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的还是假的……”(第2/3页)

小孩子天生就敏感,似乎知道了可怕的事即将来临,而爸爸也无计可施了。

于是他用那只软乎乎的小手贴着傅歌的侧脸,“不要对不起,小决和papa,在一起!”

傅歌的眼泪猛然夺眶,把他抱的很紧很紧,戚寒撑起身体跪在门后,张开手臂拥住他们,宽阔的肩膀仿佛挡在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面前的最后一道屏障。

“宝宝,这个也是爸爸,你叫他一声好不好?”

戚寒一下子愣住了,“哥,不用……别为了我为难他……”

小孩子也缩了缩脑袋瓜,“他不是papa……”

“可他一直在保护我们呀,他流了很多血,看起来很吓人对不对?这都是因为保护我们才受伤的。”

傅歌摸了摸孩子的脸,眼中满是心疼:“是爸爸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我们能挺过今晚,就有两个爸爸一起陪你长大了,如果……如果挺不过去,你一定不要放开爸爸的手,不要和我们走散,好吗?”

傅歌眼眶很红,说的很急很急,抓过戚寒和小决的手,要让他们牵住对方。

如果现在真的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了,他不想戚寒直到死去都没有家人。

小孩子始终低着头,小小的身体里满是抗拒。

戚寒知道他害怕自己,难堪地抽回手,可下一秒柔软的小家伙突然扑进了怀里,在他脸上勇敢地亲了一大口,奶声奶气地叫:“憨papa……”

他中文不好,只听到傅歌叫人阿寒,就有样学样。

孤身多年的alpha几乎落下泪来,“你叫我什么……再、再叫一遍好不好?……”

小阿决看了傅歌一眼,得到鼓励,于是他踮起脚,两只小胖手抱住戚寒的脸,用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眼窝里,缓慢又软绵绵地蹭了蹭。

“是阿决的papa,我们是一家人。”

戚寒鼻尖一酸,含着泪笑起来,“我也有家人了吗……”

傅歌隔着儿子和他对视,想到这个和自己纠缠了八年的大男孩儿仅剩的最后一件遗物,那句写在娟纸上的卑微祈愿——我好想和他有一个家。

他想,我帮他实现了。

*

通往二楼的门被嘎吱一声打开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响仿佛死亡倒计时,一下一下敲击着两人的心脏。

傅歌抱着儿子,戚寒抱着他们俩,三人紧闭着眼睛依偎成一团,如同靠体温抵抗严寒的企鹅一家。

直到身后一声剧烈的闷响传来,门被踹开,戚寒挺起腰拼命把他们勒进怀里!

然而两秒钟后,有人迟疑地喊了一句:“……小歌?”

三人猛地扭过头,看到祁川举着枪尴尬地站在门口,“需要我……拉你一下吗?”

悬在喉咙口的心脏倏地落下,三个人瘫倒在地,泪水不约而同地滑出了眼眶,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

这兵荒马乱的一夜终于过去。

小决像看到奥特曼一样大叫着伯伯就冲了过去,傅歌也撑着地起身,正要走就被人大力一扯,“哎——”

他惊呼着落尽了戚寒怀里,后者说:“他安慰孩子,哥安慰我。”随后不等人反应就强势地吻了上去。

门口一众保镖尴尬又懵逼地面面相觑,排行老六的保镖说:“祁先生,我们带了这么多大家伙不是要对付戚寒的吗,那现在还动手不?”

“你虎吗,那俩人都亲一块了还动个屁!”

“肯定是戚寒强迫的啊,傅小先生一看就是被逼的,不是我把头发薅了!”

话音刚落被逼的傅小先生就猛地推开了戚寒,小老六见此立刻掏出枪,“你看我就说是被逼的吧!”

下一秒傅歌就把人按在地上,自己亲了上去。

于是那把枪在半空中拐了个弯又插回了口袋里,小老六抖开帽兜,罩住了头上本就不多的毛发。

*

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拖出了尸体,抱走了孩子,带上了门,彼时傅歌的嘴巴已经被戚寒咬破,可怜的小唇珠俏生生地撅在唇上。

可Alpha专挑那个地方咬,就像狗狗专挑地盘上最显眼的地方撒尿,他故意当着祁川的面吻他。

“唔……破了……”傅歌满嘴的血腥味,张开的唇瓣间满是水光,于是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起来的戚寒再度掰开他的嘴吻了下去。

“忍着。”

他捏着人的下颌侵占,蛮横地扫过小beta的口腔,傅歌在上的姿势好像别样地好亲,alpha的舌尖挑开齿关,探入更深处交缠,空气中满是暧昧的响动,所到之处哪里都柔软又温暖。

比起前几天傅歌逢场作戏地吻他,现在两情相悦的缠绵不知道要好上几千上万倍。

两人唇齿交缠间都动了情,舌尖缠动发出黏稠的水声,一个长长的吻结束都喘得厉害,彼此紧紧对视着的眼神都几乎拉丝了。

傅歌趴在他身上,感觉到戚寒身上的躁意快要把自己撕了,下意识后退了一些,可禁锢在腰上的手立刻压了下来,“不要走!”

“我没——唔!别来了……”

一句话没说完整就被掀翻在地,戚寒急切到覆身上来就叼住了他的唇,抓着他的两只手摁在地板上,说什么都不让他离开自己一寸。

其实重伤的alpha压根没什么力气了,只是傅歌不想对他有丝毫的反抗,一晃五年,他再一次纵容着这个人像野兽一般在自己身上作孽。

疼痛和甜蜜,统统照单全收。

他凑过去反复地亲吻戚寒的喉结和唇角,一下一下温柔又可爱,像只吃东西的小啄木鸟。

不管戚寒的吻有多重,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有多疼,傅歌都不哼不叫,只乖顺地感受着毫无章法的吻从脖子往外蔓延。

好几次被吻到窒息才被放开,身上的伤疼得都麻了,戚寒的手游移下去,傅歌立刻身子一弓躲开他,“别——”

开口就已经晚了,羞人的反应无所遁形。

“湿成这样?”戚寒的声音有些发抖。

傅歌羞恼地并起腿,侧躺成一只小虾,瓮声瓮气地嫌弃自己:“别管它,一疼就这样。”

戚寒愣了一瞬:“是……伤口疼还是……我——”

“你。”傅歌直接抢答,“因为你给的疼。”

窒息、酸麻、蛰痛,重归于好的甜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听话,多重刺激下自然什么都遭不住。

却没想到戚寒只因为这几个字就落了泪,嗓音哑的不像话:“这是第一次……”

傅歌:“什么?”

戚寒说:“六个月了,我亲过你抱过你很多次,这是哥第一次给我反应……”

情动是装不出来的,以前和戚寒亲热他只觉得恶心,现在却只是被吻的重些都会弄湿裤子。

“小歌……”他把人抱在怀里,像只高大又粘人的捷克狼犬一样窝在傅歌颈窝,“我好开心,心脏要爆炸了,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但我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