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页)

“对不起……”沈岱还在呢喃着道歉,他的眉毛紧拧着,尾睫有明显地湿润。

瞿末予突然发现,沈岱的脸上浮现了清晰地痛苦。

沈岱今天确实“失态”,而他之所以会失态,会喝多,原因不言自明。瞿末予在调查这个人的身家背景时,从寥寥几段话了解了他的过往,背调材料是不带修饰形容词的,但这一刻瞿末予看到了那些文字之下的伤痛情绪。

瞿末予递给沈岱一瓶矿泉水,沈岱接过来喝了半瓶,又把窗户降下一条缝,对着自己的脑门儿吹,他很想把酒劲儿压下去,他不想在瞿末予面前乱七八糟的。

“把窗户关上,噪音太大了。”

沈岱只得升上窗户:“瞿总……”

“不要再道歉了。”

“是。”借着酒劲儿,沈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瞿总,我们要离婚吗?”

“什么?”

“尤柏悦,如果只是被临时标记,您是不是要去和他结婚。”

“我没那么闲。”

沈岱松了一口气:“那您让我打听这个……”

“这个信息对我有用。”

“哦。”

一阵沉默。

“瞿总。”沈岱感觉自己的大脑里有两拨人在拉锯,他十分想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但又十分确定自己不该说,可他还是说了,“我知道尤柏悦是临时标记,是因为,我也有过一个临时标记,是您给我的,您还记得吗。”

瞿末予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车厢这么小,不存在他听不见或漏听,但他仿佛充耳未闻。

“临时标记,确实和永久标记有些像,但不是……”沈岱慢腾腾地说,“但是我有过。”

又是长久地沉默。

最后,沈岱很小声地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