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新增四千字】(第2/4页)

她抬眸看着办公区,回答他前面的问话:“我最近呢是在汀城谈合作,刚好遇到京墨也在那边,想着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就说过来看看你。”

谢淮谦目光转到顾京墨身上,淡淡说:“是吗?”

沈谨约微微一笑,“怎么感觉……我们之间生疏了很多啊,要不今晚就一起吃个饭?”

“也不知道南城有些什么美食……”

顾京墨张口就要介绍,侧边忽地射过来一道凌厉的视线,他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嗓子口。

谢淮谦转了目光,放在咖啡上,声音清浅:“今晚估计是没时间了,刚出差回来,一堆工作要处理。”

他抬眸,比了比顾京墨,说:“我表弟比我熟南城,也知道哪里的美食好吃,就让他先带你在南城逛逛吧。”

沈谨约脸上的笑意一顿,侧目去看顾京墨,而后扭头,“也不急今晚这一时……”

谢淮谦点头,“如果不急就在南城多玩几天,京墨最近都没事。”

“不是……”顾京墨急急忙忙比了比自己,“哥啊,你忘记让我去汀城竞标的……”

“这个不急。”谢淮谦站起来,“我会安排其他人过去,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玩玩。”

顾京墨张了张嘴,看着已经转身走向办公桌的表哥,嘴角挂上一丝苦涩的笑。

他可只打算把沈家大小姐送过来就回去的。

再说这人家沈大小姐就是特意奔他表哥而来的,让他去带着玩转南城像什么话嘛。

沈谨约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但也确实是她眼巴巴跑过来的,只是没预料到会被冷落。

她看向已经开始忙碌的男人,既被他工作时的魅力折服,又不甘于被冷落,只能站起来,无所谓地笑笑:“那就麻烦京墨咯。”而后转头看向办公桌,“淮谦,你先忙着,等忙完我再来找你。”

谢淮谦这才抬眸,客气颔首,朝着那不着调的表弟说:“京墨,好好招待你带来的客人。”

顾京墨:“……”

他这分钟算是知道了,他把沈家大小姐带过来的这个做法,似乎是不正确的。

让他来招待这位大小姐……那还不如杀了他。

顾京墨求救地看向办公桌后的人。

谢淮谦垂下眼眸,笔哗哗哗地签着笔下的文件,赶客姿态明显。

顾京墨只能干巴巴地朝着沈谨约笑笑,说:“南城确实是我比我表哥要熟,要不就我陪沈总逛逛?”

沈谨约唇角挂着完美笑意,“那就麻烦京墨了。”而后笔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人都走完了,办公室门关上,谢淮谦把手里的笔往桌面上一丢,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乔一煜关了门进来,“老板,那顾总那边……”

“他最近在汀城吃多了海水,脑子都不清醒了。”

乔一煜垂手站在旁边,没说话。

几分钟过去,谢淮谦偏头看他,声音冷淡:“你到底发没发动态?”

乔一煜赶紧摸出手机递过去,“发了,甚至还定位在这里了。”

谢淮谦垂眸看向他的手机页面,确实是发了,有很多人点赞,但就是没有他想看见的那个。

他拿起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微信里也没有新消息。

谢淮谦沉沉地闭了闭眼,手机丢一边去,一声轻响中再次往后仰躺在椅子里。

这都不关心的么?

-

不知是谁堵着一口气。

他知道她看得见他回来的消息,她也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但就是谁也没联系谁。

六月夜雨忽至,雷声闪电接二连三滑过夜空。

楼晚看着飘在露台上的雨,心情如同骤雨倾斜。

已经十点了,他还没回来。

她垂眸,拿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枚是她买的高仿的,担心自己平时干活会把真正的婚戒磨花,而真正的婚戒则在抽屉里,和结婚证放在一起。

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旁,拉开抽屉,里还有姥姥送的一个翡翠镯子,一对耳环和好友墨蓁送的新婚项链。

她依次摸了摸这些东西,将婚戒拿起来戴上,五指舒展着对准灯光。

戒指里的钻石折射出耀眼的灯光,像星星一样洒在她的脸上。

当初收到这枚戒指有多开心,现在心里就有多难过。

这段婚姻,打从一开始她不就已经知道会有走向结束的那天,心里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为什么真正要到来的这天,她却这样难过?

无数次看向手机,期望着,哪怕佳人在身侧,他也会想得起她,给她发条回来了的信息。

可一直等到深夜,他都没回消息,甚至连家里都没回。

夜风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吹得冰凉,十二点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接下来还有一场总决赛。

楼晚拉上露台的窗户,赤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走到卧室外的走廊,往楼下看去。

玄关处的暗黄灯光静静地亮着,大厅空荡荡的。

她莫名又想,起码房子是她的了,人和财,总有一样是她的。

可这种安慰,也太过自欺欺人了,因为她根本高兴不起来。

楼晚转身回了卧室。

凌晨两点,一道车灯照亮寂静的兰山居。

乔一煜一身睡衣开着宾利进兰山居停车库停好车,随后下车扶着一身酒味的老板往主屋走去。

他也是睡到半夜,顾京墨顾总突然给他来电,说让来接一下他老板。

乔一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接了,接到人,他问要去哪,后座一片安静。

他便开着车在街上随意转悠着,正打算把老板直接送就在附近的重台水榭,后排传来一声模糊的声音:“回家。”

回家?

应该是观洲园吧?

乔一煜不确定地猜测着,把车直接开过来了。

打开主屋的门进去,一道暖黄的灯光照着玄关,似乎是在等待晚归回家的人。

谢淮谦捏紧太阳穴缓了会儿,说:“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乔一煜点点头,转身走了。

谢淮谦看着留了灯的玄关,烦躁压抑的心情才微微回转了一些。

他随手脱掉外套,提着往二楼走去。

卧室里灯光昏黄,大床上拢起一道影子。他静静地站了片刻,走进去,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睡熟的人。

西装外套缓缓滑落在地上,谢淮谦俯身,凑近她,眸光幽深晦暗。

声音里带了一丝咬牙切齿,“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

一股浓郁的酒味直扑楼晚,她在睡梦中一下跌进古代的酒肉池林,周边都是些恶心的叠罗汉和酒坛子,嘻嘻哈哈的笑声吵得她头疼。

转眼便看见一个腰间围着一块布的男人色眯眯地着朝她走过来

楼晚急忙后退,厉声大吼:“你不要过来!”

谢淮谦的唇刚刚擦着她的唇瓣,眸色一瞬间暗得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