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页)
见状,蔺葶将牵着的孩子递给婆婆,然后急急跟了上去。
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姿态得摆出来,哪能全家都坐着等领导夫人伺候?
晚饭菜色很好。
有鱼有肉,变着花样整治出了好几道硬菜。
蔺葶他们平时舍得吃,倒不是眼馋菜色,只是高兴旅长与旅长夫人的态度。
谁不想被重视呢。
饭桌上,对于意外出现的刘政委,蔺葶还以为他是为了曹营长跟刘文艳的事情。
却不想对方全程没提一个字。
且态度也很亲切。
与她通过刘文艳行事风格揣度的,脑袋空空的大老粗完全不一样。
却也叫蔺葶更加不明白了。
刘政委分明是个很有城府的,为什么又放任刘文艳作死?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万一曹营长鱼死网破,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她不信刘政委能讨得了好。
心里这么想着,等回到家夫妻俩坐在一起泡脚的时候,蔺葶便问了出来。
霍啸:“刘政委早年太忙,儿女全是他妻子教养,刘文艳缠上曹文泽那事,一开始刘政委应该不知道。”
听出丈夫口中的漏洞,蔺葶翻了个白眼:“那后来知道不也装聋作哑?”
霍啸低笑:“曹文泽能力不错,刘政委自然也想要个有前途的女婿。”
其实刘政委的心思不难猜,在他看来,女儿真能将人拿下最好。
至于曹文泽眼下不乐意也无妨,都是年轻男女,早晚能处出感情来。
当然,他并不知道在自己跟前乖巧,实则被宠坏了的闺女是怎么‘追人’的,否则也不会一直放任。
以至到了如今被全军笑话的程度。
听了丈夫的分析,蔺葶还是撇了撇嘴:“反正我不信刘政委不知道他的身份会叫曹文泽为难,还不是仗势欺人。”
闻言,霍啸揉了揉妻子的脑袋,并未反驳。
部队也是社会,领导也各有品性。
类似曹文泽这样的事情实在不算少。
刘政委这都算讲究的了。
不过担心妻子上火,这些话霍啸就没有说出来。
正想着转移话题时,就又听妻子问:“今天我们刚去旅长家的时候,旅长跟政委面色都有些不好,也是因为曹文泽吗?”
霍啸:“不是。”首长们忙得很,曹文泽这件事在他们眼中还真不算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里用得着特地登门商量。
蔺葶恍然:“那我不问了。”
霍啸好笑的揉了揉妻子的头:“没什么不能问的,你也知道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卫旅长急着推进各项军事训练,刘政委则认为政治鉴别力与政治嗅觉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这还真不好说谁更有道理。
虽说提高战士们的军事素养才是重中之重,但眼下时局...难说啊。
思及此,蔺葶又好奇:“那你跟邢政委也会吵吗?”
闻言,霍啸脑中立马浮现白天与老邢拍着桌子争论的画面,他伸手捏了下妻子的粉颊,说出的话却是:“不吵,我跟老邢都不是冲动的,凡事商量着来。”
这话蔺葶倒是信的,毕竟丈夫跟邢政委脾气都好:“那挺好的,不伤和气最重...等等,你刚才用手捏我脸了?”
霍啸有些跟不上妻子的思路,见她用手捂着脸颊,便挑眉问:“捏疼你了?”
还真捏了!
蔺葶崩溃:“你手刚才洗脚了!不对,你还揉我脑袋了!”
霍啸哭笑不得:“我用毛巾擦干手了,还有,不止我自己的脚,也给你洗了,你还嫌弃自己啊?”
蔺葶...都嫌弃!
翌日一早。
蔺葶7点钟要到学校。
幼儿园却是8点才上学。
所以小朋友们第一天的报道,她是没办法亲自送了。
胡秀照例给儿媳塞了零嘴,见她发愁,便笑嗔:“担心啥?昨天不是跟庞园长约好了吗?我一个人能行。”
也是,蔺葶笑了笑:“那我去学校了,不过苗苗跟果果第一天进学校,有可能会哭闹,您可别瞧见她们哭鼻子就又给领回来啊。”
胡秀一脸的不以为然:“我打算去学校陪着,不会哭的。”
蔺葶...
厉害了,我的婆婆。
当然,胡秀女士眼下的得意并未能维持多久。
等中午蔺葶回家时,就瞧见了眼睛都哭肿了的苗苗小姑娘。
其实小丫头这会儿已经被哄好了,但是看见妈妈,立马又瘪了瘪嘴,委屈的开始掉金豆子。
人心都是肉长的,蔺葶虽不能说如今就将两个孩子当做亲生,却倒底是欢喜的。
当即连挎包都来不及从身上拿下去,弯腰就抱着人哄:“乖乖不哭啊,谁欺负我们苗苗了啊?”
在厨房做饭的胡秀听到动静探出脑袋,颇有些哭笑不得:“又哭了?”
蔺葶抱着孩子走过去:“这是怎么了?”
提到这个,胡秀皱了皱眉:“你昨天不是给苗苗一盒蜡笔嘛,她带到幼儿园画画去了,蜡笔就被坐在她后头的小男孩抢了去。”
蔺葶皱眉:“那还回来了吗?道歉了没?”
胡秀:“还了,老师看着呢,不过蜡笔断了好几根,苗苗这是心疼蜡笔呢。”
至于道歉...“两个小东西合起来揍了那小子一顿,道歉也就算了。”
闻言,蔺葶眉头才松了下来,她先夸了果果勇敢,等小家伙得意的挺直了小胸脯,才又亲了亲怀里的闺女:“苗苗干得好,咱不哭啊,受委屈了就打回去,妈妈过几天再给你弄一盒蜡笔,现在咱们去画一朵小花好不好呀?是以前没画过的小花哦。”
苗苗一听,很是好哄的松开紧紧抱着妈妈脖子的手,哽咽着小奶腔问:“现在就画吗?”
小姑娘长的好,养的也好,平时乖巧安静,玲珑剔透的,这般小可怜模样实在少有。
蔺葶顿时心疼道:“对,现在就教。”
心里则想着苗苗在绘画方面确实是少有的天才,她得问问霍啸,有没有老师能正统学习。
当然,在此之前,得先弄清楚这年头能不能学绘画。
在蔺葶看来,孩子们打闹几句实属寻常。
过去就过去了,却不想小花才画一半,丁飞燕就一手拎着篮子,一手牵着个小男孩上了门,并一脸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嫂子,我家这个霸王被我惯坏了,回头我就抽他一顿。”
说着,还将手上的篮子往前送了送。
蔺葶这才知道,抢了自家闺女蜡笔的孩子是丁飞燕家的。
她避开篮子,又看了眼站在妈妈身边,蔫哒哒的小家伙,才侧身让人进屋:“我刚才已经问过果果跟苗苗,他们都不生气了,丁同志也不用太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