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 惊天魔术 第五章(第5/7页)
子岩露齿一笑,皓齿如雪,“鸣王放心吧,属下对同国很熟,常年大王就将我们这些人藏在同国海边,我们这常在单林海峡附近水战呢,如果在同国真出了状况,属下就朝海边逃,包管他们捞不着属下一根发,”
子岩从床上睁开眼睛,警觉地转头,向左边看去。靠在另一边的木床上,只有凌乱的被褥,本应该熟睡于床上的人,却不见踪迹。子岩坐起身,从枕下把不离身的短剑取也来挂在腰上,下床穿靴,顺着房门绕下楼梯来到客栈简陋的天井。
他这般从容自若,将紧张的气氛大为缓和,凤鸣被他说的笑起来,道,“喔,说起单林海峡,又想起一件头痛事,我还要开拓双亮沙的航线,那里不是很多海盗——”
含归城中,一座处于僻静小巷的三流客栈。
“那些海盗的事,属下到了同国之后也会为鸣王打听,”子岩截住他的话头,属下这就出发,属下会尽量在鸣王的大船进入同国国境前赶回。“
博国国境,
走到容虎身旁,低声和他商议了几句,又转头深深凝视了凤鸣一眼,刚毅的轮廓泛起一丝信心十足的微笑,“大王嘱咐,要鸣王千万好好等他回来,鸣王保重了。“转身,人一闪,背影消失在房门边。
妙光呆看那墨污片刻,忽然抛了笔,也不顾那写到一半的书信,就地一坐,抱着双膝,抽噎着,压抑着,用不敢让任何人听见的细微声音,哭泣起来。
室内只剩五人。
遣退余浪,妙光铺开写信专用的上等丝帛,凝思片刻,蘸墨下笔。一口气写了三四行,当写到“鸣王已中计”时手却不知为何蓦然一抖,墨污了丝帛一小片空处。
容虎也不闲着,筹谋片刻抬头道,“属下去问问萧家的情报由何人负责。”不等凤鸣点头,自行雷厉风行的去了。
“我怎会不信你?”妙光咬了咬下唇,皓齿间挤出两个极轻的一句话,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似把所有的事都抛开一样,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王兄说的不错,留在你手中确实比较好。反正这次,鸣王是逃无可逃了,多亏了你。”她朝余浪一笑,挥手道,“下去吧,我要立即给王兄写信,告诉他计划已给成功。”
秋蓝看着容虎离开,转头瞧瞧秋月秋星,娇嫩的脸比平日肃清了十二分,低声道,“从今日开始,鸣王入睡的时候不能在让洛云一人守着了,”
他看着妙光半青半白的脸,又低叹了一声,道,“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向大王求证,”
秋月秋星一脸毅然地点头,都是一副拼死也要保护鸣王的俏丽模样。
“这是大王说的。“虽然祭出的王牌把妙光的傲气顿时打落大半,余浪却一点也不显得得意,他的态度,比方才更温柔,更恭敬,他轻轻叹了一声,仿佛不心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因此用最低沉,最诚恳的语调,“大王密令,安神石,必须保管在我的手中,不能转交任何人,尤其是公主你,”
只是秋月又认真地门口“但我仍不信洛云会想谋害鸣王,他那人——”
“大王说的。”余浪轻描淡写的四个字,直如一箭射在妙光身上,她不敢置信地呆了片刻低声问,“你说什么?”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而且我看洛云也不像这样的恶人,虽然样子凶巴巴的”“不过还是要防范,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但原子岩和容虎没有看错他们,”“我们三个仍像住常那样轮夜,但不是在外间守着,要和洛云一样守在鸣王床前才行。”
“放肆”妙光怒喝一声,摆出离国公主的架子,冷哼道,“你好大胆子,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放在你手上比较好?这是谁的说的?”
凤鸣孤疑地看看他三个仔细商议正事的待女,过于认真的三人凑在一起,连头都几乎挤一块去了。
余浪迎上她的眼睛,用一向的温和语气道,“这件东西,还是放在属下手中比较好。”
天啊——
余浪沉默。“怎么?”妙光见他不动,脸色不喜。“不是说在你手中吗?”
不过一顿欢迎子岩的温馨晚饭,结果他身边的待从和待女忽然就佝上紧了发条一样行动起来了,如临大敌的气氛好压抑,丞相啊,果然如你所言这次出游状况多多,日日新鲜。可是,我真的会在重重保护中成长为梦想中顶天立地的大树吗?目前好像还是被保护的小草的成分偏多——凤鸣喟然长安。桌上,此刻,秋蓝亲手烹饪的菜储尚有余温。萧家名扬天下的奢侈大船,仍在温柔月下,缓缓朝同国的方向前进。
妙光伸出晶莹美丽的玉掌,“拿来”
繁佳,境内。
“在属下手中。”
同一轮明月下,庞大华丽的车队,在冗长的离国精锐重重护卫下,也正缓缓朝繁佳都城方向进发,
“那……安神石呢?”
其中最大的一辆马车,由十六匹神骏无比的高头大马牵引,蹄步一致地踏着均匀的节秦。
原来如此,公主也不必为大王高兴的太早。“余浪看向妙光,眼神异常柔和,“沉玉粉原本无毒,只有遇到文兰。”
马车用镏金装饰,华丽慑人,黑色的垂幔上铺着金线,将马车四周层叠包裹,迎凤飘着同样也属黑色的流藓
“够了,”妙光蓦地冷然低喝。余浪毫不惊讶她的冷冽,停了下来,问,“公主在生气吗?”妙光一声低喝之后,已经知道不妥,反而笑的比原来更灿烂,“哪里!我只是为王兄高兴,这事的详细经过,我看,还是应让王兄第一个知道为好,我做妹妹的,可不敢抢王兄的先。”
数不清的脚步,默默踏在黄土上。
“是,依我看,他如此喜欢那玉箫,一定会日夜不离身的带着它,常常练着吹奏,制作玉萧的沉玉玉质极松极脆,很容易剥落成粉。他用嘴去吹,不知不觉,那些粉未就会跑到他的喉咙里……”
车前,车后数不清的护卫。
余浪边说边用眼角仔细观察妙光的神色,未了,低声加了一句,“我离开的时候,特意指导鸣王如何吹箫,他天资也算不错,虽然初学,箫音倒颇可入耳。”妙光肩膀微不可察地轻震,“他,他已经用过那玉箫了?”
数不尽的盔甲,磨利的剑和枪,在月光下闪耀阴寒。
“原来公主担心的是这个。”余浪顿了一下,施施然把和凤鸣等相会的过程说了一遍,道“我原本还想着怎么能使他们不起疑心,而把玉箫送到鸣王手中,不料老天助我,鸣王居然自己开口和我索要信物,我看他,也很喜欢那玉箫。果然,解下递给他,他就欢欢喜喜的要了。‘他侃侃而谈,语气绶和温柔,旁人若不知道,只怕还以为他在回忆和一名故交问心的友谊,谁知道此人用心竟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