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大计划(第2/3页)

“后来我还在想,这到底是哪一个大傻子干出来的事儿,就一直派人打听,后来你哥知道了跟我说,这事儿还闹出来了,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们为这件事吵了一上午……”

云芳两眼也冒着听八卦的光。

“快说快说……”

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走进来,殷庆瞧见她们娘俩脑袋都凑在一起了,问到:“说什么呢?连我这个大活人都看不见。”

“你有什么值得看的?我姑娘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她这会儿比你招人稀罕。”

殷庆已经坐在了榻上,就在云芳对面,云芳看到桌子上有茶壶和茶杯,赶快提起来给殷庆倒了一杯。

可是这里的茶水已经凉了,云芳就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给老爷端一杯新茶来。”

杨太太就拉着闺女:“别管你爹,他一个大活人,想吃自己动手想喝水让他自己叫人,你过来,我接着跟你往下说。”

殷庆从丫鬟手里端了杯子,对着屋里面的丫鬟挥了挥手。就看到他们母女两个眉飞色舞,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杨太太说:“那天坐轿子里面的人是个女的,在朝堂上吵起来,是因为有人参了一本,说是女人凭什么用官员仪仗?又是谁舔着脸让自家婆娘用了仪仗?”

云芳就问:“要是诰命夫人用了也没什么,难不成这女的不是诰命夫人?”

“更有意思的事儿来了,他男人也确实是有资格用这个仪仗,但是她不是原配。连继室填房都不是,她是丫头扶正的!

现在他们吵架就在吵一个丫头配不配用仪仗。我跟你说最好笑的不是这个,最好笑的是这个丫头扶正的女人,当日还是迎娶北静王妃的女宾之一……你说北静王府这是不是丢脸丢大了?

北静王妃刚嫁进来没几天就成了贵妇圈子里的笑话,人家王妃都是出身名门的原配嫡妻做女宾,就她是丫头迎进来的,王妃现在如何咱们不知道,但是那个时候和这丫头扶正的一起迎王妃的夫人们恶心坏了。”

“娘,我知道你说的这人是谁了!新任兵部要员,大司马贾化的老婆!对她的底细我知道的可清楚了,我跟你说,她不仅是丫头扶正的,她以前的小主子还是她男人贾雨村的恩人之女。

因为她男人,这个小主子从一个火坑到了另一个火坑,简称见死不救!”

“真的?!详细跟我说说。”

殷庆咳嗽了一下:“姑娘来了,中午吃什么?”

杨太太一挥手:“别跟我说话,没看见我跟女儿正说话吗?”最近几年杨太太在男人面前腰杆子硬了。

云芳就把当初贾雨村借住的庙里,后来判定官司的事儿一气讲了。

杨太太听着非常满意,“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以前有人跟我说,修桥铺路无骸骨,杀人放火金腰带,我还不信,唉!

算了,我还是更信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呢还是要行善事,要不然如今看着还好,总有遭报应的那天。”

云芳就逗她:“您以前跟我说佛渡有钱人,恶人不择手段或许会更有钱,万一善人没钱不被渡,怎么办?这岂不是报应不来。”

杨太太就叹气:“佛渡有钱人不假,但是也有一句话叫做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若是有一股好胆气,神佛也惧。所以自己能撑得起来老天爷都帮忙,还是要靠自己,就算有一天自己的对头没报应,自己就是他的报应。”

云芳听的肃然起敬。

“不知道娘你还有这样的想法!”

“唉呀,有这样想法的多的是,你现在见到的都是那些富贵花,吃饱了看看戏,打打牌,骂骂小丫鬟。以前咱们在胡同里住着的时候,要是有人偷了咱们的鸡,我举着刀上他家的门,还不还?不还我剁死他家的猪!

咱们那小地方,报官官也不管,找那些有德的老人,有时候老人想要息事宁人,一件小事拖半年。所以,自己窝窝囊囊谁都看不起,也别靠人自己去。趁着鸡还在,罪证还在,上门去闹,砸那贼偷家一个稀巴烂,说到天边也是我有理。

要说起这个,我以前还觉得那些贵人家的太太奶奶们惹不起。一个个看着高高在上,没想到认识的人多了,我觉得还不如那胡同里面的街坊呢!虽然相比起来街坊们粗俗了一点,但是我跟你说,那些街坊反而更有烟火气。”

殷庆问:“听起来你倒是挺舍不得他们的,不如搬回去住着吧。”

杨太太冷哼:“为什么我搬回去?要搬你搬,有大房子住我为什么要回去挤着!”

没过一会儿二哥回来了,二哥回来之后厨房那边也做好了饭。

男女分开,殷庆和殷叡一桌,剩下的女人们带着孩子们一桌。中午吃了饭,午睡的去午睡,收拾东西的回去收拾东西,云芳跟着爹爹和二哥去了前院书房。

刚坐下,香草的弟弟小禄端了托盘上来,云芳还有心情跟小禄开玩笑说:“禄啊,你长高了!”

小禄从小就是个很腼腆的孩子,对着云芳露出一个带大门牙的笑脸,没说话端着托盘又下去了。

殷庆开始折腾茶具,二哥就说:“我和爹还有大哥都知道了,妹妹,这可不是小钱啊!”

消息还是大哥回来说的,殷叡好几天没睡好了,一闭上眼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这银子从哪儿弄?

殷叡站起来,背着手在云芳跟前走来走去:“我想着,如今能动用的也就是放在你们家的银子了。可是皇上的意思是不能再用这笔钱了!可是要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哪有这个道理?”

殷庆板着脸:“你这孩子,怎么说呢?”

刚才二哥的话里已经有了埋怨皇帝的意思了,这话不能说。

二哥重新坐回来,问殷庆:“我问我大哥了,我大哥说他没什么好法子。如今我问问您,您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殷庆说:“我没有,但是你妹有。”

没什么好办法刚才就不会在这里逗小禄了。

殷叡看着云芳。

云芳压低声音跟父亲和二哥说:“有,就是借。”

殷叡还好以为有什么好办法呢?光听见这几个字儿,立即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上谁家借几十万两银子?谁家有几十万两银子放在那里让你借?”

说到这里立即看向云芳:“你该不会想着那些勋贵家的银子吧?那些人的银子放在家里落灰也不会借给你,除非你给的利息高到他们动心。”

云芳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从他们那里借。”说到这里看向殷庆:“我记得您说您认识那些江南来做生意的商人。”

殷庆点了点头:“是啊,我跟他们熟悉,他们来京城怕人盘剥,所以每次来京城,先到咱们家拜访一次,我跟街面上的人打个招呼,他们摆下酒席封了银子给那些青皮们,就能太太平平的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