗完澡,距离太阳升起只有不到一小时了。

身心俱疲的颜钰还是决定躺下休息一会儿。

她太累了。

伴君如伴虎,伴殷北卿要命。

一身金腾花香气的殷北卿也十分不客气地在她身后躺下。

看着颜钰紧闭的双眼,她又十分不消停地幽幽说了一句,“雪积与仲蒲交好。”

“嗯,看出来了。”她知道这两人感情很深,书里雪积死去的时候,仲蒲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失魂落魄的状态里出不来。

“她们睡觉一般都会抱着。”

“……”

颜钰好像听懂了。

但其实不是很想懂。

可以装作没懂的样子吗。

“你得自觉,病秧子。”殷北卿很快又纠正了这个称呼,一字一句地加重说,“哦,是我的好朋友。”

颜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却还是没有法子拒绝,最后只能就着闭眼的姿势,一胳膊把人揽进怀里,并且十分自觉地将手掌盖上去拍了拍殷北卿的头。

“睡吧。”别折腾我了祖宗。

殷北卿十分满意这个姿势,比起她自己摆弄出来的,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拥抱。

“你今天比平时更好闻。”

废话,您直接撒了留香至少还有三个月的香囊在浴桶里,我们两个人都直接被腌入味好么,颜钰暗暗吐槽。

“你也是。”

“病秧子。”

“嗯。”颜钰轻声应。

“睡了吗。”

“没有。”她还是耐着心回。

“你之前说过我有一个死劫,就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