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正文完(第7/8页)

沈绒快要笑岔气,笑声很不给大魔头面子,传出了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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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麟一案导致影视圈大洗牌,连着进去一堆的资本家和演员。

小筠说这些内.幕消息说得神采飞扬,林枳惊得下巴都合不上,却见盛明盏面不改色,甚至有些乏味。

林枳诧异,“你早就知道了?”

盛明盏:“不,我很惊讶。”

“……您要不要看看您这惊讶的脸有多镇定?”

盛明盏在林枳的俱乐部,面对一桌子的酒乖乖喝着鲜榨橙汁。

将橙汁一放,看看时间,该去接沈绒了。

今天是《皇后》本轮驻演最后一场。

盛明盏看过首演以及之后的几场,确定沈绒的状态极佳,就没再去看了。

在她心里,能和沈绒搭档跳双人舞的,天上地下就只有她一位。

见着那油头粉面的杜兴她就没什么好兴致,索性不去看。

盛明盏开车到长街的时候,沈绒已经在SD了。

今天的SD气氛相当热烈,放眼望去,一大半都是新鲜的面孔。

沈绒依旧兢兢业业地完成SD和观众们的近距离互动。

场刊签到一半,见有人递过来一张《撩动全城》的角色卡。

沈绒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位老粉她很熟悉,对方姓贺,沈绒一直称呼她为贺姐。

沈绒十五岁从《汴京一夜》出道时,贺姐

还是个学生,比她大几岁,那时正在上大学。

沈绒大部分的本地演出她都会在场,每回SD,沈绒都会下意识寻找她的身影,想第一个帮她签名。

沈绒觉得她俩是一块儿成长起来的,有一份弥足珍贵的情谊。

“小绒,我会一直一直支持你!我要看你的剧一辈子!”

每回贺姐都会这样对沈绒说,说得沈绒很感动,也真往心里去过。

不过,在《撩动全城》官宣,沈绒微博下被失望言论淹没的时候,她看到了贺姐的留言。

【真的很失望,脱粉了。】

短短一句话,轻描淡写地为十多年的感情划了个句号。

沈绒曾经以为那些一辈子的誓言,就真的会一辈子。

可无论是哪种感情,都有可能在一瞬间,因为一件事而彻底崩盘。

她伤心过,惋惜过,却不得不放手。

贺姐消失在SD的那段时间,沈绒正顶着巨大的压力,转好了人生的急转弯。

凭借着《皇后》再次登上事业高峰时,贺姐又出现了。

拿给她签的是《撩动全城》的周边。

贺姐没说话,就对沈绒笑。

沈绒也对她笑,还是给她写了满满的to签。

要离开SD的时候,有人对沈绒喊:“小绒,妈妈爱你一辈子!”

声音太大太激动,全场都看向她。

沈绒也回望。

那是个年轻的女孩,脸上写满了无尽的爱意,浓烈得让人心颤。

沈绒很想回应对方的喜爱,但她知道,爱会汹涌地到来,也会一声不吭地离开。

沈绒曾想记下所有爱她人的模样。

可当她们转身离开,沈绒只能努力让自己遗忘。

“谢谢。”沈绒对那女孩说,“不用一辈子,今晚就很好。”

……

为了庆祝《皇后》第一轮演出顺利结束,盛明盏特意预定了沈绒最喜欢的那家巧克力熔岩蛋糕,双层。

老板知道是给沈绒庆功,特意浇上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还用白巧克力做了一个沈绒的小人偶,斜斜地立在最顶上。

看老板喜气洋洋的脸,盛明盏嫌弃小

人偶有点丑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见沈绒前直接吃了。

两人到家,盛明盏将沉甸甸的蛋糕盒拎到桌上。

沈绒看店名就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那家蛋糕。

为了保持最佳的演出状态,沈绒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甜食了。

今晚要吃个痛快!

嗡——

沈绒刚拿起勺想狠狠舀一勺,手机响了。

盛明盏就站在她身边,两人一同看向桌面上的手机。

来电人,大大的一个“赵鹿”。

沈绒:“……”

盛明盏看了眼,凑上来问她:“怎么不接?”

沈绒想直接挂了,盛明盏帮她把手机拿起来,神色如常地递给她。

“我没那么小气,接吧。”

沈绒只好接了起来。

赵鹿是来恭喜她《皇后》第一轮演出顺利收官,且票房问鼎的。

还没说两句,盛明盏就从沈绒身后贴了上来,环住她的腰,亲她敏感的耳朵。

惹得沈绒心里一阵酥麻。

赵鹿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沈绒完全听不进脑子里。

身体被盛明盏搅得乱七八糟,偏偏赵鹿还在那里大谈特谈《皇后》里面她最喜欢的一幕有多精彩。

盛明盏几乎将她压到桌上时,沈绒差点漏出声。

顾不上礼貌,沈绒匆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断,屋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蛋糕还没来得及吃,沈绒就被盛明盏吃了个干净。

一个半小时后……

知道沈绒累了,盛明盏亲了亲她滚烫的唇,暂时结束,帮她穿衣服。

“我自己会穿。”沈绒瞪了她一眼,“盛明盏,你还是这么小气。”

盛明盏在沉默中满满地看她一眼,捏住蛋糕盒上的绸带,一抽。

绸带又变成了一根沈绒很熟悉的事物——绳子。

沈绒眼神有些发直。

过往一些令她战栗的回忆纷纷踏进脑海中。

盛明盏正在拆蛋糕盒,见沈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结合手里的绸带,明白了。

她握着绸带,笑着贴近沈

绒,“怎么,怕我再绑你?”

沈绒看盛明盏的笑带着邪性,喉头不受控地滚了滚。

盛明盏发现了她闪烁的神色。

握住绸带的一端。

一圈,又一圈,绕在手腕上。

“我对自己承诺过,不会再伤害我最喜欢的人。所以……”

盛明盏将绸带的一端系在自己的右腕上,用牙咬住,一扯,打了个结结实实的结。

再用同样的方式绑住左腕。

她将自己双手紧紧绑住。

“所以……”她看向沈绒,“如果你还害怕,可以像这样对待我。”

沈绒知道盛明盏刚才是在吃醋,使了点小坏,并没有真的伤害她。

做的整个过程也很愉快。

是她自己对绳索一类的东西,特别是绸带,还有些心理阴影。

她不想要阴霾。

任何阴霾。

沈绒上前,依在盛明盏的身前,将她左腕解开,绕在自己的右腕上。

黑色的绸带,将她俩牢牢相系。

盛明盏眼睛微微睁圆。

“看。”

沈绒笑着将手臂抬起来,连带着盛明盏也抬起手。

“这才是系绳的正确方式。”

沈绒的笑容暖进盛明盏的心里。

她又一次被沈绒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