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 破茧成蝶 第六章(第2/4页)

把它整个扯下来,我还不直接去见圣母玛利亚呀?!而且是天底下最诡异最窝囊最惨痛的死法——堂堂鸣王,在梦里,被某变态王,狂扯乳头而活活痛死……

当时凤鸣叫得凄厉哀绝,他却认为自己已经手下留情,凤鸣只是假装痛苦,博取他的同情心而已。

「为什么不要?」

许多天前,若言撕开凤鸣的衣服,看见这乳环,妒恨难消之下,扯动了它以惩罚凤鸣。

「……」这种蠢问题还用回答吗?你是白痴啊?!

小小圆环紧扣在乳首上,淫靡可爱,煽动男人天性里的冲动和噬虐欲,可——它也正是造成凤鸣痛苦的根源。

「难道……你宁愿受这样的痛苦,也还是要选择容恬?」离王的声音,随着尖锐问题而变得低沉。

消瘦的身体,锁骨越发凸显,虚弱而惹人怜爱。

「……」我不选容恬,难道还选你?

他打开凤鸣的衣襟。

你对我下毒,虐待我,在我身上挂这种变态乳环,还扯啊扯啊扯,扯到我吐血痛死。

「还是那么痛吗?」

选你?

昏迷中的凤鸣眉心仍然紧锁,像陷在极大的痛苦中,不管若言如何安抚,都无法令他好转。

我白痴啊!

为什么自己如此愚蠢,居然一时无法控制对容恬的嫉恨,把辛苦换来的温馨生生摧毁?

虽然虚弱得随时可能再次晕过去,但凤鸣还是很努力把眼睛瞪圆,以表达自己面对邪恶势力,决不妥协。

这一切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苍白脸孔上还露出这般倔强表情,连一向英明的离王也被误导,完全会错了意,心中爱意、恨意,齐齐升了三级。

他们明明相处得那么愉快,凤鸣破天荒地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和他说话,和他有趣的游戏,畅谈军事上的见解。

两股性质截然不同,当同样激烈的火焰燃烧撞击,猛然把男人本来就霸道专制的邪虐本性,诱发到爆发边缘。

为什么要勉强凤鸣?

「可恨!你为什么偏要自讨苦吃?」

像有人把铁铸的拳头,硬生生塞进他的心脏里。

若言五指收紧,困住企图逃开的手腕。

若言不想回忆这是怎么开始的,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悔恨莫及的感觉,悔恨会令他觉得自己无能;而回忆许多天前那个片段,恰恰令他感到极其悔恨,极其难受。

缓缓磨牙。

凤鸣这样已经许多天了。

「本王对你,比容恬好千万倍,你竟然自甘下贱,任容恬把你控制得痛不欲生,也不肯让本王帮你把这乳环脱下。」

床上的人,没有给他回答。

凤鸣被若言摇得眼冒金星。

「你这家伙,要让多少人为你提心吊胆,夜不能眠?」

什么自甘下贱,什么被容恬控制得痛不欲生,根本就没弄明白。

若言低沉地喃喃,指尖抚过他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的脸颊。

只听见了「乳环脱下」四个恶狠狠的字眼。

「西雷的容恬,现在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坐在你的床边,等着你睁开眼睛?」

会痛死的!

但同时又明白,这是凤鸣真正的阳魂。

凤鸣用力摇头,脱口而出,「不脱!打死也不脱!」

这是梦,他心里很清楚。

「该死,」若言不动声色的功力,终于又一次在凤鸣面前崩溃,气势慑人,沉声宣告,「从今日开始,本王不许你身上再有任何碍眼的东西。」

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正在他身上发生。

不许你再把容恬的标志挂在身上。

感受心底若有似无的、复杂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沉郁、酸甜的幸福。

不许你再为了容恬,自轻自贱,甘愿沦为佩戴淫邪乳环的附庸。

若言坐在床边,低头静静凝视床上的凤鸣。

不许!

&&&——

你,只能是我若言的。

搏一个,让他永远,记住思蔷这个娈童名字的,机会……——

若言把凤鸣按在床上,伸出大掌。

就算那目光,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杀机。

两只捏住那令人憎恶的黑色乳环,缓缓用力,试图找到连接的针扣。

搏一个,让那永远不会正眼瞧我一下的人,把目光投向我的机会。

「不要!好痛!啊!啊啊啊——!」凤鸣的惨叫声震动寝宫。

「像我这种身分卑贱的人,在宫中犯一点小错,就可能被无情地杀死。」他取过媚姬手中那包珍贵的粉末,放入袖中,低声道:「与其朝不保夕,死了不被任何人记住,像从来不曾来过这人世,我何不放手一搏?」

若言脸色铁青,彷佛充耳不闻,强硬地牢牢按住他,不许他像从前那样逃走。

眼中却因为下了决心,闪烁令人惊异的光华。

这东西,似乎没有活动的针扣。

思蔷脸上,流露着他所特有的,那种卑微而谦逊的苦笑。

难道是刺入娇嫩的乳尖后,再用外力拧合?

「身在宫廷,身为娈童,哪一刻是安全的?妳曾经教我,要让男人忘不了你,就必须做一件,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

「放开我!不要!痛——!容恬!容恬——!」

「如果被发现,这是杀身之祸。」媚姬早猜到思蔷会答应,却还是提醒一句。

凤鸣在大掌下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嘴里却还在呼唤西雷王的名字。

「很好,」思蔷点头道:「我做。」

离王些许怜惜,被冰水一浇,顿成铁石。

媚姬对思蔷的聪颖,有一丝欣赏的诧异。

浅色乳尖在剧痛下挺立,于指尖可怜万分地颤抖,正是最需要集中精神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挡那幼嫩迷人的触感。

思蔷缓缓抬头,唇边逸出浅笑,「妳只是想利用我,救妳心爱的男人的男人罢了。」

身下哭闹挣扎的身体虚弱,却诱人得要命。

「你是真心喜欢大王的,难道愿意看他从此贪恋梦境,成为只知道睡觉的昏庸之君?一天不破除这梦境的巫术,他就一天沉溺其中。现在离国的大臣们已经开始不满,此解药放入大王枕中,就可以改变眼下的状况,你愿不愿意,为了大王,冒这个险?」

想到这身体,心甘情愿地被容恬淫邪玩弄,却拼死抗拒自己,若言嫉恨难当之时,胯下已硬得坚铁一般。

媚姬点头。

但,现在绝不是交合的恰当时机!

思蔷也是聪明人,一窥她脸上神秘的笑意,恍然道:「这就是妳说的那个……巫术的解药?」

若言猛咬舌尖,找回一丝理智,闭目摸索。

「离王是天下有名的用毒高人,寝宫里不知有多少防毒圣物,谁敢向他下毒。」媚姬道:「恰恰相反,这是解药。」

凭借极为敏锐的手感,终于,他在乳环上摸到了一丝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