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信仰是路4
能人后代中的占卜师与星辰之间一直有着难以言喻的奇妙联系, 她们可以从星辰的变化之中预见未来的一种可能性,从而达到消灾解难的目的。
石耀和耀石就是这样的占卜师, 只是白银时代的能人能力都减弱了许多,姐妹俩也不例外,她们经常占卜,但能占卜成功的次数却很少。
好不容易占卜成功一次,却是占卜出了“云霄将会死亡”这一令人震惊且担心的结果。
“虽然她们俩占卜成功的次数没那么多,但是只要她们占卜成功的事情基本上都会应验,你不要不当回事啊!”
王宜修拉着云霄的手万分激动, 自打云霄成为世界之树的管理者后,世界之树一下子就变成了众多人心中的理想家园, 这里没有歧视与偏见,没有阶级与傲慢, 没有罪恶与苦难, 他们完全不敢想象世界之树没有云霄的模样。
因此一得到这个预言结果, 王宜修和石耀姐妹立马跑来提醒云霄。
身为预言主角的云霄反而比三人更为淡定, 她安抚了三人紧张的情绪, 随后问道:“既然在预言里我死了,具体能看见我是怎么死的吗?”
石耀双手置于水晶球之上,指腹触碰水晶球的同时, 她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她口中呢喃着旁人听不懂的呓语。
“你被一柄长剑从后方贯穿了心脏。”
石耀给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只能看见杀死云霄的武器, 但看不见杀死云霄也就是长剑的主人是谁。
但既然是从后方刺来的长剑, 说明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云霄的同伴, 或者是云霄熟悉的人,否则云霄不会放心地将后背交给对方。
云霄询问长剑的款式与模样, 石耀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石耀能力有限,能够看到的画面只有她所说的那些,为此她感到十分抱歉,没能看到更多的内容。
如果能够看见杀死云霄那人的长相,云霄就可以有应对的办法了,比如提前先杀死对方之类的。
云霄安抚了三人好一阵子,她再三确保自己会注意自身的安全,又收下了王宜修的一幅画和石耀从大水晶球上分裂出的一颗小水晶球,这才将无比担忧她的三人送走。
小左钻出她的衣领,举牌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有人会在将来杀了你啊!”
“预言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而未来有着无数种的可能。”云霄不算是特别相信预言的那类人,就算石耀能够看出拿长剑杀了她的人是谁,她也不会因为这个预言就去把对方提前解决了,她更多会选择暗中观察。
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预言起到的也是这个作用,但是改变未来的方法有很多种……
就像她知晓原著的剧情,知道原著三人组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但她没有选择提前干掉原著三人组,而是将他们收作了学生,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三人组不会成长为原著里所说的模样。
上楼的时候,云霄突然站住。
小左举牌:“怎么了?”
云霄猛地抬起左手握拳敲击右手掌心,“我说石耀的手怎么看上去那么熟悉,那不是哀脸的手么!”
哀脸是谁?小左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哀脸就是云霄最开始加入灰烬组织,在她手上购买了很多水晶的一个组织成员。
当时云霄就觉得她的手长得有几分熟悉,没想到竟然会是石耀。
“真是神奇。”云霄回想当初哀脸对她的调查与分析,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夜修炼未眠,清晨,小雪,云霄打开卧室的窗户,窗外的哭喊声与吵闹声争先恐后地挤入她的房间。
自打温格尔在和平餐馆附近支摊之后,餐馆外每天都是这么的热闹,云霄打了个哈欠,给自己灌下一瓶神奇酊剂,熬夜的疲惫感尽消。
云霄走下楼,乌撒刚好进店上班,两人打了个招呼。
乌撒换上工作服开始准备营业,和平餐馆提供的早餐菜色比较简单,不用特别提早准备也来得及。
云霄端着乌撒给她买来的牛奶,披着件外套,斜倚在和平餐馆的门口,慵懒地看着温格尔的治疗摊子。
伯特和克莱一直帮着温格尔打下手。
如果来看病的人是小毛小病,类似于感冒咳嗽发烧之类的轻症,便是由伯特和克莱来施展神术。
如果这人是断手断脚或天生得病的重症,便是由温格尔来进行赐福。
克莱没有把云霄也会神术的事告诉温格尔,倒也不是因为她和云霄关系好,纯粹是因为云霄给的封口费太高了,只要云霄自己不暴露,她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这就是她对金钱的尊重。
其实克莱并不想在这里帮忙,因为在这里纯粹就是白忙活,她忙半天一点收入都没有,这让她感觉很亏,很痛苦。
相比于教皇和伯特,她承认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神术士,她是真的不想再干免费劳力了。
注意到餐馆门口休闲的云霄,克莱投去了一个哀怨的眼神,要不是云霄让温格尔在这里支摊子,她也不会被伯特叫来帮忙。
说起伯特这个人,克莱感到很无语。她调查过此人,明明之前也是个和她差不多的家伙,结果在教皇面前表现出一副悲天悯人、此生只为救人而活的模样,克莱想想就想翻个白眼。
手上又治好一个人的肠胃炎,克莱无力地挥手道:“下一个。”
她还没看那人的病症呢,对方直接冲到了她和伯特之间的温格尔面前。
“啪!”
响亮的巴掌声。
云霄直起了身子。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干了什么啊!!”
伯特刺耳的尖叫声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捂着嘴,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金发少女的脸被打偏到一旁,白皙洁净的脸颊很快就因为这个不留余力的巴掌而红肿了起来,她金眸中划过不解,看向了打她的人。
打她的人是一名妇女,她此时举着手浑身颤抖着,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温格尔记得这名妇女,她昨天才来找她为她儿子赐福过,她的儿子因抵抗入室抢劫的残忍盗贼而被砍掉了手脚,她让她儿子重新长出手脚的时候,她跪下来说她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伯特出手就想惩罚这名妇女,温格尔拦住了他。
“为什么?”
“为什么?你怎么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妇女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般指着温格尔质问道:“你可是教皇啊!你在赐福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分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