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郎君的俊美(第2/3页)

也就是说,孙营不答应!

但,曹颖既然来了,总得要见见孙营,当面说服。

韩涛淡淡的道:“使君身体不适,这几日怕是没法见曹司马。曹司马若是急切,可先回去,下次再来嘛!老夫定然扫榻以待。”

这,竟然要下逐客令了?

曹颖知晓上次让赫连春突袭奉州的锅,直至今日依旧还在。

而且,孙营年岁不小了,眼巴巴的看着桃县,就等着飞升。

可郎君却更为出色……唯有资历差些意思。

这是竞争对手,想让他低头,难。

“既然如此,老夫当去向孙使君辞行。”

作为一个说客,必备的素质是脸皮厚。

“使君身体不适。”韩涛还是用这句话来搪塞他。

曹颖心中一冷。

一个小吏进来,“曹司马。”

“正是老夫。”

小吏颔首,“孙使君来了。”

老夫才将说使君你身体不适,没法见曹颖……韩涛的眼皮子剧烈的蹦跳了几下。

孙营笑吟吟的进来了。

“孙使君令人招呼一声就是了,怎能亲至?”曹颖拱手,“下官惶恐。”

说着,他对韩涛微微一笑,“韩司马说使君身体不适,但依旧想见下官,下官还担心……没想到使君竟然亲临,这份情义,下官回去定然要告知杨使君。”

韩涛微微一笑,“是啊!”

轿子,一个人是抬不起来!

你给我面子,我才会给你面子。

官场上活什么?

不就是一张脸吗?

给人脸面,就是给自己脸面。

老韩不错,一番话给老夫留下余地……孙营对韩泰微微颔首,“老夫与杨使君一向少见,不过听闻乃是少年俊彦,令老夫悠然神往。”

“使君客气了。”

一番客套后,曹颖说出了目的。

“矿山?”

“是啊!”

“那矿山于我奉州很是要紧。”

分明就是搁置了,有什么要紧?

“使君,奉州地处陈州右翼,当面乃是山脉,山中有山民,有马贼成群,是个乱糟糟的地方。山脉阻拦了北辽大军南下的可能,小股袭扰得不偿失。故此,奉州乃是北疆最为安稳的地方。”

孙营微微颔首。

“那矿山,说句实话,丢在那里也是丢着,据闻那些马贼和山民不时去开采……”

您这有些资敌的嫌疑啊!

但这话曹颖不会说出来。

他从孙营的态度中看到了拒绝。

态度很坚定。

也就是说,他把自己的舌头都说烂了,孙营最多叫人给杯滚烫的茶水。

娘的!

曹颖心中一发狠,“孙使君难道宁可把矿山给了那些贼子,也不肯给我陈州吗?”

这话,是戳使君的肺管子啊!

韩涛根据自己对孙营的了解,觉得使君大人会咆哮,随后把曹颖赶出去。

孙营淡淡的道:“你也知晓贼人都在盯着矿山,老夫如何派人开采?难道陈州出人?就算是陈州出人,也得我奉州的军士去抵御贼人的侵袭,难呐!”

使君竟然没发怒?

啧!

看来老夫低估了使君的胸襟!

韩涛暗自佩服着孙营的城府。

曹颖微微一笑,“我陈州能派兵来绞杀那些贼人。”

这是杨玄亲口答应的事儿,甚至决定亲自出马,一方面是和孙营缓和关系,拉拢奉州;一方面是把自己的势力渗透进奉州。

韩涛微笑。

孙营莞尔,“陈州当面乃是三大部,杨使君若是出兵奉州,不说桃县是否答应,他就不担心三大部顺势出击陈州?若是陈州有失,老夫也难逃罪责,此事,就此作罢!”

我不得罪你,但矿山,你也别特么的奢望!

就这样!

孙营起身,准备走了。

回家去还得告诫一番闺女,让她以后少打听杨玄的事儿。

未婚少女打听已婚男人的消息,算什么事啊!

看来,孙营很是忌惮郎君啊!

曹佾心中深深的叹息着。

说客得为当事人厘清此事的对他的利弊,可矿山是奉州的,孙营是坐地虎。陈州能给他什么好处?

给不了!

也不能给!

否则犯忌讳!

要不……再抢救一下?

曹颖起身,微笑。

刚想说话。

“使君。”

还是先前的小吏。

满脸涨红,先看了曹颖一眼。

老夫……曹颖抚须,心想莫非是郎君又派人来了?

“何事?”韩涛把眉心皱得紧紧的,觉得小吏给奉州丢人了。

“使君,陈州那边在欢呼。”

孙营一怔,“欢呼什么?”

小吏喘息了一下。

再看了曹颖一眼。

呯呯呯!

曹颖心跳加速。

“十日前,杨使君出兵草原,一战,灭基波!”

……

孙营回身。

微笑。

“曹司马?”

“下官在。”

“矿山之事,咱们再说说……”

……

宾主双方进行了一次愉悦的会谈,双方都对目前北疆的局势感到很满意,对桃县黄相公的高瞻远瞩表达了深深的敬意,又对陈州杨使君的闪击战表示了赞美。

最后,双方达成了口头协议。

矿山,可以开发。

奉州孙使君亲自邀请杨使君有暇来奉州一晤。

“老夫当倒履相迎!”

出了此处,孙营叹息一声,“其势已成,奈何?”

韩涛说道:“瓦谢部原先被他灭了,虽说重新弄了个镇南部,可终究实力不济。如今基波部被灭了,驭虎部独立难支,陈州的局面,就这么打开了。那杨使君竟然犀利如此吗?”

“老夫得了解一番杨子泰。”

孙营急匆匆的回家。

“夫君怎地又回来?”

“念儿呢?”

“出门了。”

……

“韩涛说孙营不想与老夫见面,为何孙营又来了?”

达成协议让曹颖心情颇为愉悦,但心中有个问题搁着难受。

他这等自诩智谋无双的人,最喜欢揣测人。

但现在孙营的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让他看不透。

很难受啊!

就如同是看到一个身着薄纱,若隐若现的美人,却无法一亲芳泽般的难受。

“你就是曹司马?”

门外突然来了个年轻人。

守门的小吏一脸苦笑跟着。

这是孙营还是韩涛的子弟?

不对,韩涛的儿子都成亲了,不是这等年轻人。

孙营的儿子也是如此。

来之前曹颖就了解过这二人的家庭,故而有些不解。

“你是……”

小吏目光闪烁,“这是使君家的小郎君。”

老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