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往事回响15(第2/4页)
缇婴眉飞色舞,得意摇头。
她轰他道:“你试一试我弄的这个新身体好不好用。我再琢磨琢磨我的大梦术……”
沈二记住了“大梦术”这个名字。
沈二体贴道:“在这里?”
缇婴抬头看灶房。
沈二牵起她的手,浅笑:“送你回屋,这不过分吧?”
缇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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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请叶家大宴,想来叶穿林也去了。
缇婴回到了自己屋子,着急琢磨自己的新法术,便催促沈二离开。
沈二笑道:“我不急着走。我还在想你与你未婚夫的事,想和你打个商量。”
缇婴趴在床榻上翻找东西,身后那秽息的气息笼罩下来。
像无边无际的旷野,像焚烧殆尽的烟尘。
雪尽烟消,一片荒芜。
缇婴感受着他如今身上的气味,蜷缩起手心。
缇婴感觉到哥哥就站在身后,她稍微朝后一靠,便能靠到他怀中。她心间酥酥茫茫,听到沈二俯下身,贴着她耳朵,轻声细语:
“你真的不愿与他解除婚约吗?你知道,若是你愿意,我会帮你的。”
缇婴已经与叶穿林说好没有婚姻的事。
但她的小儿女心事,又让她不想在此时告诉沈二。
缇婴道:“我不告诉你。”
她娇娇俏俏,低头说话,也有一股她不知的撒娇憨气。
沈二心间更软。
他克制着拥她亲她的欲念,与她玩笑:“既然不肯解除婚约,那我们打个商量吧——
“他不在的时候,你仍是哥哥的,好不好?”
缇婴:“……!”
缇婴一下子结巴:“你、你在胡说什么……”
缇婴惶然,一下子转身。沈二反应更快,他扣住她手腕,将想逃离的缇婴,拥到了怀里。
他如愿以偿抱到了她。
他听到自己心间满意的喟叹。
而明面上,他又紧紧抱住她,将她抱着靠坐在杂物推开的床帐内,手指抚摸她脸颊,轻声哄她:“别怕、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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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叶穿林沉静淡然:“三小姐,该去用膳了。”
屋中静谧。
缇婴感觉到沈二拥着她,垂头看她。
缇婴骨缝间浮起紧张战栗。
缇婴朝门外:“叶师兄……”
沈二一把捂住她的嘴。
缇婴听到他沉静而轻、佻的闲话:
“又不是没有过,你怕什么?”
缇婴仰着脸。
叶穿林在外:“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他想到如今状况不明,缇婴很可能……
叶穿林道声“得罪”,便要破门而出。
缇婴尖叫出声:“别——”
她的嘴还在被沈二捂着。
沈二缺好像明白她在想什么。
她朝前扑,他另一只手掐住一道诀,按到门上,封住了这道门。
缇婴身体虚弱倒下,后怕地跌入沈二怀里。
沈二低头,目光玩味地看她。
缇婴愣愣看他。
倏而,电光火石,她想到曾经有一次,她与师兄在阵中,二师兄破阵的一刹那,便误会她与师兄……
那时候、那时候……
缇婴脱口而出:“你是故意的!”
沈二挑眉。
那是与曾经的江雪禾一模一样的无辜神色:“什么?”
曾经过去的事情说不清楚,眼前发生的事变得混沌……
缇婴心间混乱,想不清楚,她要跳下床榻推开沈二:“我不和你玩了……”
沈二:“不和我玩,要与谁玩?你只能和我玩。”
缇婴瞠大眼眸。
下一刻,她看到沈二的身体失去魂魄,一下子僵硬地向地下摔去。缇婴趴在床沿边,见不得他受伤,忙弯腰要抓——
她抓了个空。
另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缇婴呆呆仰头。
“江雪禾”悬浮在帐顶,俯眼看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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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用菜叶子做的新身体。
这是她还没有完全用好的法术,他便大手笔地拿来用了。
他抛弃了“沈二”的身体,化为了原型一团灰雾。他自雾中步出,魂魄覆到剪纸上。剪纸小人变大,变充盈,变颀秀……
缇婴震惊地看着“江雪禾”出现。
他以虚化实。
他俯下脸,捧住她面颊,朝她亲来,将她按到一团柔软被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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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缇婴后背撞上床板,还没吃痛,便被他用手罩住。
秽息笼罩住她,缠住她手脚,一圈圈捆绑,将她仰身半吊。
口齿间是她畏惧的秽息,亦是师兄的气味。
他低头,用唇一点点摘掉她发带。期间气息交缠足够磨人,缇婴如同被蚁噬,被火烤。
她矛盾之下,逃避又向往,恨他既给又不给。
她又推又打,呜呜咽咽间,又被他湿润口舌吞没。
一张木门被打出光——那是叶穿林法术的道光。
叶穿林声音时远时近:“三小姐……”
缇婴惊吓,骤地一抖,被蜷缩在少年怀里,头撞到他手掌上,感觉到识海的震动。
她颤巍巍:“月奴……”
沈二捂着她眼睛,温柔:“在我的床上,叫别人的名字?”
他这般疯,月奴却懂事,刷一下从缇婴识海中飞出,一道光飞出窗子:“我去看看叶首席!”
床榻上,缇婴一阵咳嗽。
沈二低头渡气给她。
沈二拍着她,擦掉她因呼吸急促而眼角溅出的水渍:“不想试一试你的新身体么?”
缇婴眼睛看不见,周身尽染秽息,粉白衣衫散荡,露出若隐若现的玉骨雪肤,像夜合花。
她鬓角汗湿,后背手掌心口皆出了淋淋漓漓一层汗。被少年手掌捂得严实的少女睫毛沾雾,她被呛得声音沙哑,勇敢痛斥:“什么我的新身体,是你的!你欺负我……”
秽息又自剪纸做的假身体中渗了出来。少年如幽灵,如烟形状在帐内扭曲:“我怎么敢欺负你?”
他语调微顿,暗有颤意与欲念。原型化出,欲意强盛,连他都快要控制不住……
他轻喃:“我不想活了吗?”
缇婴心想你本来就已经死了啊。
他发丝落到她唇边,她张口咬住,又吐出来。缇婴起伏扭动,骂骂咧咧:“你这样对妹妹,你禽、兽不如,你不是人……”
少年温声:“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他在她额上亲一下,虔诚专注:“把我当禽、兽。”
躺在榻上的少女,在挣扎中,视野中出现一道虚光——原来她从他手掌下,“逃”出来了半只眼睛。
自一片灰暗秽息中,她的眼睛明澈光华,如琉璃珠子般,这样的剔透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