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选择 你想要什么(第2/3页)
林格借着喝葡萄汁的机会,悄悄侧脸看一眼身边的林誉之,忽而察觉,对方到现在还能保持着健康积极的心态,的确已经算得上不易。
按照小说或者电视剧的路线,他这样的成长路线势必会造就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反派。
而林誉之除却在床上花样愈发有些变态外,并没有展露出更多的可怖倾向。
赵蔷还在坚持不懈地邀请。
“去吧,”赵蔷说,“白天拍摄这么热,肯定累死了。”
林格说:“我累了就想睡觉。”
“喝杯酒解解乏,”艋艋劝,“有些人喝了酒会睡得更快。”
林格:“……那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啊?”
大约是在异国他乡,艋艋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再像国内时那般咄咄逼人。乐观的人大约会认为这是同在陌生处境的一种互相慰藉,但林格现实地想,对方只是因为语言不通而不得不尝试和她抱团。
偏偏林格最不喜欢的就是抱团。
艋艋失望地说:“你宁可在酒店里陪德国小镰,也不愿意和我们喝酒是吗?”
林格沉默地比较了一下德国小镰和艋艋的可接受度。
林誉之说:“蟑螂也未必都有害,它的汁液也可以提取入药。举个例子,你刚才往口腔中喷的康复新液,就是美洲大镰的提取物。”
艋艋面色苍白地看了眼桌上的康复新液小喷瓶:“呕——”
林格最终选择早早回酒店陪德国小镰——哦不,是林誉之。
刚坐下没多久,艋艋就疯狂打她电话,磕磕绊绊地说和那边的人闹了矛盾,但就是说不清矛盾是啥。林格一边惊叹艋艋这不招人待见的能力,一边对着浴室里的林誉之喊了声,说自己要出去。
洗澡声暂停,林誉之问:“你去哪儿?”
“楼下的酒吧,”林格说,“艋艋和人吵起来了。”
林誉之说:“语言不通能吵什么?”
“我也不知道,”林格顿了顿,“毕竟刚毕业没多久,还算小孩呢,我多少通点英语,我去看看。”
林誉之说:“你等一分钟,我穿衣服。”
林格说好。
林誉之没拦她,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哥哥更了解妹妹了。林格天生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损人,暗地里能帮则帮,哪怕两个人之前有过不对付。
艋艋的事情很好解决,矛盾的根源还就在于一个语言不通。灯光暗,吧台上人多,艋艋不小心喝了对方点给弟弟的酒,对方是个土耳其人,经典的大胡子和壮实身材,表情凶了些,艋艋误会了,以为对方是冲着赵蔷去的,立刻挺身而出,打算来场英雄救美,没救出,反倒激怒对方。
林格和林誉之及时救下被拽住衣领的艋艋。
误会解释清楚后,林誉之付钱,请大家都喝了一杯,又压着艋艋道歉。愤怒的土耳其人在看到林誉之后稍稍消了气——一个明显经常锻炼、身材高大的亚洲男性,谁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是否会像电影中那般有着神秘的格斗技巧。
矛盾解除,土耳其人也顺势给他们每人点了杯酒,算是握手言和。
林格不好推辞,也象征性地啜了一小口酒。
她没想到这口酒……有点上头。
回酒店的路上就开始飘了,等进电梯后,脑袋更晃,晃得像天地倾倒。林誉之扶着她,问她怎么了?
林格晕晕乎乎,口齿不清,她拽紧林誉之衣袖,尚保持一点清醒,但也不理智了,话也变多:“我好像喝醉了,好晕啊林誉之,你可不可以不要晃。”
“还知道我名字,那就是还没醉,”林誉之说,“我是谁?”
林格呆呆:“前男友。”
林誉之说:“现在是醉了。”
电梯门开。
林誉之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间方向走:“我抱你回去,别乱动,喔不对你做什么。”
林格点头:“喔。”
她迷迷糊糊摸林誉之,胡乱揉一团,摸他的胳膊,用力摸一摸,戳一戳。
林格问:“这是什么?”
林誉之说:“手臂。”
林格说:“为什么这么结实?”
林誉之说:“因为结实了才能抱没心没肺的家伙回去。”
林格又摸他的手:“这个呢?”
林誉之说:“手。”
林格掰了掰,没掰动:“怎么这么大?”
林誉之说:“大了才不会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丢下。”
绕过走廊,林誉之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弯腰去取房卡,打开门后,抱着她进房间,顺势用脚轻轻将门关上。
将林格放在沙发上时,她犹不安分,一手搂着林誉之的脖颈,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还是好奇宝宝:“为什么你的嘴唇这么热?”
再往下:“为什么你的喉结这么明显?”
“为什么你的锁骨上有汗?”
“为什么肌肉要绷这么紧?”
依次往下,喝醉酒后的林格终于摸到混乱记忆中不存在的东西,两只手握着,她歪脑袋:“这是什么?”
脸颊被用力掐住,林誉之强迫她睁开眼,看他。
他沉沉:“林格,你玩我上瘾是吧?”
林格:“嗯?”
林誉之低头,仔细看她眼睛,确认她究竟是真醉,还是借酒发挥:“你真当我不敢碰你?”
林格大睁眼睛,看到林誉之俯身,微微的月季花叶子气味落下,她好像置身月季花丛,尖锐的花刺随时可能刺破她的皮肤,她躺在一片被压坏的叶子上,茫然地看着林誉之反复抚摸她的嘴唇。
他说:“如果我今晚真做了,你会怎么样?”
林格说:“做什么?”
?“会谅解?还是讨厌我?”林誉之似是自言自语,他抬手,隔着薄薄眼皮抚摸她的眼球,大拇指仔仔细细,温柔地描摹着她颤抖的眼球,自嘲地笑了一下,“不过也不能更讨厌了吧,格格。”
他柔声:“现在你喝多了,我也喝了酒,是不是应该告诉你一个秘密?”
林誉之原本没打算把这件事讲给林格听,但秘密放久了,蔓延出更阴暗的菌类。
他需要让这些密集的菌类透透气,以免罪恶的孢子将他彻底包围。
林格不解。
“格格,”林誉之手指压在她嘴唇上,“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的那天,我非常、非常、非常的难过。”
他说:“所以,以后别再用兄妹的名义拒绝我了,格格。”
“我的确一直将你当作亲妹妹来看待。”
“包括那天——你第一次吻我时。”
林誉之俯身,低声:“我知道你那天只是单纯地想要接吻。”
爱人的热量就像火。
在火炉旁的人,谁会看不到那些灼灼的、缓慢的温度。
谁能忽视掉一个第一次坠入爱河的姑娘的满心倾慕,她的眼睛、嘴巴、声音、肢体都在出卖她,那些以兄妹为名的小动作、小心思,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