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2页)

周乘既人已经走到书房门口,听陈适逢一改刚才从容的口吻,忽而讥诮又激愤起来,“乘既,你别以为你那个高贵的文人岳父干净到哪里去!我们起码还舍不得女人受委屈,而他呢,他除了折磨自己的老婆他除了他妈嗑药还会什么!”

周乘既冷心冷面,全不意外。

随即,霍然倨傲回首来,隔着书房南北向的开间距离,冷冷组织,“陈总,我是你,绝口不提过去人一点不是。我会装得绅士再绅士,大度再大度。”

“情深不移的感情牌,我会打到闭眼那一刻。为什么呢,我还活着,我得到了该得的,你和死人比,还有什么不足的。”

“曲某人再不济,前妻终究是前妻,他死了,人的恨很奇怪的,一死就会淡薄的。他们这世上有个女儿,你始终刻薄他们的女儿,那么和妻子就会有嫌隙。所以我说,我是你,我会再大度不过。”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周乘既也干脆挑明了,让他陈适逢明白他对他到底有什么不满。聪明人会晤,自然不该把谈判的褃节轻飘飘揭过去。

周乘既这个人心高气傲,你拿名拿利来诱他,都不如结结实实脚后跟靠一靠站好了,承认你慢待了他看中的人。

她一个孤女没头脑无人可依才会犯糊涂,他可一点都不会。

静默里,陈适逢听到周乘既再冷而锐地出声,

“以及,如果你对故人的孩子当真有半点继父的心情,这么多年,她们母女的感情就不会这么如履薄冰。

你就不会觉得这一刻起这个烂槽子话,泼这个脏水,对你陈适逢是件多受益的事。”

话说完,周乘既即刻拨门而出。

门口,无声却赫然地分站着曲开颜和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