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庄不问之前自己算了算,人都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金丹期的弟子立下这么多功劳。

在宗门里,分为大功、中.功和小功。

小功呢就像帮宗门跑个腿,送个信,或是完成一些宗门的杂事。

中.功呢就是宗门安排下去一些悬赏的任务,这些任务都有一定的危险度,如果能够完成好了,就能记中.功。

大功可就不容易了,要么是对宗门做出了什么大贡献,要么就是斩杀邪魔。

顾越这次前去秘境,立下的功劳分别有:一是得到了神兽,此事马上就要引起整个修真界的轰动,明宗的威信又一次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二是力挫了极阴宗三人,如今极阴宗在魔界声势极盛,顾越此举无异于狠狠削了他们的脸面。三便是顾越杀死了天雷宗掌门赤阳真人的法身,现在赤阳真人已经跑了,庄不问便命人去接手天雷门的各项事宜,同时也理所应当地将那秘境划为明宗所有。毕竟天雷宗掌门暗算顾越在先,此事谁也挑不出错来。

所以这么一算,顾越就出了这么秘境一趟,就立下了三个大功,还帮助明宗白捡了一个三品宗门的所有资源。

如果论功行赏的话,除却登记三个大功以外,这三品宗门的一半都该属于顾越的。

只是顾越现在才金丹中期,哪里能管理一个宗门?何况顾越是剑修,也不太适合,所以宗门寻思着给顾越换一个奖励。

不过庄不问有些发愁,实在不知道补偿给顾越什么东西才好,于是想着先试探一下顾越的意思。

然而顾越听到庄不问说他居功甚伟,虽然知道是客气话,但心中感到很是汗颜,他拿出手中之前记录的秘境图道:“这些天,其实弟子没怎么去其他地方,也就只记下这些了。”

庄不问一愣,接过手中一看,心中大吃一惊。

这竟然是一张绘得十分详细,笔笔也勾勒地十分精妙的地图,此等技艺简直见所未见。

庄不问拿着看了又看,忽然心中有了想法,他和蔼一笑道:“你觉得这秘境如何?”

顾越不知庄不问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想来应该是询问他适不适合弟子历练了。像这种秘境由他们探索之后,都会交给弟子历练的。

这秘境,顾越一开始也觉得有些危险,他一来就遇到了太多无法应对的妖兽了,但后来自从有了福宝之后,就大有不同,而且这秘境是崽崽的出生地,顾越还是很喜欢的。

因此顾越点点头道:“此处生机无限,十分不错。”

庄不问顿时心里有数,不再多说,告别离开了。

随着云上宫阙飞移进入了明宗,明宗未曾闭关的所有弟子们都在底下抬起了头,遥遥远望着着天上的庞然宫阙。

这便是宗门至宝云上宫阙!

这时,宫阙缓缓停留在了明宗的主殿上方。

而主殿的一片宽阔无比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已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修者,众人兴奋不已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并不知道神兽出世的事情,只晓得一个多月前,宗门十大弟子的其中三位,再加上方阳方师兄,顾越顾师兄一起同行去完成一项宗门隐秘的任务。

众人交头接耳地说道:“他们此行不知出了何事,竟出动了云上宫阙,还要庄殿主前去接应他们,我听说就连灵犀上人都出关了。”

“怕不是有人拖了后腿吧?毕竟有的人虽然丹成一品,也只是金丹初期,和崔师兄他们岂能相提并论?”

“我看是出了什么大事......最近魔修很是猖狂,前不久,不是说魔修又屠戮了一个小宗门吗?”

正说话间,这时云上宫阙门前已伸出一道云梯,修者可自云梯走下,仿若飘飘空中,此景百看不厌。

很快,只见崔河、何素、邱萩、方阳等熟悉的修者都已经从云梯上走下,但迟迟却不见顾越的身影。

当然大部分人也未曾见过顾越,只是听说过他的盛名,正因为如此,众人议论地更起劲了,不会是顾越真这么倒霉,这才第一次历练,就出了什么事情吧?

而此时,顾越也发现目的地到了,他刚推门,那小道童已恭恭敬敬等候在门外。

见到顾越,小童子眼神一亮,却仍是有些怯怯地说道:“道长,可不可以让我领你下去?”

顾越原本想说不用,但想起之前这小童子被小崽崽无缘无故凶了一顿,却还是送礼物给小崽崽,可见这小童子平日实在是太孤独寂寞了吧?

此时见这小童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顾越实在是有些不好拒绝对方,于是点点头,又随口安慰道:“对了,如果我下次再来,还是你来带路吧。”

一听这话,那小童子顿时眼中大放异彩,高高兴兴地领着顾越直接从那阁楼迈入云中。

顾越便跟着小童子身后,走下这无尽云梯,走着走着,顾越一抬头,发现那小童子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众人突然看见,云上宫阙最高处的琼楼玉宇,玄光大放,生出一团七彩云霓,万千光华辉映天际!

紧接着从最顶端的华盖处延伸出一条灿若锦云,绵若云霞的彩色阶梯一格格垂至殿前。

一道白衣人影出现在那最高处的阶梯上,他自云霄之上,穿过重重霞光向众人走来。

他周身云雾缭绕,衣袍随风舒展,气质如明月高悬,容颜是绝世无双。

这一刻,明宗整座主殿万籁俱寂,竟无一人言语,众人已然失声。

直到顾越御起一束银辉,如虹似剑,没入天际之后,众人依旧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他就是顾越!他便是顾越!

许久之后,才有人此起彼伏地高呼起来:

“什么,他真的已经是金丹中期了?这才一个多月过去啊!”

“周师伯刚才说的,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顾越师兄的话,我觉得是很有可能的。”

“顾越师兄实在是太出尘了......见到他我才知道什么叫不悔求道心啊......”

而在这一群人中,一个红衣少年也久久地凝望着天边,和他的红衣比起来,他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容扶景刚从无潭中出来,可他的心情和他身上残留的痛楚一样,令他百般难受。

之前顾越还没有出关的时候,容扶景即便有时会想起顾越,他那些和顾越有关的回忆虽然短暂也是让他开心的,是容扶景每次在无潭受苦的时候,唯一的慰藉。

容扶景期待着顾越出关的那一天,当看到长大了的自己,不知道顾师兄会说些什么?

他记得他吗?还记得多年前,那个沉在水中,快要淹死的孩子,是顾越救起了他,教他该如何活着,而常年浸泡在无潭的自己,怎么可能不会水呢?后来,他每天偷偷看着顾越练剑,直到顾越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