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5/6页)

故人之交...

闻衍又是低声闷笑,气息都浮到江映儿的耳朵之上。

三婶婶说的话,她听进去了。

当时装的那么好,连他这样久经生意场老练的商人都被蒙了眼睛。

闻衍惩罚似的大力掐了一把江映儿的脸颊。

“……”

下手挺重,江映儿难得嘶哼,吃痛吹胡子瞪眼,男人的声音柔和,含着笑意。

江映儿彻底无语漠然。

闻衍也不着急,迟早要逼到她破功,亲口承认那时候她又当如何?

向底下人,逼问他的过往?

男人心中不止期待,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

“话说回来...”闻衍有意无意透露,“姜泠月的姐姐托付她给我带一封信件....”

白日里没睡够,眼下良久的停顿,困意袭来眼睛不自觉的眯着,她低着头,闻衍并没有发觉。

发蒙间。

只听到姐姐...托付...信...几个字眼。

男人掐了她的细腰,“你听着没有?”江映儿连忙强打精神,应付道,“嗯....”

“我说姜泠绾写了一封信给我...”闻衍精简道。

所以呢?与她有什么事啊?

江映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一贯沉默,闻衍又掐她的腰,非要她说什么。

江映儿敷衍,佯装意味深长,“哦.....”

“近来很忙,那信我收在书房里的最高处,便是你从前放书险些摔了的地方,过两日我不忙了再拆来看。”

摔?放书册!

江映儿眼睛一瞪圆,神色几许不自然了。

闻衍真的把他什么相好的信拿过来放到最上面,他没有看到书册吧?

看样子,得在他取那什么信的时候,提前把放书册的地方换了。

“......”

怀中妻子奇怪的模样,闻衍异常的受用,点到为止。

“好了,夜深了。”

他抱着江映儿回床榻,一进去,江映儿往里爬,便被他捉住抓到身边。

“夫君。”

江映儿脸色为难,“可否容我休息一两日。”

闻衍皱眉,她的身体也太弱了。母亲今日还说,给她吃了许多补品。

闻衍目光灼灼,江映儿实在难受,她索性就把衣衫褪下,让他自己看。

的确是...惨不忍睹。

闻衍也不知道,他居然疯成这样,大抵是在书房的缘故,又或者她的热情,叫人难以招架。

“夫君....”

闻衍捉她到怀中,原本是想吓吓她,碰到温香软玉,他干脆就困在怀里。

“好,让你休息。”

江映儿不想跟他如此亲密,男人束缚她的力道又不是能够商量的力道,身乏疲累太甚,只能任由他去。

第二日,闻衍醒了江映儿还在熟睡当中。

本以为夜里会难免,谁知,一夜好眠,抱着他这妻入睡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

睡容恬静,乌发遮住她的一半脸,仅露出挺翘的鼻梁和红唇。

闻衍凑近看了会,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她的额发,轻手轻脚起身,出了内室。

船厂的账算完了,昨日他已经开始巡茶庄的账目。

闻衍欲去清韵汀找卢氏请安,刚出容云阁的院门,姜泠月在外站着。

脆生生迎喊,“津与哥哥。”

闻衍脸色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你来做什么?”

姜泠月扬起手中的食屉。

“昨日本就想来拜访嫂嫂,谁知下人说嫂嫂身子不适,泠月特地做了一碗养胃补粥的汤给嫂嫂补身子。”

“她还在休憩,交给下人吧。”冬春接过,替江映儿谢过姜泠月。

“津与哥哥要去给夫人请安吗,泠月同津与哥哥一道吧。”

......

闻衍走后没多久,江映儿便醒了。

梳头时,江映儿打着哈欠,从铜镜当中看见丹晓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了?”

丹晓就把今儿个姜泠月一道与闻衍去给卢氏请安,卢氏笑得合不拢嘴的事情跟她复述了一遍。

“这值得生气吗?”江映儿好笑。

丹晓重重点头,“当然了,她是个小人!”

小不小人,江映儿能不知道?

姜泠月的确是个不省心的,清韵汀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可见有人故意为之。

“对了,她早膳给小姐送来了劳什么吃食,被奴婢扔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手艺差就算了,分明是借着由头故意来找大公子。”

江映儿拉住她,往外看一眼,“差不多行了...”

“少夫人,奴婢气得是底下那些人的嘴,她们都在说夫人才掌家多久,便快要失势了,未来不久也会失了管家的权。”

“还说您真是不得宠爱,公子三天两头带人回来,说您软弱可欺,说您...”

“我何时又有势过?”

束好了钗,江映儿叫她拿药罐,上药。

“由她们说吧。”她替丹晓擦去眼角的泪,“别生气了。”

用过早膳后,江映儿恍惚想起,昨夜闻衍说的书架,不经意往上瞥了眼。

她现在去碰,又怕....人多眼杂。

一直到了午膳,借着午憩的名头,特地嘱咐不许人进来打搅。

江映儿踩着圆凳把书册拿出来,藏到了床榻底下的最里面,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压住。

*

闻府本来就是伸着脖子等看戏的人就多,对这位大公子带进来的姜家姑娘,更是好奇得紧。

姜泠月近来散播谣言,极其快捷,都不用怎么推波助澜,风言风语火速四起。

处处都有人小声议论,容云阁的那位江家女还真的是沉得住气。

她住进来一个月多了,与卢氏还有各房打得火热,都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照常管账理家,也不理会下人的嘴巴,更没有借着掌家的权利,给她穿小鞋,克扣分例,反而处处周到。

“.......”

不仅如此,闻衍也不管,他听之任之。

白日忙碌,回来便宿在容云阁中,姜泠月几次请他来西厢,他倒也还是来了,略坐坐,问她衣食起居又走了。

虽说只是略坐坐,足够人绘声绘色说够多。

饶是如此,也同石头沉了水,容云阁没声没响的。

.......

这一去,将近年下。

许多东西都得备办起来,几房夫人聚到了水榭中,议论着要年节需要提前采办的物件东西。

四旁围了格窗,边角烧着炭盆,暖和得很。老太太不出门,闻怏临盆之日快到了,她也没来。

江映儿在旁记账,卢氏说了许多她要装点清韵汀的东西,洋洋洒洒叫江映儿写了两大篇,三房跟她比高低,也说了一大堆。

江映儿默默在心里服气,手腕酸得要断了。

二房贴心,居然提前就罗列出了单子,递给江映儿。

“劳烦衍哥儿媳妇记账。”

江映儿淡笑接过,“二婶婶说的哪里话,都是媳妇该做的。”归置好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