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第2/4页)
这条街上的饭店,价格公道,菜量也足,江枭点的是三到四年的老公鸡,烧出来是真的不少。
不过他却没说实话:“图片都夸张,没那么多。”
陆知鸢轻“哦”一声,然后在反页勾了一个红糖糍粑:“就这么多吧。”
江枭看了眼:“不点炒菜?”
她摇头:“我们就两个人,多了也吃不完。”
菜单递回到江枭面前的时候,江枭看见了她腕上的手表。
有点以外,竟和他手表是一个牌子。
“你坐一会儿,我把菜单给服务员。”
包厢的门是虚掩着的,门一开,门口的人来不及躲。
江枭皱着眉,把门轻合上后,眼神凌厉了:“你俩怎么在这?”
张北嘿嘿笑了两声:“路过,我们就是路过...”说着,他往张贺身后躲了一步。
张贺也不傻,才不想当他的挡箭牌:“张北说看见你来这吃饭,怕你一个人无聊,就拉着我——”
张北眼睛一瞪,“你少来,是你说看见枭哥带那女的来吃饭,硬拉着我过来瞅两眼!ʟᴇxɪ”
江枭眼角一眯,扬出几分危险的音调:“那女的?”
张北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个巴掌拍到了自己的嘴上:“你看我这张臭嘴,”他立马改了口:“嫂子,是嫂子。”
他以为自己这么喊,江枭能高兴呢,谁知,话音一落,腿上就被扫了一脚。
江枭那两条腿可是张北膜拜的‘对象’,要知道,张北当初就是看见江枭用那两条腿把五个壮汉给踢的遍地哀嚎,才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后的。
这两年,他不知有多想再一睹江枭当年的‘风采’,却没想,‘风采’就这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枭哥,”张北龇牙咧嘴地弯腰揉着自己的小腿肚:“你要是把我踢残了,那我这下辈子可就赖上你了。”
都疼的脸扭成一团了,嘴还不怂,江枭作势又要抬脚,张贺忙拉着张北往后退。
“枭哥,我、我们先走了啊,你、你和陆大美女好吃、好吃......”
“回来!”江枭往前一步,把手里的菜单拍甩在张贺胳膊上:“拿下去。”
包厢的木门不隔声,外面的动静,里面能听的七七八八,不过陆知鸢没注意那声‘嫂子’,所以江枭回到包厢里的时候,陆知鸢脸上不见尴尬,只是随口问了问:“遇到熟人了吗?”
“店里几个。”江枭一语带过。
刚刚他和陆知鸢中间隔着两把椅子,这会儿再坐回去,他往陆知鸢旁边坐近了一位。
当然,这种正常的社交距离,陆知鸢从来都是大大方方,不会露出一点的小家子气。
但是她也不是话很多的人,所以在江枭坐下来后,包厢里有一小段时间的沉默。
却没想,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开口。
“你——”
“我——”
陆知鸢抿唇笑了笑:“你先说。”
只是开口说个话,江枭也没抱着‘女士优先’的推让,就先说了:“你那衣服不是还没拿吗,我这两天要去县里一趟,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只是去拿个衣服,如果他顺道的话,陆知鸢其实挺想让他帮她带回来就好,但她也知道,他们只是邻里的关系,坐他的车去市里,和让他去帮她取东西,还是不一样的。
“那就明天吧,明天是周四,后天我有个朋友要来,会走不开。”
“行,那就明天,”江枭又问:“上午还是下午?”
陆知鸢只是顺道过去,所以没有按自己的时间来:“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都可以的。”
江枭平时也没什么事,但是清挽镇上午通常会有雾,他想了想:“中午吧。”
陆知鸢点头:“那我中午在店里等你。”
说完自己的,江枭问她:“刚刚你要说什么?”
陆知鸢表情突然一呆,两只水盈盈的眸子飘了几下后,嘴巴张了张:“我......”
江枭好笑了声:“忘了?”
陆知鸢表情跟只小鹿似的,有点无辜有点茫然:“还真想不起来了...”
*
烧鸡公上的慢,其他三个菜都上了桌,服务员拎进来一瓶水说,烧鸡公还要一个小时。
陆知鸢眼睛微微睁大:“要这么久啊?”
服务员笑眯眯:“我们的鸡都是现杀现做的,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等服务员走,陆知鸢揪了下江枭胳膊上的衣服布料:“你怎么不早说啊?”
江枭转动桌上的圆盘,把那碟红糖糍粑转到她面前:“你晚上有事?”
大事倒是没有,但陆知鸢是准备今晚在卫生间里洗澡的,卫生间里虽然有热水器,但是没有其他制热的东西,前天晚上她洗了一次,因为冷,只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洗完澡躺被窝里,她才想起来,下次可以先放一段时间的热水,等热气蒸腾了再进去。
陆知鸢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事。”
江枭没说话,手指按在玻璃转盘上,朝那盘红糖糍粑轻抬下巴:“尝尝。”
江枭在清挽镇待了三年,这条街上的饭店,他早就吃了个遍,除了几个特色菜,其他的菜其实味道都一般。
大部分人吃东西,好吃会挑眉,难吃会皱眉,但陆知鸢咬了一口红糖糍粑后,脸上无波无澜。
江枭轻勾嘴角:“不好吃不用勉强。”
陆知鸢这才略微挑起右边的眉毛看他,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看出来的?
江枭又把蓝莓山药转到她面前:“尝尝这个,这是他们家自己酿的蓝莓酱。”
陆知鸢夹起一块轻咬一口,这次,她脸上有了惊喜:“酸酸甜甜的。”
蓝莓山药这道菜也算是清挽镇的一个特色,山药都是当地人自己种的,蓝莓也都是山上摘的,家家都会做,每个饭店也都有,是江枭为数不多喜欢吃的一种甜品,不过来清挽镇三年了,他都是在过年的时候才吃。
陆知鸢见他不动筷子,“你怎么不吃呀?”
江枭这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糖糍粑,只咬了一口就皱了眉。
陆知鸢咯咯笑了两声:“上面的糖有些苦,是不是?”
不仅苦,还有些粘牙。
江枭又把清蒸鱼转到了陆知鸢面前:“再尝尝这个。”
陆知鸢扭头看了他一眼,以前觉得他不是很有礼貌,今天桌上的每样菜,他却都先让她动筷子,架势有点像他做东的意思。
陆知鸢歪着脑袋看他:“今天这顿饭是我请,你可不许掏钱!”
江枭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陆知鸢从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意思,她放下筷子。
江枭目光落过去一眼,好笑一声:“怎么,”他语调又回到了平时那种懒懒的,带着反问的腔调:“我请,你就不吃了?”
陆知鸢语气里有执拗:“说好了我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