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冷脸坐在那儿,“罪大恶极,恕不挽留。”
沈恙拉着沈取就走了,一直到顺着山道走到山脚下,站在桥头,望着下头奔流的河水,沈恙才走不动了。
“父亲……你怎么了?”
沈取拽了拽他袖子,去看他。
沈恙只轻笑了一声,眼底有些潮意,眨眼望着天。
这天高远辽阔,山风拂过林间,沙沙有响,鸟儿啁啾,又添了几分鲜活,脚底下是水声潺潺,他身边还站着取哥儿。
可沈恙忽然觉得,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过了许久,他才勉强平静道:“庸人自扰,又自作多情,你爹我不死,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