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棒打鸳鸯(第2/3页)
这故事听着怎么如此耳熟?
容渡自己也忧心忡忡,没有注意到大师兄的异样,他满脸肃穆地求教:“这种情况,师兄觉得,我那好友该如何解决此事?”
玄极真人几乎要维持不住表情了,一边心不在焉地用袖子擦拭桌子,一边讪讪假笑道:“是这样的,师弟,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宁拆一座桥,不毁一桩婚?”
容渡若有所思地点头:“似乎有所耳闻。”
“现在的年轻人,家里越是反对,越是棒打鸳鸯,她反倒会越叛逆,越是跟对方情比金坚。”玄极真人轻咳一声:“要我说,还是顺其自然为好,说不定处着处着,他们就自己一拍两散了,你——你那好友身为师尊,要是过多插手徒弟的事,难免会让徒弟生出负面情绪,导致师徒俩生出隔阂,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容渡思忖片刻,迟疑点头。
玄极真人又开始悠哉悠哉地喝茶:“所以你就叫你好友别管,顺其自然吧。”
是该这样做吗?容渡目露怀疑,从玄极真人那里出来后,容渡想起昨晚封燃昼说的话,脚步一转,去了宗祠,来到了玄天祖师的灵牌前。
容渡在祖师的灵牌前上了三炷香,口中喃喃道:“师尊,您真的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吗?”
袅袅的细烟徐徐燃烧,不急不缓。
容渡盯着那道青烟:“请师尊告诉弟子,弟子究竟该怎么做。”
随着他话音落下,正在燃烧的香吧嗒一声,灭了。
容渡:“?”
他不信邪地重新点燃,再次将三炷香放到了灵牌前。
刚插上,三支燃香吧嗒一声,再次熄灭。
容渡:“……”
他插几次香,香就灭几次,到最后,容渡总算确定,师尊的意思是不想回应他的诉求。
——简而言之,就是不想搭理他。
“……”
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整个玄沧剑宗里,只有他反对谢挽幽和封燃昼在一起?
容渡盯着灭掉的香,沉默了。
……
谢挽幽尚不知渡玄剑尊正在经历怎样的内心挣扎,她回到了两个师尊所在的地方,准备去接小白。
小白刚刚经历了第一次端水危机,谢挽幽其实很好奇小白最后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刚进门,谢挽幽就看到小白被沈宗主抱到了膝盖上,悬游道人正在考察谢灼星的识字情况,场面看上去其乐融融。
谢挽幽:“……”
小白啊小白,你小小年纪,究竟是如何端水的?
沈宗主看到她,招手让她上前,也像容渡一样,问起了她跟封燃昼之间的事。
谢挽幽把来龙去脉简略地解释了一遍,认真的说:“师尊,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沈宗主见此,叹了一口气:“罢了,随你……只有一点,务必保护好自己,不要为情爱所伤。”
谢挽幽得到师尊的支持,很高兴地点头。
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沈宗主伸手点了点她,佯怒道:“这么大的事,你还瞒着师尊,要是你那天没说漏嘴,是不是打算瞒着师尊一辈子?”
谢挽幽连忙解释:“没有,真没有!我原本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师尊来着……”
她说着,蹭到沈宗主身后,牵住他的袖角:“师尊,你别生我的气了~”
谢灼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娘亲认错,也双手合十,小应声虫一般帮着娘亲说话:“沈爷爷,你就原谅娘亲吧,她已经知道错了。”
沈宗主无奈地看了幼崽一眼,这母子俩撒起娇来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人难以招架。
悬游道人在旁边阴阳怪气:“呦呦呦,还‘别生我的气了’,当初你瞒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同我撒娇?”
谢挽幽:“……”
悬游大师真的,好胜心不要太重。
谢灼星既然来了玄沧剑宗,谢挽幽就安心在玄沧剑宗多养了几天伤,期间她有收到过盟主的问询信件,问她何时再去一次神启。
谢挽幽只说她修为大涨,经脉受损,需要修养调息,盟主大概也了解过强行晋升的副作用,因此宽容地给了她更多的休息时间。
不久之后,谢挽幽又将进入神启。
这一次,她会开始着手探索神启内部的构造,并寻找《混元神典》所在的位置。
随着时间流逝,封燃昼背上的伤势也渐渐痊愈。
跟容渡挑明他与谢挽幽之间的关系后,封燃昼再无顾忌,时常公然进入谢挽幽的房间。
这晚,谢挽幽正在灯下披衣看一本阵法书,封燃昼如往日一样不请自来,用大虎头顶开了她的房门。
谢灼星正四脚朝天地瘫在谢挽幽膝头,开门的声音使得它一个激灵,从昏昏欲睡中清醒了过来。
自从被天雷劈伤后,封燃昼总喜欢用本体挤进她的房门,好像这样能让他获得某种不知名的乐趣似的。
谢挽幽不理解,她只知道她的门要被大老虎挤裂了。
大老虎一进门,就呼噜呼噜地把虎头凑了过来,不仅挤掉了谢挽幽手上的书,就连谢挽幽膝上的谢灼星也险些被挤得滚下去。
母子俩一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惊呼声,谢挽幽推开白虎毛绒绒的大脑袋:“干嘛,我在看阵法呢。”
据她上次所见,神启内设了很多阵法,谢挽幽怀疑《混元神典》所在的地方也设有阵法守护,所以想多学一点,到时候真遇上了,不求会解,能认出来就行了。
大虎头还想凑上来,谢挽幽干脆狂rua了他一通,总算用疯狂的撸猫手法逼退了他。
白虎总算放弃捣乱,蹲坐下来,懒洋洋地侧头,舔了舔身上被揉乱的虎毛:“看什么书,你想学哪个阵法,我教你就是了。”
谢挽幽拒绝道:“不要,我一时之间也学不了几个,只是想眼熟一下大部分的阵法而已。”
白虎“嗯”了一声,瞥到蹲在谢挽幽膝上的幼崽,不知想到什么,将虎头蹭了过去,下巴搁在她膝盖上的同时,硬是把幼崽挤了下去。
“……”谢灼星只好重新飞到白虎的头顶蹲着,气鼓鼓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河豚。
谢挽幽胳膊底下就是沉重的虎头,不由有些无奈:“干嘛呀。”
谢挽幽其实有种感觉,保持太久本体的模样后,封燃昼的行为就开始更偏向于兽类了,像是受到了本体的影响。
就像之前,封燃昼从不会如此明显地黏她。
谢挽幽只好放下手里的书,端详了他片刻,开口道:“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