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的来来去去中,康盂树被催眠一般,仿若无意地欠下身,脑袋耷拉下去,下巴摇晃着,摇晃着,如一阵风,啪一下,枕上她的颈间。
落下去的刹那,脖颈连着头皮一麻,她推着他衣角的手指僵硬到毫无力道。
其实已经不是在推他,而是靠抓着,不让自己从危险边缘掉下去。
他高挺的鼻骨似有若无地在她出汗的皮肤里游离,轻吸着她的气息。
尔后梦游一般地问,什么味道,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