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3/4页)

“哎哎哎等下最后一针我打个结!”公冶倔强地帮他缝好缠上纱布,“他那么大个人有事早联系你了。”

“你懂个屁!”封宿弛心里跟火烧得一样,顾不上身体别处各种大小伤,赶忙外冲,“那边的!见到江榛没?”

“江教授?”有人回应,“刚刚远远看到一眼,开了个车走了!”

“我们看他还挺着急的,就没拦着他!”

“我操!你们瞎了吗没看见他身体不对劲吗!”封宿弛额头冒出细密汗珠,生怕江榛一个人出事,“给我整辆车!”

众人不明所以,看他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只能让出一辆已经热好机身的车给他。

封宿弛都没带停顿,跳进去一踩油门就走。

江榛能去哪里?

路上,封宿弛甚至不知道偌大的耶徳该往哪里开。

人生地不熟,那家伙看样子是易感期来了,能跑去哪躲着?

几乎在第一时间,他脑海中就冒出了两人住的酒店。

封宿弛攥着控制盘的手微微收紧,下定决心赌一把,朝着酒店开去。

前台见到第二辆拉风赛车的时候都快麻木了。

封宿弛急冲冲:“见到一个高高瘦瘦白白特别特别好看的男人吗?”

前台心道您干脆说您对象不好吗?

弱弱指了指头顶:“江先生回房间了,说没有他的允许最好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封先生不然您在这等会儿?”

“等?”我等个屁!

封宿弛转身就上楼:“我不是别人,除了我被让人靠近!”

前台:“……”

这话说的也没错,也不知道该不该拦。

就是这短短犹豫纠结的一小会儿功夫,那人已经跑没了。

前台咽了咽口水,坐了回去。

应该,没事吧?

封宿弛一到顶楼就被浓郁的花香刺激到了腺体,差点没绷住信息素。

他刚想开门,目光却转到隔壁门上。

好像……香味是从那边发出的。

不确定的凑过去,香味更浓了。

这下可以断定了,江榛绝对在这间不正经的屋里。

封宿弛舒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他抬手敲敲门:“江榛?在里面吗?”

“嗯。”里面闷闷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别靠近,别进来。”

“你还好吗?”封宿弛担心得不行,压根不听他「别进来」的指令,直接用备用门禁卡开了锁,“你这情况是不是需要去医——嘶!”

话音未落,一只冰凉的手就攥住了他的脖子!

封宿弛惊了一下,魂都没归位置,整个人就被按倒在地板上。

幸亏地毯很软毛很多,撞上去也不疼。

不过这个动作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他从鼻腔里闷哼一声。

声音很小,但江榛听到了。

双眼猩红的江榛稍稍找回理智,立马松开手直起腰,两腿跪在他身体两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不说了让你别进来吗?!”

“我不进来,你是什么情况都没人知道。”封宿弛微微支起上半身看着他,“怎么回事?这次怎么会这么厉害?”

“白垩用了药。”

江榛虚弱地瘫倒在一边,对没来及关上的门抬手指了指:“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失控暴走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说不定……不,是一定会伤到封宿弛。

这家伙身上一身的伤他看在眼里,真等自己失控了,他未必能安然无恙离开。

封宿弛却把他扶了起来:“你的信息素不会让我进入易感期,放心。”

“不是易感期的问题!”江榛提着声音怒骂,“我没劲儿跟你解释,你先出去!”

皇帝昨天已经把针对药剂的分析发给他了,他现在身体的状况自己很清楚,一旦被外界药物刺激,不发狂个三五天下不去。

解决方法其实也不是没有,但……

江榛头疼地对封宿弛甩过去一只茶杯:“我再说一遍出去!”

封宿弛身形一顿,后退两步:“你冷静点,别伤着自己。”

江榛胸口剧烈起伏,深邃的眼睛隔着微长刘海看向他。

封宿弛被他接近兽类嗜血的眼神看得愣了片刻,手上智脑已经给封一燃发出通讯了。

“喂?”

“滚!”

封一燃和江榛的声音一同响起。

封宿弛身形一顿,妥协地转身。

封一燃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静了几秒:“江榛易感期来了?”

封宿弛低低「嗯」道:“他现在不让我靠近,但他状态很糟糕,你们知道什么情况吗?”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这种时候了封一燃还笑得出,也是心大:“当然知道。但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只能给你说解决方法……”

“江榛!?”

封宿弛忽然惊呼一声。

因为一直坐在原地的江榛猛地从他身后扑上来,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他后背狠狠撞上房门,好巧不巧把门关死,后背裂开的伤口泛出血迹,染红了衬衫。

但江榛看不到。

他眼神迷离,浑然察觉不到现在的情况,还在对着那颗心心念念很久的痣胡作非为。

封宿弛感觉自己那一块肉都要被咬下来了。

但他也没躲,抬起胳膊悬在这人身后,犹豫许久终于缓缓落下,安抚性拍了拍他后背:“轻点。”

同时也没忘问:“赶紧说方法!”

他倒是不介意某人对自己更过分一点,但……

江榛好像很痛。

封一燃语速加快:“江榛这个情况和别的Alpha易感期很像,但因为之前接受过药物治疗,标记Omega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相反,能抑制他并且让他镇定下来的是Alpha腺体中的信息素。”

AO之所以能配对,就是因为腺体内的信息素有匹配度,而同类之间没有互补的东西,天生就互相抵触。

但江榛是个例外。

他差点就变成Omega了,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起不到安抚作用,相反,可能还会刺激到他,让他状态更糟。

反倒是Alpha的信息素能安抚到他。

这不是标记,只是单纯地需要从另一个Alpha的腺体中强行吸取所需要的东西而已,对于被咬的Alpha来说,不仅肉身承受的痛苦很多,还有来自精神层面的羞辱。

毕竟身为Alpha,被Alpha咬腺体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封宿弛还没理清这个关系,就被重重推了出去。

他愕然地看着江榛后退两步倒在床边,撑着身体从床头柜掏出一副玫瑰金色的手铐。

“咔哒。”

清脆的声音响起,瘦削白皙的手腕被江榛自己拷在床头。

江榛坐在地上靠着床,头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脸颊和脖颈,无力地枕着被拷在床头的手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握着床旁边的玄铁把手。

黑色的把手和他白得发光的皮肤强烈冲击着封宿弛视觉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