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3页)
褚三娘想起什么,一张脸惨白。
两个时辰前,她同苏映雪一同来宫宴,看见一身素淡到底的玉华郡主,苏映雪很是怜悯,闲谈时同她说:“玉华郡主真是可怜。”
“可怜也是她自找的,”当时的褚三娘叱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会被一个低贱的侍卫害了,也是她自己不检点。”
“她若不是吃饱了撑的救了那侍卫,那侍卫能到内院吗?”
“良善,良善这东西有什么用,蠢人才引以为傲。”
“你听见了?”褚三娘盯着玉华郡主的脸:“所以你报复我对不对?”
玉华郡主:“我若说没想过报复你,你大约也是不信的。”
褚三娘:“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的闲话,你最是良善了,帮帮我,告诉大家真实的情况好不好?”
玉华郡主:“三娘子不是还说过,良善这东西有什么用,蠢人才引以为傲。”
“我现在去帮你澄清,我会成为一个撒谎的小人,还得罪了顾世子,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做。”
肃王是阁老之首,又是皇帝的亲弟弟,圣上最委以重任的两个人,一个是肃王,一个就是顾修,褚三娘满肚子不甘,也不敢用嘴表达出来。
她只敢挑软柿子捏。
目光剜在沈星语脸上,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顾修的声音。
“郡主。”
褚三娘将嘴边的话生生吞下去,不甘的跺跺脚,逃也似的跑了。
“顾大人。”玉华郡主同顾修颔首。
“如玥找到了,现在回去。”顾修说。
沈星语朝玉华郡主屈膝,跟着顾修一起,朝宫墙外走去。
宫娥觑着两人的背影,“外面人都说顾大人不喜这世子妃,怎么奴瞧着,孤大人对世子妃很看中呢。”
“敢这样设计阁老之女,世子瞧着倒也没怪罪的样子。”
“顾大人瞧着冰冷,除了性子不太好,倒不失为是个好郎婿。”
“走吧,我们也回去。”
玉华郡主拢了斗篷,往前走了两步,袁心捧了一支玉盒过来。
“郡主,这是我们大人让我转交给您的谢礼。”
玉华郡主:“你家大人客气了,本来这事我也乐意,叫你家大人不必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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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辉院内,地笼烧的火热,琉璃窗上蒙着一层水雾,很温暖,气氛却像是结着一层冰,这一次,绿翘还有阿迢都被罚去了外面,站在冷风里受罚。
阿迢就是沈星语的逆鳞。
“你为什么总要无缘无故罚的婢子?”
“阿迢只是在院子里,哪里也没去,这件事同她无关。”
顾修两指捏着她的下颚,将她脸微微抬起来,被迫仰视自己。
愠怒的气息染在他眉间,锋利的眼睛直视着她,沈星语感觉到疼,不知是因为他虎口的力量太过甚,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凉。
“谁给你的胆子,划脸的?”
沈星语头见识到,他真凶狠起来这一面。
“说!”
他凶狠的像是一只在暴怒边缘的猛兽,沈星语有点怕了,“没,没谁给我胆子。”
“你真该死!”
他虎口掐着她的下巴,又往上抬了抬,让她的脸完整的呈在她面前。
“是不是我太过宠你,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
沈星语:“你这般在意我的脸吗?”还是只在意的我脸?
顾修冷声:“看来,我真是将你宠坏了。”
“沈星语,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吗?”
“我”
沈星语后面的话被男人赌了回去,男人的指节掰开她的嘴,舌头伸进来,粗暴的搅动,要把她舌头都吃了的样子,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被赌的喘不上气,下巴被迫往上折,仰着承受,舌根酸麻,没有空气了,只能接受他嘴里渡过来的气息。
几乎是粗暴的被摔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解,便欺入进,她痛苦的咬着牙齿承受。
她的沉默,更加惹怒他,捏着她下巴:“哑巴了?”
沈星语转开脸,无视他的质问,贝齿咬着唇瓣,一个字也不发出来。
男人变本加厉。
一阵猛烈的风撞在窗户上,支窗的叉杆掉在地上,轰隆一声,撞击着窗牗吱吱作响,冷风灌进来,吹落书案上的纸,散落一地。
北风□□着花瓣,一片片扑簌簌零落。
在压抑中爆发出来的浪潮惊天,沈星语终于窥见到这个男人真正的狠厉,那么多的花样,忍不住哭出声。
到最后,嗓子已经完全哭哑了,像一瓣被冷风吹落的花瓣扑簌簌抖动,衣衫碎的不成样子。
双膝,手肘上都是淤青,眼眶红的像只兔子,指尖的床单都抓烂了。
“知道错了没?”男人问。
沈星语丝毫不怀疑,若是她再回答错,她还要再经历一遍,黯哑的声音瑟瑟:“知道了。”
“错在哪?”他追根究底的问。
“我不应该划脸。”她说。
顾修终于满意了,一只手托着她掌心,玉指抚她指节的血口子:“这么好看的手,骨指修长,肌肉均匀,要好好珍惜。”
“这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一次,但凡你指节多一道口子,你婢子就断一条腿,就从那个阿迢开始吧,不信你下次再试试。”
沈星语尾椎上爬起一阵恐惧,她从不知道,顾修还有这样魔鬼的一面:“我不会了,你不要伤害阿迢。”
“乖。”
顾修摸摸她脑袋:“一直这样乖多好。”
指尖往下去,“还疼吗?”
沈星语“嘶”了一声,小猫儿是的可怜,“疼。”
“你乖乖的。”男人说:“听话就不会受罚。”
沈星语脑袋不住的点着:“我知道了。”
顾修弯腰将她抱起来,去了浴室,他没叫婢子,头一次,侍候她沐浴,修长的手指拨弄水流,将她洗的很干净,抱出浴桶,又耐心,用毛巾将水汽擦的干干净净。
沈星语其实沐浴完一般还要擦香膏子,顾修自然不知道这些规矩,沈星语没敢支使他。
任由他将自己抱出去,放到塌上,又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那支药擦拭肿了的地方。
做完这些,又用毛巾给她绞头发。
沈星语的头发特别厚,又很长,绞发是一件挺重的工作,顾修没表现出一丝不耐烦,目光专注的看着手上的动作,烛火逆着他的五官,清俊不染尘埃的脸,嘴唇削薄,手上的动作很温柔。
沈星语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细致的一面,很难和刚刚那个粗暴的人联系起来。
她今日见过太多面的他。
上玄月高高挂在夜空,风劲,月也清。
这人于她,是敬畏的高山,是背靠的大树,是心头的爱慕,却也是酸楚。
沈星语心里很乱。
“好了。”
在沈星语复杂纷乱的心绪中,顾修将她的长发完全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