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5页)
但是牧引风自己回家就不怎么吃,有时候一天就吃一顿,还是公司助理安排的。
自己瘦得像只白斩鸡,他不在家吃的次数多了,保姆自然就不做了呗。
原来那些仿佛约定俗成,看似恐怖的“规则”,只需要抬手敲碎就行了。
霍玉兰不光吃得饱饱的,吃完了还找两个阿姨要了一把伞,撑着遮阳去外面转悠。
花园贼大,牧引风真有钱。
刘虎自从霍玉兰吃完饭出来闲逛的时候,脑袋上就一直冒汗,是热的,也是紧张的。
这夫人专门往犄角旮旯去,可别是踩点打算跑吧!
实际上霍玉兰就是闲的,但是在屋子里待着更没意思。
她手机在牧引风那里,本来就谁也联系不了。这一整天都不能上网,她就只能看看别墅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然后果然给她找到了!
“那里有一群狗,谁养的?!狗狗这么可爱,为什么用笼子装着?你看它们的毛都打结了,怎么不给梳理一下?”
“夫人!别靠近,那是獒犬!专门吃生肉的!”细皮嫩肉的人敢靠近,直接被咬也说不定。
刘虎急忙拦在了霍玉兰面前,口干舌燥地解释了一堆,才阻止了霍玉兰要把獒犬放出来遛弯梳毛的想法。
“会被咬伤的?”
“是的。”刘虎说,“都是专人喂的,除了饲养员谁也不认。”
霍玉兰点头离开这里,很快在保姆住的小别墅后面,找到了一个马场。
马场啊!
里面那些各种各样的马匹,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个霍玉兰倒是认识一些的,她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吃土,家底还算殷实的,这不是谈恋爱伤钱嘛。
这次刘虎可拦不住了,专门饲养马的人平时也接待一些牧引风的其他客人,一听说来的竟然是老板夫人,顿时殷勤地上前介绍。
霍玉兰的视线定在一匹晃眼的马身上,养马的中年男人,立刻上前介绍。
“这匹是夏尔马,漂亮吧?是老板最喜欢的,要试试吗?别看它个头高,但性情很温顺,叫温斯顿,跑起来很有韵律的,很有意思……”
霍玉兰没什么犹豫立即点头,然后骑了牧引风从来不给别人骑的马。
是稀有的白金色,阳光下看着有些晃眼。
从头到脚上的毛发,打理得简直像是……牧引风本人那纯净,她喜欢。
这一天可把霍玉兰忙坏了。
她骑了马,去了后面的花房学修剪插花,又去主楼顶上的游泳池泡了一下午。
泡完水一个人喝了下午茶,眯着眼睛在躺椅上睡了一觉。
天快黑的时候,才总算又回到了她的屋子里。
晚上七点半,牧引风从公司回家。
两位阿姨按照霍玉兰的吩咐,给牧引风准备了晚饭。
热腾腾的鸡汤,几道时令蔬菜,闷得松软甚至是有些粘稠的米饭,牧引风被工作上的助理推到餐桌前面。
两个人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一个震惊,另一个更震惊。
助理吃惊的不只是牧总家里竟然有饭,更震惊的是牧总把自己爱吃软饭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助理名叫莫宁,跟在牧引风身边足足十年了,是唯一一个牧元蔓女士留在牧引风身边的元老。
莫宁之所以能在牧引风改朝换代的时候留下来,是因为当时他跟在牧引风身边,也深受牧元蔓女士的荼毒。
莫宁当时还是个刚毕业的清澈的应届生,二十几岁的年纪,专业素质不够硬,学校不够好,是招聘市场上必然的滞销品。
那时候牧元蔓女士是他的伯乐,让他跟着当时才十六岁,就已经在寒暑假接触家族企业的牧引风,最开始时莫宁是心存感激的。
牧元蔓女士只有一个继承人,也就是说牧引风是以后的“皇帝”,如今的太子。
牧氏企业当时虽然不是江城一霸,也在业界初露头角,他这个“陪太子读书”的陪读,未来怎么不混个首辅当当?
但是当时的莫宁也只是个清澈的大学生,他跟着牧引风之后,发现了牧元蔓女士近乎精神凌虐的教育方式,悄悄地搜集证据要去报警!
后来被牧引风发现阻止,再用一两年的时候,发展成了一个双面间谍,在推倒牧元蔓女士的统治中居功至伟,是“新王朝”的肱股之臣。
渐渐地牧引风将越来越多的机要和企业核心的东西交给他,他现在是名义上的总裁助理,实际上是公司里的二把手。
掌握着牧引风从衣食住行到工作安排,甚至疾病治疗等等多种工作。
这样繁重的工作下,莫宁是个铁人也难免力不从心,也在培养自己的顺手手下。
可是他向来性情谨慎,诸如牧引风的饮食起居这种事情,他不敢轻易交给别人。
经常一个礼拜,要抽出三四天来转一圈。连别墅里面的每一个保安和保姆,包括关在笼子里的几条狗的来历,他都清清楚楚。
自然莫宁也知道被牧引风关在别墅里面的牧夫人,和牧引风之间的所有纠葛。
以及把她逮过来的一切前因后果。
莫宁不赞同牧引风搞关押,但是那个女人仗着牧引风不锁卧室门,潜入其中拿了他们公司的机要文件,那是个才开始江城政府对接的,内行里面没有透露出风声的项目。
给她那个“老鼠杰瑞”情人去了,要是牧引风真的追究,她现在应该在监狱。
而且莫宁跟着牧引风十年,知道他心理状态不正常,却绝不是个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牧引风不会发疯攻击人,还间歇性腿瘸,外加不能晒太阳。
长年不晒太阳会导致骨头嘎嘣脆,是个真正的脆皮老板,风寒感冒只要流行,必定少不了他这朵“娇花”,不可能伤害谁,被人伤害还差不多。
这次之所以这么愤怒执着要相互折磨到底,大抵是所有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被戴绿帽子吧……
而实际上牧引风之所以这样和那个女人熬着,是长期没有服用药物,导致他病情加重所致。
他折磨别人的同时,也在折磨他自己。
他现在和“慕方懿”的状况,像极了当年的牧元蔓女士和那个男人,牧引风看似正常,实则精神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他既想证明自己不会和牧元蔓一样,又放任自己一步步滑向他畏惧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