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心引力。(第2/3页)
眸子一闪而过的害怕,努力扯出一抹笑,“周先生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了。对不起。”
周时煦还是不说话。
祁玉连忙懂事的穿鞋套上外套,背上自己的黑色帆布包,“那我,我自己回别墅里等周先生回来,周先生继续忙工作。”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着的,再多说两句一定会流眼泪。
门口有护士路过,祁玉扭头看了一眼,再回来周时煦已经站在了脸前,不搂也不抱,弯了点腰配合他的视线。
“没安全感?”
祁玉支支吾吾,“有的,我有的...”他怯怯对上周时煦的视线,撒不了谎,不争气哽咽:“没有,我就是没有,就是害怕……我会改的……”
彼此隔了三四十厘米的距离,周时煦忽然笑了,觉得有意思所以没打算安慰祁玉。
他摸不准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拥有祁玉,结果倒被他撩拨得心痒痒。这小家伙勾人不自知,用最人畜无害的表情,撩拨起人来一点不含糊。
“黏人精,喊哥哥。”
祁玉笨拙地察言观色,连忙攀到他身上,抱紧了,“哥哥。”
周时煦揉着他脑后的头发,笑道:“今天不用再回公司了,我带你回家看个地方。”
祁玉什么也不问,似乎只要被周时煦抱着就什么都好。
还是周时煦夸张的大别墅,那地方在负一层,下来才发现足有两层楼高。
是个豪华的藏酒室。三面墙整齐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周时煦藏的价格定然不菲。
祁玉满眼放光甚至不敢走进去。
中间有个椭圆的大理石桌,铺着白色桌布,顶上一个悬空的杯架,各种类型的酒杯倒挂着,在水晶灯的加持下仿若在发光。
“愣着做什么?”周时煦带他进去,“不是喜欢调酒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祁玉脸红,“...会不会暴殄天物?”
“不会,随便你玩。”周时煦拉开中间双开门的冰箱,里面是祁玉调酒需要的所有工具,回来的路上临时让人备好抬进来的。
祁玉兴奋地用手搓搓自己的脸,抱着周时煦不敢置信地看里面的东西。
雪克壶,盎司杯,吧勺,夹子,捣碎棒,导流嘴......
周时煦贴在他耳边,坏道:“这里以后可以是你的地盘,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祁玉抑制不住想笑,现在就想看看到底有些什么酒。
“在这里做。”周时煦坏笑贴着他的脸,“黏人精,把衣服脱了。”
祁玉面颊涨红,抵着冰箱门打了个寒战,“我,我还没光着调过酒...不知道怎么…”
言外之意他害羞。
周时煦似笑非笑,“边做边做。”
“啊?”
周时煦总有办法逗得他面红耳赤,就像他总能不经意让周时煦心痒难耐一样。
他不像开玩笑,祁玉半信半疑解开领口的扣子,一颗颗往下,白皙的肌肤露了大半。他小声争取道:“能不能关两盏灯,太亮了会不好意思。”
这藏酒室设计得巧妙,每个雕花的槅子里面都镶嵌着一面镜子,视觉空间大了许多。没有酒柜的地方则是整面镜子,天花板也是一整面...
设计师灵感固然不错,但做起什么事来一定能把人羞死。关几盏灯,不那么亮的话,兴许还能接受...
周时煦偏偏不许,捧着他的脸迫不及待照着唇贴紧。在医院就想了,在他喊哥哥,要求烛光晚餐的时候就已经努力克制了。
“哥哥...”
祁玉没气了,推开几厘米的距离大口呼吸,“你这样,我怎么操作。”
“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周时煦帮他脱了褪一半的衬衫,抱着他厮磨,“进去了再开始。”
“周时煦……”
“周时煦,”
“周时煦!”
半推半就还是进去了。
调酒用具已然摆在小吧台上,祁玉被他拿捏着,艰难取下一个收口威士忌杯放在桌上。
动作忽然大了一点,杯子接触大理石碰了一声脆响。
祁玉缓了一口气反手抓着背后的周时煦,“……杯子差点碎了!”
周时煦嗯了一声,从背后抱着他,闭着眼睛问:“黏人精给我的第一杯酒是什么?”
“地心引力。”
“地心引力。”周时煦跟着念一遍,愉悦继续动作,替他解读:“一切有质量的物体,他们之间产生的相互吸引的作用力。不错,听着就很不错。”
祁玉却不觉得‘不错’,扶着吧台也稳不住,调酒完全进行不下去,软软地说:“先...等一等。”
“需要什么,我帮你。”
祁玉光流汗没力气,趴在吧台抬不起头,“周时煦,你到底要不要尝尝我的酒...”
“好好好。”周时煦不动了,记得之前祁玉说要些什么,也不出来,抱着他一样一样地拿。
白兰地,伏特加,金酒,石榴糖浆,甘蓝汁和一个冰球。
“制作方法念出来,我要听到你的声音。”周时煦揉着他的小腹,用褪下来的衬衫垫着桌沿,“开始吧。”
他动一下,祁玉就浑身打颤,欲哭无泪骂道:“周时煦,流氓!”
“禽兽也算一个,对你不是禽兽不够格。”
“你欺负人…”这种时刻调酒已经不易 还要腾出力气来念过程。
这个人心眼太坏了!
祁玉一把抓住量酒器,困难地撑起来一点,往玻璃杯里倒酒,听话念出过程:“...白兰地50ml。”
“石榴..石榴糖浆…5…5ml。”他正要倒,身后一个用力,全撒在吧台上,祁玉哽咽道:“周时煦,你故意的!”
周时煦无声在笑,捏着下巴将他的脸带过来,缠绵亲了几口,“不准哭,好好调。”
祁玉生气地咬他一口重新倒石榴糖浆。
“伏特加35..…ml……金酒30ml,嗯~~”祁玉牢牢捏着量酒器,忍了好一会才挨过去。
周时煦低头看,“颜色还不错,热烈。”
“橘红色怎么热烈?”
“不是它,是你。”
“流氓!”
祁玉腿软站不住,于是跪在了吧台上。他认真地将空心玻璃球捏在手中,周时煦这时也没捣乱,抱着他温存。
烧红的棍子将冰球烫出一个圆滑的口子,祁玉把里面的水倒干净灌入甘蓝汁,蓝色的玻璃球就做好了。
“我要拿点火器了,你先别动。”
背后的周时煦嗯了一声嗅着他的脖颈,“要结束了吗?”
“不,三分之二了。”
点火器将杯中混得橘红的酒点燃了,蓝色火苗贴着杯壁荡漾。
“你别动,一点都不许动…”祁玉夹着冰球小心翼翼放在杯口。杯中燃起的蓝色火苗遇上冰球瞬间漂浮着一层淡淡的烟雾。
冰一点点在融,滴入酒中下沉,生出一层白圈。等甘蓝汁尽数灌入酒杯中混合,原本的橘红变成深红再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