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场赌局(第2/3页)

她曾经试过衬衫和牛仔裤,方堰穿起来很好看,卫衣和卫裤,还是很好看,运动服,依旧出色。

因为方堰本人长得英俊,那身骨相也很漂亮,怎么穿都如同鹤立鸡群似的,把人家衬托得什么都不是。

二十多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然而他如同老树盘根,没有一点年轻人的特征,平时穿着打扮偏成熟稳重,就算私服也多为得体的那种,不是衬衫就是长袖,连短袖都没有。

在他的观念里,搁外面露胳膊露腿等于不得体。

都是多少年前的老规矩,不适合现在,当今社会没那么多忌讳,怎么舒服怎么来。

长袖长裤不应季,还热,余遥给他换的都是年轻人会穿的,短袖T恤和五分裤。

底下白色棉袜和运动鞋,很少年的穿法,方堰套上之后整个人都显得青春年少了不少,像一个会去篮球场打球的男大学生。

是她想要的效果。

平时的方堰老气横秋,暮气沉沉,没多少正常青年的特征,这样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她觉得好,方堰可能不太适应,总是会低头看自己外露的腿。

他穿长袖和衬衫,有时候热也会捋到上面去,到小臂位置,手肘往下。

下.身是真的没穿过九分裤往上的。

脚踝都不漏,更何况别的,五分裤正好到他膝盖往上一点点的位置,将他颜色很浅的膝肘坦了出来,小腿雪白雪白,低头一扫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常年捂着,一露出来那真不是一般的白,平时就他自己,也没个对比,余遥只知道白,不晓得到了什么程度,今天大街上都是人,男男女女路过,都不如他。

冷白肌,在人群里发光了似的,可太显眼了。

方堰大抵是不习惯,走在她身旁,频繁拉一拉裤子,往下拽那么一两下,把裤尾从膝盖往上,遮到膝盖往下。

像穿了超短裙的姑娘,怕走光,拉裙摆一样。

余遥看到了他这个小动作,一边觉得好笑,方堰未免太保守了,一边有点后悔。

他小腿均称修长,线条优美,很好看,露在外面,几乎大半的人路过都会往上看几眼,平时也看,但什么都瞧不着,今天可以。

其实也没露什么,就一个小腿而已,看也没用,是她的。

余遥宣誓主权似的,拉着他的手,明晃晃告诉众人,他已经有主了,遇到熟人,还会介绍介绍,她男朋友。

一路走,一路说,一直到游戏厅隔壁的台球室。

室内广场没什么好玩的,也就这家台球室还能吸引她。

事实上吸引她的是另一个。

余遥拉着他去玩斯诺克,照旧还是赌输赢。

只不过这次从赌亲亲,变成了赌脱衣。

他输一次,就脱一件衣服,其中包括他脖间戴的,手上的护腕等等。

因为他手腕上有吸吮后的痕迹,所以买了两个护腕给他戴上,一双袜子一双鞋,里里外外够他赌十次的,指头上还有个戒指,单手有一个手镯,加到一起是十二次。

她要是赢了十二次,方堰就光光了,她要是输了,方堰什么都没有。

这么明显不公平的差别待遇,方堰是想抗议的,但是抗议无效,她一票否决,坚持要跟他比,他架不住还是同意了。

余遥干劲满满,刚到就一杆子进洞两个红球,按照规矩红球进可以打彩球,彩球加分大,她选了个最好打的,加分还大的,一口气八分。

俩人已经是这里的常客,经常来玩,因为技术都还行,每次来都有人围观。

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台球室老板和陪打的都凑过来看,边聊天边打也蛮惬意的。

余遥急着抱得美人归,嘴上轻松,实际上动作很快,啪啪赢了方堰两局,方堰翻了一局,变成了一局,之后余遥发愤图强,继续赢,几乎没怎么给方堰机会,一口气胜了三局。

有三就有四,五,很快到了十局,方堰不想打了,余遥不肯,吵着闹着让他继续。

再打下去他五分裤就守不住的,保守的人坚持,余遥只好上绝招,手从他裤角处钻进去,摸他大腿。

彼时俩人坐在一旁角落的沙发内,一人占了一个小的,中间是茶几,方堰在喝水,瞧见了她这个动作,‘啪’的一声给她打掉了。

余遥继续放上去,他又打。

余遥还放,这次他没有动静,不过搁下水,道了句,“色狼。”

色狼就色狼吧。

“再玩两局,你赢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方堰望向她。

她态度十分坚决,不答应就不罢休似的,迟疑片刻,他还是应下了。

余遥很高兴,像中了几百万似的,磨拳霍霍开局,前几局她还表现的很随意,越到后面越谨慎,开始使用工具,有不确定的就反复测量,那会儿还只是偶尔,现在是打一下量一下,还会在旁边另外开一桌,摆上一样的,先实验过后再上。

这种重视和当心的程度,让他有一种余遥很想很想……的感觉。

她平时不会强求,他不想一般就结束了,今天念头坚定,不同意缠着他也要他答应。

方堰这一局打得也很艰难和纠结。

两边观战的人亦没有好到哪里去,尤其是从头看到尾的台球室陪打员工,一般的菜鸟瞧不出来,像他们这样精修这一道的看的清楚。

明明两个人实力应该旗鼓相当才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赢的都是女孩子,男孩子输得很惨,整整开了十二局,就赢了两局,输了十局。

不应该啊。

其中一个员工有些不解,碰了碰一边的同事,小声问他:“这男的不弱啊,为什么就赢了两局,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同事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就单感觉他应该挺厉害的,不该只赢两局啊。”

他俩肩上一重,被老板拍了一下,“你们懂什么啊,人家是一对情侣,输了男孩子亲女孩子……”

经常观战,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的。

他眨了眨眼,“懂了吧?”

两个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懂了懂了。”

原来如此。

就说感觉不对劲,男孩子太稳了,稳到什么程度,勾球想勾就勾,从来没罚过球,控制球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然而每次都差一分两分输给女孩子,几乎无一例外。

两局,他不出意外也都输在一分两分上,几乎前脚打完,后脚就被女孩子拽着胳膊带走了。

方堰想过她会很急,但也没想到能这么急,他们商量过的,打完球去看电影,电影票都买了,也没到时间,余遥好像不准备去了,直接拉着他往楼上走。

商场的电梯和楼上公寓的不是一个,俩人已经在四楼了,余遥直接拽着他走楼梯。

脚步匆忙急快,他几乎一路被强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