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4页)
季荞赶紧往楼上跑,在房门口,就看到橙橙坐在床上穿着薄棉袄的小小的一团背影。
见到儿子,季荞立刻觉得缺了一块的内心被填满。
他旁边有一摞小人书,手边有两盒饼干,手上还翻着一本小人书。
“橙橙。”
听到妈妈的声音,橙橙赶紧扭头看,看到爸爸妈妈,满脸惊喜,连忙丢下小人书,爬起来就往季荞身边跑,伸出小胳膊抱着季荞,两只小脚跳个不停,开心地叫着:“妈妈,妈妈。”
橙橙这小家伙终于能理解妈妈外出的意思了,原来是好多天都不回来,开始他还乖乖地跟奶奶一起睡觉,后来他就想妈妈了,当然,也想爸爸,主要还是想妈妈。
季荞连连亲橙橙,又得到橙橙甜甜的几个回吻。
“橙橙这几天有点蔫吧,我给他买了饼干,他都舍不得吃,说要留着给妈妈吃。”宋义兰进门后说。
橙橙赶紧去拿饼干,两铁盒饼干全递到季荞手里,说:“妈妈,吃饼干。”
这可是橙橙最爱吃的饼干,居然能留着给妈妈吃。
宋义兰看橙橙终于活跃起来,不想打扰一家三口,关上门走了出去。
季荞打开饼干盒,坐在床边跟橙橙一块儿吃饼干,小家伙兴奋极了,不停地搓着两只小脚。
“爸爸没有饼干?”凌霁问。
橙橙好像才想起凌霁,赶紧把嘴里咬了一半的饼干递过去,说:“爸爸吃。”
凌霁这个极度爱干净的人不嫌弃儿子的口水,把饼干接过去,吃得香喷喷。
季荞决定,以后外出尽量带上橙橙,但也只是尽量。
接下来橙橙是季荞的小尾巴,一直在粘着她,晚上橙橙得到了特别待遇,跟爸妈睡大床,睡在爸妈中间,侧着身体弯着腿跟妈妈贴贴,感觉特别幸福。
——
第二天季荞就听到凌朵告诉她的八卦,其实昨天凌朵就想告诉她,不过她昨天跟橙橙亲密得不得了,凌朵都没机会说。
季荞看凌朵就一副要八卦的表情,问:“有啥要说?”
凌朵早就憋不住,说:“陈竟成告诉我一个消息。”
“啥消息?”季荞嗅到了瓜的气息。
“安丽的事儿。”凌朵说。
季荞就爱听别人的八卦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乐趣,尤其是男女主有关的八卦。
“等等,”她问,“你不是总跟陈竟成作对吗?”
凌朵说:“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当然他也觉得我不错,我们现在在学生会配合得挺好,他要跟我八卦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你说得对,他掌握了各种八卦信息。”
季荞说:“赶紧说吧,安丽干什么了?”
凌朵说:“她一放假去了趟施俊的老家,也就是他爸下放的地方,去看曹红叶跟她的孩子。”
季荞发出啊的一声,真的很难想象安丽的脑回路,她这是又在给自己加戏?
真是一件值得八卦的大事儿。
现在都放假了,陈竟成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绝对是学校八卦第一人。
“她跟施俊不是不熟吗?我看在学校里见面都不打招呼。”季荞问。
“就是不熟,她去农村这一趟才显得更奇怪。”凌朵说。
让季荞欣慰的是,凌朵语气跟情绪都很平静,现在已经完全跳脱开看这件事,这件事已经完全跟她无关了。
“她跟施俊的孩子是什么关系?施俊的孩子是她继姐夫的堂弟的孩子,她认为他们有亲戚关系,才去看望献爱心?真能够自我感动。”季荞说。
安丽特别爱刷存在感,特别爱给自己加戏,还热衷于给女主添堵。
凌朵说:“施俊自己都不回老家,不去看那孩子,他已经把陈竟成给垫的钱还有同学捐款都还了,但据说他还是不愿意面对那孩子,安丽真能给自己找事。”
“施俊知道这事儿了吗,他怎么看?”季荞问。
凌朵笑道:“施俊现在父母都在京城,可他放寒假都呆在北城没回家,可笑的是施俊知道后当然一点都不感激安丽,反而很生气,责怪她多管闲事。”
季荞说:“安丽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善良吧,是不是做给施向东看的,让施向东觉得她很善良?毕竟这孩子是施向东的堂侄女。”
总之,季荞觉得这件事很搞笑,她对凌朵说:“这事儿你就当个笑话看,不用掺和这些破事儿。”
凌朵心情非常愉快,说:“我知道啦,我就看热闹,当然不会掺和。”
——
腊月二十八,季荞带着家里炸的丸子、小黄鱼、扣肉去看秦争鸣,秦争鸣告诉她他的家人年后要回国探亲。
当他很平静地告诉季荞这个消息时,季荞在心里拼命摇晃他:“师父,你快说,你快说你很高兴啊。”
秦争鸣终于笑了笑说:“我当然高兴。”
季荞问他他的家人回来要呆多久,以后是否在国内定居;他们住哪儿,吃住行怎么安排时,秦争鸣一概不知,一概没有计划。
只知道他媳妇、大儿子一家三口,小儿子,五人一块儿回来。
他们四个大人都凑出时间来不容易,所以到现在才回国探亲。
“提前订宾馆吧。”季荞说。
要是让他们跟秦争鸣一块儿住这套房子,需要添置的东西太多,还不如住宾馆方便。
季荞拉着秦争鸣去订了宾馆,宾馆位置就在他住的这套房子附近,出行便利,附近有饭店早餐店,中等档次,不好不坏。
另外她还找了一些粮票等各种票证,足够他们用上一段时间,其实现在没有粮票也能吃上饭,就是要贵一些。不过为了防止他们不方便,季荞还是尽可能的多准备粮票。
在预先联系出租车,到时候把他们从机场接到宾馆,季荞觉得准备工作也就这些了。
季荞想办法调动他的情绪,说:“你想想,你俩儿子出国时还是小豆丁,现在已经是优质男青年,你应该高兴。”
秦争鸣脸上有了两分笑意,不过还是有点担忧,说:“我都没出力养过他们,他们俩该不认识我了,你师母跟我也不熟了。”
听着有点心酸。
季荞正在想社恐是不是在面对多年未见的家人时也会很拘束,秦争鸣把话说得更清楚,他说:“我跟你师母虽然没离婚,她也没改嫁,但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已经很生疏了,可能根本就没什么话说。”
季荞笑出声来,师父这是在担心师母不是他媳妇了吗?
“你还笑。”秦争鸣扳起脸说。
季荞笑道:“师父你不用担心,反正你跟谁都没什么话说。等师母他们回来,我跟你一块儿去接机,把他们安顿好。不过为了给你媳妇孩子留个好印象,你最好理个发,把你的衣服熨烫一下,要不就买身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