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第4/5页)

萧遥听了,当即就秘密出宫,去见那老工匠。

因是白天,放烟花也看不出效果,萧遥就让老工匠到漆黑的房间里试验放烟花。

看完了老工匠制作的烟花,萧遥很满意,笑道:“很不错,你可愿意加入我们皇家,为皇家所用?”

老工匠激动得涨红了脸,不住地点头:“愿意的,我愿意的。”

萧遥点点头,问了老工匠制作过程以及原理,琢磨了片刻问道:“可能让这炸出来的威力更强?”说完见老工匠不解,就道,“若炸的威力够大,敌军的城墙,便都可以炸毁。”

老工匠神色惴惴不安起来,偷偷打量了萧遥几眼,最终还是开口:“这我倒不曾试过,不过我们那儿山上有几个道士,整日炼丹,倒是炸倒了好几个房子。”

萧遥目光一亮,看向身边的忠诚:“派人去老丈的故乡找一找那些道士,并带回来。”

忠诚连忙恭敬地应了。

从前,作为公主信任的心腹,他的地位便够高了,如今变成皇帝的心腹,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不是他吹,每日里来他这里套近乎的人,不知凡几。

不过他可不是那等背主的奴才,看名字便知,所以不管他们给多少利诱,他都只是跟他们打官腔,至于要求,则一个都没答应。

笑话,公主以一介女子之身荣登大宝,可见绝对不是普通帝皇,而是能力突出。

他是傻了,才会背叛有手腕有能力的皇帝,跟其他人勾结啊。

萧遥想着横竖已经出宫了,便到军营以及秘密练兵处都走了一趟,甚至走到城郊的农田耕地四处看了看,了解老百姓的生活。

回城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因不是年节,街道上的人并不多。

路过曾经吃过牛肉面那老丈夫妇那里,萧遥已经很累了,隐隐有走不动的感觉,便对红雀道:“我们歇一歇脚,顺便吃一吃那老丈夫妇做的牛肉面,看看是不是好吃一些了。”

枕心笑道:“肯定好吃许多的。皇上给他们的配方,如何不好?”

萧遥笑着摆摆手:“不过是说了几句,如何当得起配方二字?休要再提。”

老丈夫妇的生意比往常好了些,给两人上了牛肉面,才有空来萧遥这一桌侍候。

一看到背对着街道的萧遥,老丈夫妇顿时腿上一软,差点没倒在地上。

他们认得公主,更知道公主已经登基为帝。

所以此时看到皇帝突然出现,都惊吓得不得了。

萧遥轻声道:“你们无需惊慌,我只是肚子饿了,想来吃碗面。”

老丈夫妇连忙点头,互相搀扶着去做牛肉面了。

袁征起身,跟着去了。

枕心很是不解,跟着过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对萧遥道:“袁征这小子还不错,特地去盯着那老丈夫妇,避免他们下毒呢。”

说到下毒,想起萧遥的身体中了毒,神色不由得安然起来。

萧遥累得很,无力安慰什么,便冲枕心笑笑。

过了许久,枕心不耐烦地站起来:“怎么这样久?我且去看一看,别是这老丈夫妻二人手抖脚抖做不出来罢。”

然而很快领着送牛肉面的老丈夫妇二人回来,嘴上向萧遥解释:

“他们说,卖与普通人,是用提前备好的干面直接煮的,但面对皇上,不敢如此敷衍,故是重新拉面制作的。”

萧遥好奇地问:“提前准备好的干面?是什么样子的?”

老妇见萧遥问了,连忙去拿了来,呈给萧遥看。

萧遥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问:“这种干面,需要跑多久才能吃?”

“半柱香时间便够了。”老丈忐忑地说道,“不过,一定得用煮沸的热水泡。”

老妇人一边点头附和一边说道:“若有蔬菜,到时放几根下去,味道与卖相都更佳。”

萧遥听到“半柱香时间”,慢慢笑了起来,对老丈夫妇说道:“你这个干面做法,可愿意卖给我?若愿意,你从此便不能再做干面,任何一种都不能再做,亦不能告诉他人。”

老丈夫妻相视一眼,有些忐忑,老丈道:“这干面不难做,皇上为何要买?”

萧遥笑道:“我自有用处。”

她当年行军打仗时,遇上急行军,于吃食上特别随意,又是时干硬的冷馒头配着热水吃,因放得久了,便是加热水也不好吃。

若军中带干面,届时用开水一泡便能吃,那倒方便许多。

老丈夫妇相视一眼,马上点头,表示自己愿意。

这时袁征低声道:“公主,不如让他们到皇家制造处?这样也省得他们在外制作干面。”

萧遥一想也是道理,便点点头,让袁征与老丈夫妇说。

老丈夫妇风雨来雨里去,最是羡慕的,便是吃皇家粮之人,如今得知自己有机会,很快便同意了。

萧遥命人安置好这对老夫妻,自己则回宫了。

回到宫中,她先去看了太皇太后,见她身体还算硬朗,便辞别出来,到几个高品阶太妃那里去。

见了房淑妃,彼此问候必,萧遥便问道:“房大公子可好些了?”

房淑妃露出几分笑容,说道:“太医说已不会有危险,但还需好好将养才行。”

萧遥点头:“那便好好养着就是了。房大公子还年轻,可不能趁早熬坏了身子骨。”

房淑妃点点头,看向萧遥,脸上的笑意就收了起来。

公主何尝不是年纪轻轻,身子骨就坏了?

只是,公主是被下毒毒害的。

萧遥从太妃们那里出来,径直回宫,由红雀与枕心服侍着洗漱完毕,很快睡了过去。

房止善仍未睡,待家人离去后,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便有人悄悄地进来了,低声轻唤:“公子。”

房止善睁开双眼,问道:“皇上如今身体如何了?她那里可有什么异动?”

来人道:“皇上体弱之症已显露,平时从公主殿到御书房,也喘得格外厉害,不过她不愿意盛御撵,坚持自己走,说是多走走,身体会好一些。”

房止善听到这里,嘴角翘了起来。

来人看了房止善一眼,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却不敢多问,而是继续道,“皇上那里无甚异动,只是探子营的人来报,说皇上登基至今,未曾去过探子营。”

房止善听了点点头,眉头皱了起来。

这么说来,行刺他的,不是皇上?

可如非皇上,谁会来行刺他?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结交的都是朋友,可从来不树敌的。

所以,来行刺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房止善想不明白,便揉了揉眉心,说道:“可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