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澳洲(第2/3页)

正在下单的服务员愣了:“章鱼没办法不要头啊……”

陶竹也愣住了,指着盘子说:“那就来一份这个。”

服务员看着亮到反光的空盘子,面露疑惑,没办法猜出来十分钟以前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蒋俞白拿起菜单看了一眼,大概对上号了:“应该是墨鱼仔吧。”

“哦哦。”陶竹想起来了,她刚才确实点了一份墨鱼仔,冲服务员点头说,“对,来一份墨鱼仔吧。”

等服务员走了,蒋俞白问:“为什么不要头?”

陶竹说:“因为我不吃所有动物的头,总觉得特别恐怖。”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饮食习惯,小时候在村里吃流水席,因为据说鱼眼睛对眼睛好,小孩子们都会抢鱼眼睛吃,只有陶竹,每次都敬而远之。

蒋俞白:“你们那兔头不是挺流行的吗?兔头你也不吃?”

陶竹摇头。

蒋俞白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个饮食习惯,科普道:“可是墨鱼仔有头啊。”

陶竹倒抽一口凉气,想了下又觉得不对,边吃宽粉边问:“它的头在哪?我怎么没看到眼睛?”

墨鱼仔还没端上来,蒋俞白没办法给她指,口述说:“上面那个就是它的头,它的身体就是它的头。”

这明显超出了陶竹的理解范畴。

蒋俞白解释道:“有的动物就是没有头的,就像有的动物全是头。”

陶竹更不能理解了,反问:“什么动物全是头啊?”

这个例子好像没举好,蒋俞白自己一时也没能回答上来。

倒是陶竹,在他沉默思考的时候脑子一黄,蹦出了答案:“乌龟?”

蒋俞白:“?”

蒋俞白:“……”

你他妈懂得倒是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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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火锅,蒋俞白让司机开的车,他在后排闭眼小憩,身侧多出了一块热烘烘的软肉,紧接着脸上覆上了温热的气息,有点痒。

司机适时关上隔板。

但就是因为这个关上隔板的行为,陶竹忽然不好意思了,老老实实坐好。

蒋俞白觉得好笑,缓缓睁开眼:“怎么还敢做不敢当呢?”

陶竹彻底坐实“敢做不敢当”这五个字,刚才偷亲他亲的起劲儿,这会儿立刻翻脸不认人:“我哪有!”

蒋俞白反手,用拇指点了下她的唇瓣:“这。”

陶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哪有”,不是问句啊!!

蒋俞白笑了下,重新闭上眼。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斜洒下来,笼罩着蒋俞白的轮廓,在他冷峻的侧脸绘出一圈柔和的轮廓。

陶竹挽着他的手臂,又一次贴上去。

身份地位的天壤之别,在真正最后走在一起之前,两人发于情止于礼,结婚后,都各自显露出来。

陶竹很喜欢亲他,嘴对嘴的亲,因为她总能闻到蒋俞白浅浅的呼吸有一股很好闻的清凉薄荷味,是他身上专属的特殊味道。

唇瓣相贴,浅尝辄止,但却停了很久。

停到蒋俞白睁开眼,贴着她的唇问:“你是不是……”

陶竹没撒嘴,矢口否认道:“我不是!”

“不是想……?”

“不是!!!”

蒋俞白往后躲了一下:“那别亲了。”

“为什么?”月光下,陶竹很茫然,“难道是你想了?”

蒋俞白摇了摇头。

陶竹皱眉,嘴巴也有一点撅起来:“那为什么不让我亲啊?”

“生气了?”蒋俞白睁开眼,看到她好像都有点急了,又把脸凑过来,“行吧,来,亲。”

他又来了,好像非要把她弄得生个气似的。

陶竹如愿以偿地亲上了,但是就是觉得好像有点怪,不太能理解他这个行为的目的。

她黏着他,跟个小挂件儿似的,下了车俩腿都没离地,亲着蒋俞白的脸就进家门了。

蒋俞白今天本来没什么想法,但是她这么亲着,那阵痒往小腹蹿,他很难坐怀不乱,他抱着她进房间反锁门,俩人连衣服都没脱,蒋俞白把她裙子撩上去,让她坐他腿上,他扶着她,教她怎么使劲儿。

要不怎么说是能考上名牌大学的脑袋,学什么都快。

中途他一手拖着她,另只手捂着她的嘴,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蝴蝶骨:“宝宝,小点声。”

集中的思维瞬间发散了,想到外面有人,陶竹忍着,憋得满眼泪花,但是感官更敏锐了,酥麻感朝四肢顶端散去,连他的声音,都像是在她的骨髓里回荡。

完事儿之后蒋俞白的黑t恤都没法看了,衣摆那跟洒了一杯原味酸奶似的。

他脱了上衣,放到她面前,晃了晃:“这就是你说的不想。”

陶竹躲进被子里,臊的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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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后他俩的日子是真的荒唐,蒋俞白就跟攒了三十年家财万贯要散干净似的,卧室,客厅,厨房,泳池,只要两人的眼神一对上,基本上就知道结果了。

但是在泳池的那次,还真不是蒋俞白想的。

那是回国的倒数第二天,天气闷热,蒋俞白在书房里开会,陶竹无聊,坐在房间里吹空调觉得燥的慌,吃了碗西瓜,忽然就盯上了碧波荡漾的室外泳池。

她穿了比基尼进去游了两圈还好好的,等蒋俞白开完了会跟着她一起游的时候,她就又开始不老实。

蒋俞白刚下水,她就翻身骑到他身上。

一开始本来就是想闹着玩,但穿着清凉的两个人在泳池里抱在一起,手总是不自觉地碰到哪,事情就变味儿了。

蒋俞白踩着泳池底的瓷砖,陶竹扶着他的肩与他同高,浮在水面上。

他说:“我抱你回去?”

陶竹的脸已经烫了,抱着他蹭来蹭去,声音已经娇了:“就在这吧。”

室外泳池有竹林遮挡,倒是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但是蒋俞白还是有点犹豫,手拿出来:“这儿有水,你会不舒服。”

但他话说一半的时候,陶竹已经把腿环在他腰上,去够他的手:“没事。”

她身体贴在泳池的边缘,身后是冰凉的瓷砖,身前是滚烫的蒋俞白,荡漾的水花在两人周围散开一圈又一圈。

后来她被他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泳池水淋了一路,最后像是有一片乌云,只在休闲椅那周围下了雨。

用来放饮料的木板上,清晰地印着她的手指印,和被抬起来的膝盖洇出的一片水渍。

俩人都没准备,最后那滩水里飘着蒋俞白临时拿出去的一抹粘稠。

他捡起泳池边一黑一白两条泳裤,看着她裹着浴巾跑进屋里的背影,想到这是几天了?一天最少两次吧?他忽然就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他是不是有点太不节制了?

好像不对,不是他不节制吧?

这个念头只是倏然在脑海里生出来,不成型,他也就只是这么一想,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