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3页)

柳知卿激动的来到老房前,抓住栏杆,喊道:“玉衡!你怎会来此??

每次见到前夫哥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要发生。祁喻想走的,但看张简澜眉头动了一下,显然是要醒过来了。

只好硬着头皮扶着他找了个空牢房,就在柳知卿和江岘之的对面。

柳知卿依然很激动:“玉衡可是来看我的??”

江岘之冷不丁答:“怎么看也不像来看你的啊,人边上还扶着人呢,你别强行无视好不好?”他说的张简澜。

柳知卿瞪了一眼江岘之。

江岘之识相闭嘴,抱着怀中剑靠在一边打坐。他两都受了残酷的鞭刑,此刻上半身赤/裸,背上全是血糊糊一片鞭痕。

江岘之这么一提醒,柳知卿这才愿意看一眼玉衡的身边人,就见张简澜软弱无力的模样靠在他边上,似乎受过什么折磨,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哈哈……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柳知卿表情跟过年了似的,满脸写着喜庆,连忙问祁喻:“玉衡,这王八蛋犯了什么事被送进来的?”

祁喻摇摇头:“没犯事。是走火入魔。”

闻言,两位宗师同时一惊:“走火入魔?!”

果然张简澜的走火入魔对于蜀山上下来说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柳知卿脸上再也没了幸灾乐祸的深情,一脸复杂的看了看张简澜身上冒出的黑气,皱眉道:“他是怎么走火入魔的?”

祁喻原原委委把事情说出来。

柳知卿听得砸栏杆:“又是那群栖伯岛的老东西们。”他们剑修虽然在窝里你争我抢,但是一致对外时,出了名的很团结。

此刻的张简澜身上的黑气越来越严重,人也没有任何意识,整个牢房都被他周身的黑气给降到冰点,祁喻现在呵出的气都是带雾的。

“不对啊。”江岘之说道:“剑尊不至于被那几个人老家伙气得走火入魔。他不算心境不稳之人,这点小事怎能影响他?”

柳知卿:“指不定他小气呢?”

江岘之:“他还能有你小气?”

柳知卿:“……”

祁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当时回去的时候就是这样。”

江岘之复杂开口:“你还是先把他关进去,之后慢慢观察再说。”

柳知卿不太放心:“玉衡你就在门口把他一脚踹进去就行了,别管太多。走火入魔是属于六亲不认的人,免得他伤你。”

“没事。”

祁喻扶着张简澜进了没人的牢房,将他搁置在铁床上,又拿出他的钥匙准备离开。

那是监狱里一整串钥匙,虽然都刻有编号,但是要一个单独房间的钥匙要找好久。祁喻要找这间牢房的,等他找到想锁门时,一只躁怒的手忽然从门缝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给拉了进去。

“啊啊啊!!”祁喻惊叫。

同时在叫的还有柳知卿:“玉衡!!”

祁喻惊叫的嘴被捂住,身后传来一声重喘,张简澜吐着火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吹着炽/热的风:“吾妻要去何处?”

祁喻说不出话:“唔唔唔……”

张简澜用一对血眸看了看柳知卿,又看了看怀中的爱剑,越想越恨,火上心头,往前一压,把祁喻给压在了监牢的栏杆前,道:“吾妻为何总要惦记一个没什么用的废物?吾用血养你十三年,你一滴不吃,如今这废物喊你一声,你便去了。”

天呐,张简澜骂人了。祁喻惊恐,这就跟道德心经里出现甘霖娘一样离谱。呜呜呜,张简澜走火入魔真的好可怕。

那道长身上的黑烟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快看不清人形,祁喻半边身子也被这阴冷的黑烟给包裹在里面,吓得直抖。

柳知卿瞳孔都瞪大了:“玉衡!!”

“闭嘴!”张简澜低喝一声,向来低沉的声音忽然爆发,跟狮子发怒一样。

喝得监牢里的三人同时一震,就见那道长满意恨意的盯着柳知卿:“你若再喊吾妻一声,吾就把你舌头拔了!”

江岘之连忙把柳知卿拉到里边,低声道:“别刺激他了,很明显剑尊是为那把剑走火入魔的。他现在本就心魔入体,你此刻若是再刺激他,说不定我们两个都得陪那把剑一起命丧于此。”

柳知卿不服:“可是玉衡本就是我的剑!”

江岘之:“你还敢说啊?剑尊为这把剑滴血认主十三年都没消息,你我都知道的。他现在估计心中积怨已久,巴不得把你生吞活剐了。”

“胡说!玉衡本就是我的剑,当初生死决斗不过是我大意了让他险胜而已!”

他一意孤行的推开江岘之扑到栏杆前,咬破手指,当场用血纂符,递给同样被压在栏杆前的祁喻,说道:“快把此符贴于他的心口之上,可暂时封印他的行动力。”

祁喻看到符仿佛看到了救星,摸索着小手往牢外去,想去接符,谁知那只小手被一只青筋爆满的大手给压住在半路。

祁喻疼得哼了一声:“唔……”

张简澜低沉又危险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浓浓的怨念:“为何啊?玉衡……吾哪点比不上他?为了拥有你吾不惜生死练至这世上最强的剑术……为了向你证明,吾打败所有人成为天下第一剑……可为何?你始终不愿意真的认吾为主呢?你告诉吾为何?”

“我不是认主了么!”他喊。

可是那道长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脑子里和意识里只有这十三年积攒的怨恨,形成无数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那就是——抢玉衡。

祁喻想收回手,跟本收回不了,那只大手见他想逃还把手指镶进了他的指缝里,紧紧收拢,这力道,快把他手都捏变形了。

“张……张简澜……好……好疼……”祁喻一张小脸都疼的扭曲了。

可那道长早已失去控制,听不进去他的声音,只有满腔怨念:“吾此生只要玉衡一把剑。若谁抢吾之爱剑……”说着抬眸冷冷看向柳知卿,像是在下最后警告:“吾定将他剥皮抽筋,喂养给吾妻当养料。”

柳知卿向来敢怼他的,此刻竟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看着祁喻被他痛苦的压制着。

等等等等!!

祁喻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上方压制他的道长,颤声道:“你……你说得对……我是你的……张简澜我是你的……”他不想死,只能先服软,希望能稍微对这走火入魔的道长有一点减缓效果。

听到此话,柳知卿如被当头一棒。

那道长眼里的杀意逐渐褪去,褪换成一丝兴奋,低头靠近他的脸,祁喻想躲,又被他用另一只手控制住下巴,根本躲不了,只能被迫注视着那压抑着疯狂的红眸。

这家伙简直比上一次吃错药还要可怕。

“吾妻方才说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