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棉麻长裙(第2/3页)
蒋俞白眼皮都没抬一下,保镖身子脚步一挪,陈浮俩眼一黑,视线彻底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对扇巴掌和哀求声充耳不闻,不像是要追他们责的样子,却也没说就此了事。抱着怀里的姑娘,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直到陶竹皱着眉打了个嗝,他才停下来,搀着人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就在这吐了一地。
还没消化的松饼和嚼的稀烂的西瓜化成汁水,伴随着酒精的臭气,一路跟着扇自己巴掌过来的金毛被溅了一腿。
他想帮忙一起拍女生后背,但被蒋俞白抬了下手臂,拦下来了。
他摆明了态度,这姑娘不准除了他以外的人碰,保镖一声不吭把金毛往外拽了几步。
在蒋俞白抬手的时候,两人的手臂有短暂不到一秒的触碰,金毛能感受到蒋俞白小臂扎实的肌肉,刚才如果蒋俞白自己动手,他都未必打得过。
只是蒋俞白不屑罢了。
金毛觉得呕吐物恶心,但周围的保镖都不动,他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等她吐完了,他才拿了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纸盒,让蒋俞白抽了纸给她擦嘴。
这样外人看来精心照顾的一幕,在蒋禾看来愈发惊心动魄。
陶竹已经醉到没意识了,吐出来的东西溅到周围人一圈,离她最近的蒋俞白自然也没能幸免,但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要知道,蒋俞白是爱干净到衣服上沾了一滴奶茶都能把衣服扔了重新买一件的人。
上一次被他这么照顾的人……蒋禾仔细回想,意外地发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蒋俞白这么照顾一个人。
这一想,他更觉得后背发凉了。
蒋禾跟在保镖外面,跟金毛一起把蒋俞白送到外头,金毛好死不死地竟然试图跟蒋俞白套近乎:“哥哥,咱们下回有空一起玩啊!”
蒋俞白本来都要上车了,听见这话漠然地抬起头,金毛对上他冷淡的眼神,差点把自己舌头都咬断。
“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
说话的是金毛,但蒋俞白确实看着蒋禾说的话,他声音不大,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玩什么。”
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问句,蒋禾没听懂,却觉得毛骨悚然,连带着金毛一起,在初秋的夜风里打了个寒颤。
怀里软软的那滩水在这时忽然醒了,她的手抓着蒋俞白胸口的衬衫,攥成一团褶皱,傻里傻气地忽然仰起头,莫名其妙地加入了这场对话。
“嘿嘿。”她另一只手指着蒋俞白的脸,眼神是醉倒不省人事的迷离,“那玩你。”
蒋禾:“……”
金毛:“……”
这是她说的跟我们可没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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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竹上了车就安静了,头靠在蒋俞白的肩膀上,呼吸匀称。
月亮洒在的银辉点缀在少女白皙的脸上,衬的唇色潋滟,嘴唇软嘟嘟的。
蒋俞白鲜少和女生靠的这么近,此刻有些心猿意马。
“蒋总,咱们是回天台壹号院吗?”
“九御。”
“好的,蒋总。”
她这次和上次的浅尝辄止不同,醉的厉害,谁家当父母的不心疼孩子,蒋俞白知道她这副样子不能让王雪平看见。
他今晚也没打算多说,一切都等明天早上,酒这东西,从来都是谁难受谁知道。
但谁知道,到了九御,下了车凉风一吹,陶竹忽然耍起了酒疯。
从下车的那一刻她就在疯跑乱抓,蒋俞白一个没留神她人就跑远了,幸好她是往家的方向跑,蒋俞白也就没太在意。
等他交代玩让司机别乱说话之后回头一眼——
陶竹抓到院子里的树,双手摇晃:“果果呢?”
环绕着院子的感应灯被她一嗓子集体嚎亮。
她遮住眼睛默默说了声“太好了天亮了”,又去摇晃下一棵人:“果果呢?你看见果果了吗?”
“果果大概这么高。”她带着哭腔,比划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跟我差不多身材,你也没有看到果果吗?”
蒋俞白:“……”
这棵人也没回应,陶竹跌坐在白天浇完水,还湿漉漉的草丛里,抱着头哭喊道:“果果会不会被坏人抓走了啊!”
蒋俞白快走了几步,一手把人从草里拎起来。
今天过生日,她特意穿了件白色棉麻长裙,被凉水浸湿后,露出了里面贴身小内裤的形状。
蒋俞白喉结滚了下,脱下价格不菲的衬衫,给她系在腰上。
虽然是在发酒疯,可她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很懊悔,锤自己头的力道很重,砰砰砰的:“啊我怎么这样啊!我为什么要看别人下棋,我明知道果果瞎了,我还不好好看好她,我把果果弄丢了!”
她的哭声混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里,难过而绝望。
本来挺聪明的脑袋,别让自己给打傻了,蒋俞白的大手攥着她两只手的手腕,捏到一起,低声问:“果果是谁?”
陶竹只有手老实,身子拼了命地往外蹿,像只不安分的小猫,肌肤的温度透过裙子轻薄的衣料传递到男人身上:“果果,果果是果果啊!”
蒋俞白把人按在怀里,他这时候才发现,小姑娘整个人是在发抖的,不知道是刚才坐凉水里冻的,还是因为担心她嘴里的这个果果吓得。
他手上绷着劲儿,把她的情绪压了压,压到她没力气反抗了,他问:“果果在哪?”
陶竹不再挣脱,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蒋俞白,像抱着救命稻草,哭着说:“她在万花楼里,她在挨打!”
“……”这是演到哪集了?
喝醉酒的人耍起酒疯是真的麻烦,蒋俞白恨不得把她一棒槌敲晕,但又不想真耽误了什么大事,温声引导她:“你是谁?”
“我是小燕子!”陶竹两只手延着男人的腰线滑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你快救救紫薇啊!皇阿玛,皇阿玛呢!”
幸亏蒋俞白眼疾手快,手臂在她后背,把人勾起来。他单手抬起陶竹的下巴,让陶竹跟他对视,一字一句说:“听我说,你是陶竹。”
陶竹眼神呆滞,但是她能听见蒋俞白的话。
蒋俞白继续引导她:“你现在在找一个叫果果的人。”
陶竹喃喃重复:“果果。”
“我再问你。”蒋俞白手腕微微用力,把她想低下去的头抬起来,“果果在哪?”
“果果在酒吧,果果在酒吧喝醉了!”精神像是猛地惊醒了一瞬,陶竹再度泪流满面,“是我带果果去酒吧的,果果会不会遇到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