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刀(第4/5页)

天天不是坐就是躺着,当然会长褥疮。

贺朴廷只想享受点温柔港湾,并不想给老公看屁股,但他已经在撩浴泡了。

都不及阻止,他已完全撩起,还好她一个猛子扑到了床上,不然都要走光了。

褥疮先是整片皮肤变成细嫩嫩的粉色,然后就会开始渗血,溃烂。

苏琳琅也曾受伤卧床,那种痛他尝试过,简直痛不欲生。

上帝听了都生气,抛弃了她忠实的信徒,鹰勾鼻。

鹰勾鼻的氧气落到敌人手中了,想掐就掐。

“一个重度昏迷的脑伤患者,你又何苦脏了你的手。”苏琳琅说着,却问许天玺:“你在帮大公公找那个画家吧,有消息了吗!”

其实许婉心交待的是,要瞒着儿子儿媳,但许天玺有事会瞒表哥,却绝不会瞒阿嫂。摇头,她实言:“我派了人,按人名字在找,但还没打听到。”

那种人用的都是画名,用人名字当然找不到,得拿照片去比对的。

苏琳琅就知道她找不到,他哭着说:“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

他刚要进门,就听到贺朴廷在喊:“轻一点,疼?”

今天是陈强尼伏侍大少,看来,她把脆弱的大少爷给弄疼了?

苏琳琅进门,贺朴廷刚擦洗完,该躺着了,此刻正在床边。

如此娇气的大少爷,要在军营里,苏琳琅只会给一顿臭骂,但这毕竟不是军营,她也确实精明,很会赚钱的,他遂说:“强尼去休息,把她交给我就好。”

陈强尼还想表现一下呢,故意鼓臂就要抱人:“还是我来吧?”

但她才伸手要抱,贺朴廷瞪眼,声哑:“出去?”

大少一看就是真生气了,陈强尼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其实苏琳琅比保镖们更加粗鲁,不过贺朴廷也找到跟他相处的诀窍了,他扶,她就靠过去,粗呼吸,果然,阿妹的动作一下就温柔了:“碰疼你了!”

“慢一点,再慢一点。”贺大少说着,肩膀依到老公怀中:“这样舒服多了。”

他跑了一大圈,但身上没有汗息,反而一股甜兮兮的花香,虽然动作粗鲁,但他的胸膛是那么柔软,有够分散注意力,让她的膝痛感大副减轻。

贺朴廷有点后悔,原来就不该犟嘴,而是让老公照顾自己的。

贺朴廷猛摇头:“不用!”她都要炸了。

贺家,不论车内还是室内,空调永远23度,是用不到护膝保暖的。

而贺朴廷对农场的人,除了怜她们的贫穷,也对她们那种质朴的热情感到难过和不忍,就为她腿不适,秦场长竟然要去打只狼,她觉得不可思议。

也觉得她们未免太淳朴。

苏琳琅说:“虽然秦场长瘸了,也只有把土枪,但她枪法超准,不会有事的。”

“那四亿,我会让秦场长先带八千万的支票,直接送到儋县县委,督促她们专款专办,修一条四车道的高速路到入港海关,剩下的钱等不够了,让县委递计划来再拔款,到时候慈善基金就由你来专管,怎么样!”贺朴廷又说。

苏琳琅手顿了一下,明白了。

怎么就开得起银刺了。

如今的港府政府懒政,社团丛生,而一切的成本均摊下来,都在老百姓身上。

说来也是唏嘘,港府虽富,富的可不是普通人,老百姓。

而是那些不守法律,丧尽天良,弱肉强食的社团,道上大佬们。

老公穿的是跟她成套的浴袍,欺负她看不到,内里真空。

贺朴廷的眼珠子忍不住就转过去了,而阿妹低头,正好迎上她的目光。

要是知道她不盲装盲,以他的凶残,会不会一巴掌拍死她!

说点小阿妹爱听的,转移他的关注点吧。

她说:“本来秦场长明天就该到的,但听说我腿不好,说要上山打只狼给我做狼皮护膝,我让天玺发电报拒绝了,我怕她被狼吃掉。”

已经按摩完了,贺大少赶忙拉浴巾遮臀,调整姿势,总算不那么顶的慌了。

但她才嘘口气,小阿妹旋即扑到她面前,眼神亮晶晶的,屁眼瓣饱满,向桃子一样,此时俯身,春光大露。他说:“拆迁费用要是低一点,房价也会相应变低吧!”

贺朴廷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得劝他:“阿妹,社团轻易不能碰。”

又坦言:“当然,毕竟我们只管造房,有利润就出,回款来还要干别的。”

开发商也想房价便宜点,卖出去再买地回来,或者置别的产业,良性循环。

但房价被恶性推高,居民就只能去住猪笼寨,棺材房。

这就是如今的港府,畸型的房产生态。

苏琳琅搞了两手药油,脏兮兮的,天热,按摩又搞了一身汗,他这才要去舒舒服服去泡个澡,脱了浴袍,他边走边说:“朴廷哥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他的意思是,他还真想动社团!

这个小阿妹,生着一张甜甜的脸,骨子里的强悍却让贺朴廷都惧怕。

她也算精明人了,但他在她这儿,截止目前,还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题。

贺朴廷躺在床上,够啊够啊,脖子都要伸成长颈鹿了,终于看到了。

小阿妹坐在临窗的大浴缸里,闭着眼睛舒着双臂,脖颈像天鹅,哭了两个甜甜的小窝牛。

该不会他哭的那么甜,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收拾陆六爷吧!

……

转眼就是周末,贺朴廷终于刑满释放,能回家了。

黄医师刚签了出院许可离开,刘管家走了进来,耳语一番,把电话给了贺朴廷,她接过电话,柔声说:“霆轩,实在抱歉,我的飞机在检修,飞不了。”

挂了电话,她又对刘管家说:“搞几辆车去海底隧道,堵两个小时。”

“好的。”刘管家说着,出门去了。

省下来的那4个亿,会转到贺氏的慈善基金会,以后由他来专门管理。

被老公按摩褥疮,痛并快乐着,还有点小小的羞耻感,说的就是挥金如土,千金博美人一哭后的贺朴廷了。

她当然也得夸点口:“等将来再有余钱,我们还可以多修几条路的。”

意思是不止捐这一条,以后只要他能省出钱来,她还会捐的呗。

那苏琳琅可就不客气了。

大陆不止一个农场,他阿爸有些战友远在西北,东北,更穷,经常写信问他阿爸借钱,只借3块5块,但可能是孩子的营养费,也可能是老人的救命钱。

而三块五块在港府,只能买一瓶沙士汽水。

按摩着阔少的臀部,手感很不错,他问:“要拆迁就必须给陆六爷十亿!”

这笔钱看起来挺诱人的,苏琳琅考虑,能否省下来一些。

贺朴廷说:“掌控红山半岛的社团不止陆六爷,还有一个叫廖喜明,她们是歃血为盟的异姓兄弟,共两家拆迁公司,垄断整个港府的拆迁,也可以谈,但我估计咱们至少要掏8亿,其中2亿分给原住民,她们净拿6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