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酒盏,李勣满足地叹息一声,然后站起身,对侍候一旁的曾适道:“传令,退!”
曾适抱拳领命,大手一挥,喝道:“退!”
数百袍泽如鬼魅般,从道路两旁瞬间消失,道路中间,尘土覆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往常般平静荒芜。
李勣则在部曲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李政藻仍坐在矮桌旁,失魂落魄地木然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