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2/3页)
蔡秘书:“......”
他就多此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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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故洗完澡出来,要爸爸给吹头发,傅岑找出吹风机,调到合适的温度和风速。
嗡嗡的声音下,沈思故努力仰头去看傅岑:“父亲今天尊嘟不回来了吗?”
傅岑点点头:“今天我们一定要早些睡!”
沈思故握着小拳头保证:“一定!”
吹完头发,傅岑也去洗了澡,出来后抱住小崽崽躺在床上,拿出他新画的绘本,开始跟小崽崽讲睡前故事。
沈思故精神亢奋地听着。
讲完一本,无论沈思故还是傅岑都没有睡意,两人对视一眼,傅岑:“要不我们......”
他还没说完,沈思故就开心地蹦了起来:“好!”
下一秒两人坐在电视前,傅岑调着频道商量看什么,一共有两部新出的动画片,傅岑想看猪猪侠,沈思故想看水果战士。
最后决定划拳定胜负,沈思故故意半满拍出拳,而傅岑已经出了剪刀。
心机崽!
傅岑正要妥协,沈思故就将拳变成了布,小脸惊讶地说:“呀,窝输啦!”
随后扑进傅岑怀里,脑袋蹭了蹭:“难过得摔倒啦,要粑粑亲亲才能起来。”
傅岑忍着笑,亲了崽一口,还是将电视调了水果战士,他只是故意跟小崽崽对着来,逗崽崽玩的。
一口气看完四集动画片,傅岑看了眼时间,确认沈梧风是真的不回来了,关了电视,抱起昏昏欲睡的小崽崽回去睡觉。
沈思故将头靠在傅岑肩上,嘟囔道:“没事的,粑粑窝陪你。”
连沈思故都看出来傅岑在等沈梧风,傅岑不好意思地捂着小崽崽的嘴:“睡吧,别说话了。”
小崽崽很快就睡着了,呼呼的气息扑在傅岑耳边,小手还紧紧抓着傅岑的衣角,傅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通讯步数。
这还是沈梧风上次的操作让他知道这个功能,而从今天下午开始,沈梧风的通讯步数就没动过。
第二天,傅岑送完沈思故去上学,将车开到了耀星楼下,他纠结了好久,出于对沈梧风的担心,最终还是战胜了社恐,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大厅保安在看到傅岑的那刻,立即认了出来,用传呼机呼叫前台,前台表示收到,在傅岑到前台咨询沈梧风行程时,前台便用组织好的措辞流利道:“沈总他昨天去了C市实地考察,目前不在公司。”
“C市?”
傅岑皱起眉,可是蔡秘书跟他说的是去了A市,他们都不提前串下供的吗。
前台用得体的微笑回应,但笑容隐约有些崩裂,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好的,谢谢。”傅岑攥紧手机,转身离开了耀星大楼。
他刚一走,前台就立刻打电话给蔡秘书,将刚刚的事复述了一遍,蔡秘书扶额,是他策划得不够缜密,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暴露了。
等蔡秘书回去找沈梧风禀报时,病床上已经空空如也,蔡秘书惊恐地问:“沈总呢,我那么大一个沈总呢?!”
李医生死鱼眼:“他刚刚拔了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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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想回私宅,傅岑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去了师父家蹭午饭,顺便接受向文博对他进阶赛作品的点评。
在其他人眼里已经足够优秀的作品,却被向文博点出好几个问题出来,傅岑一一记下,这些问题都是他学画过程中,由于没有十分专业的老师指导,而累积的习惯性错误。
粗略一看并不会察觉到,但细看,就能发现傅岑的画无论风景还是人物都中规中矩,没敢像其他画师,用夸张的手法放大画里的某个特点。
虽然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如果傅岑能适当运用夸张的手法,能让他的作品突破一大进程。
向文博让他用夸张手法去描绘院子里一只鹅,傅岑画了好几副都依然中规中矩,向文博叫他下去吃饭的时候,傅岑依然在画,画不出他没有胃口吃东西。
浑然忘了最开始的主要目的是来蹭饭的。
直到下午,傅岑总算画出一只夸张又不失真的大白鹅,大白鹅身体肥胖,脚脖子却很短,努力抻开去爬梯子,长长的脖颈后仰着往梯子上看,滴溜溜的眼睛斜着瞥。
这幅画比前几幅更灵动,只是依旧差了点什么。
他的手法太生涩,就像是为了夸张而去夸张,他知道师父要的应该不是这种效果。
愁闷地趴在桌子上将画笔滚来滚去思考,没注意到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已经显示了好几个来电提示,他昨晚忘记给手机充电,手机屏幕亮太久直接没电关机了。
向文博在楼下喊:“小傅,赶紧下来吃了再去画,老头子我可不想再给你热第二遍。”
“好。”
傅岑叹了口气,没脱沾满颜料的围裙,直接下楼坐在桌前扒饭。
向文博嘴上说着不给他热第二遍,依旧将菜给他蒸在锅里,这会儿吃着还是热腾腾的。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向文博乐呵呵笑着给傅岑添菜,看傅岑是越看越喜欢,可比他收的前几个徒弟乖巧听话多了。
悟性也高,只需指点一句,就能举一反三。
“听说你还有个继子,怎么不带来给我见见?”
傅岑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回道:“他今天上学去了,周末的时候我带他来玩。”
话音刚落,学徒过来对向文博道:“向老,有人来找,说是舒家的。”
向文博沉下脸,但看傅岑也在,便让他去请人进来。
舒记笙提着一瓶药酒进来,脸上原本露着温和的笑容,但当背对他坐着的傅岑转过头时,笑容顿时一僵。
向文博冷着脸:“你若是来告罪,现在你正该告罪的人就在这呢,不过他恐怕并不需要你手里的药酒。”
舒记笙重新撑起笑容,将药酒放在置物架上:“这是给您老准备的,最近多雨,听说您腰痛的老毛病犯了,我便学了土方子泡了一瓶。”
“你倒是会上心旁的事。”
这话多少有些暗讽,舒记笙却不以为意,向文博没叫坐,他便站在旁边,用谦卑的态度听训:“上次是我弟弟冒失,找人做出这种事,我也并不知情,得知后我和父亲已经教训过他。”
说罢他转向傅岑:“幸好没酿成大错,对此我很是抱歉。”
傅岑眨眨眼,听得云里雾里。
向文博看傅岑没表态,便认为傅岑不肯接受这种敷衍的道歉,作师父的自然应该向着徒弟,当场便道:“若你不是真心来跟我徒弟道歉的,就免谈吧。”
至于是他弟弟做的事,还是他本人做的,也是掰扯不清,全凭舒记笙一面之词。
舒记笙咬死不认,也拿他没法,顶多给舒家施压。
但舒家也不过是半路出家的,不像那些世家大族在意名声,逼得狠了破罐子破摔,同样拿他们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