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害羞了?(第4/5页)

这种毒,她随便找个人交合就能解,实在用不着他耗费功力。可……罢了,他这个人心软,就当积功德,帮她一把好了。

众人心下门儿清,忍不住都看向了沈弃淮。下头的徐宗正略带责备地道:“王爷,皇室血脉相融,您怎能……”

池鱼浑身已经成了淡红色,沈故渊头疼地看着,想了许久,还是褪了衣裳,抱着她上了床。

“与本王无关。”沈弃淮硬着头皮道:“三殿下怕是没完成军令状,心虚,才编这么一出来污蔑本王。”

雪白的头发和锦红的袍子没了,小二恍惚了许久才拍了拍脑袋,小声嘀咕道:“嘿,真好看。”

“哦?”沈故渊挑眉,站在玉阶下头,抬眼定定地看向他:“那我要是完成了军令状,就不是在污蔑你了?”

那人颔首,跟着他上楼,找到房间就给了银子,并且一把将他关在了门外。

众人都是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沈弃淮看他一眼,冷哼一声负手而立:“据本王所知,三殿下怕是还差点。”

呆呆地看了他两眼,小二回过神,连忙跳起来躬身:“有有!客官楼上请,天字一号房还空着。”

“这是账目。”沈故渊伸手递给大太监账本:“请陛下过目。”

“还有空房吗?”那人冷声问。

大太监恭敬地双手接过,捧去了幼主面前。

永福街的客栈还亮着灯,小二打着呵欠站在门口等着夜宿的客人,正觉得困乏呢,冷不防的就感觉一阵清风拂面,吹来了个仙子一般的男人。

然而,小皇帝还没伸手,沈弃淮一把就抢了过去,翻到最后,冷笑一声道:“三殿下莫要欺陛下年幼不懂账目,这上头,分明还差了五百万石粮食!”

身子滚烫,烫得他心口都被熨热了,沈故渊皱眉停下了步子,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咒一声,转身换了个方向走。

“敢问王爷。”沈故渊不急不慢地开口问:“一石粮食价值几何?”

“对……对不起。”池鱼抱紧了他:“从来没有人替我挡这些东西的,遇见你……真好。”

沈弃淮顿了顿,旁边有文官帮着回答了一句:“按照京城粮价,一石粮食五十两银子。”

沈故渊冷笑:“你偶尔也反省一下,为什么总给我惹麻烦吧?”

“那就对了。”沈故渊眼角一挑,伸手递上另一卷东西:“这是三千万两银子,等于六百万石的粮食,请陛下过目。”

“嗯……”抱着他,池鱼迷迷糊糊地道:“我觉得自己挺走运的,每次我出事,你都会来救我。”

几位亲王都是一愣,孝亲王连忙起身,先去接了那东西,四大亲王围成一团,一起看。

“喂!”脖子上痒痒的,沈故渊浑身一个激灵,掐了她一把:“你清醒点!”

沈弃淮看着,冷笑连连:“这一卷纸,值三千万两银子?是本王没睡醒,还是三殿下在做梦?”

好凶啊,池鱼扁扁嘴,趁着神志不清,终于可以使劲闻闻他身上清冷的香味儿了。

沈故渊笑而不语,秋风吹过,雪白的发丝拂过他的眉眼,看得旁边的宫女一时失神。

“那就闭嘴!”

“陛下!”四大亲王看过那东西之后,齐齐跪了下来:“请陛下速回玉清殿,召集群臣,共议此事!”

“自然是……活着。”

幼主吓了一跳,差点从龙椅上站起来:“怎么回事?”

“死和活着,你选哪个?”

沈弃淮也沉了眼神,三步走下玉阶,拿过孝亲王手里的长卷就展开。

池鱼皱眉:“我不想……”

竟然是贪污折子!

“你中的这东西,我没办法解。”沈故渊神色凝重:“那只能找人交欢,不然天亮你就得死。”

“最大的一笔,应该是在悲悯王府的库房里,足足有五百万两白银。”沈故渊云淡风轻地看着他道:“昨晚我去看过了,都封得好好的,还埋了土。土是新的,想必就是今年刚送上来的赃银。”

“去……去哪儿?”

“你胡说什么!”一把将那长卷撕了,沈弃淮暴怒:“沈故渊,你督促秋收不利,就来污蔑本王和朝廷重臣?!”

嘴角抽了抽,沈故渊抱起她就往外走。

那长卷上,写满了官员的名字和贪污的数目,甚至连藏匿赃银的地方都有。不用细看,光看第一个名字,沈弃淮就知道,沈故渊是当真查到了。

“您闻着没事吗?”池鱼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伸手抓着他的手就在自个儿脸上蹭:“好凉快啊。”

然而,他不会认,也不可能认。

嗯?沈故渊茫然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那燃着的蜡烛,微微皱眉:“合欢香。”

“是不是污蔑,不是一查就知吗?”沈故渊嗤笑,抬眼睨着他:“还是说王爷心虚,压根不敢让人查?”

“不是……”抓紧了他,池鱼舔了舔嘴唇,脸色嫣红:“我是说……我身体有点难受。”

沈弃淮恼恨地看着他:“你!”

“下回长点脑子就好了,也没什么好难受的。”沈故渊白她一眼。

天色瞬间阴沉下来,龙椅上的幼主瑟瑟发抖,不安地抓住了大太监的袖子,百官也都屏息不敢出声,畏惧地看着玉阶上怒气高涨的沈弃淮。

“我……”池鱼伸手捏着他的衣襟,哽咽道:“我有点难受。”

悲悯王一直是一张笑脸,好久不曾看他这样生气了。这张脸扭曲起来,当真是好可怕。

“啧。”不耐烦地走过去,沈故渊脱了外袍将她整个人罩住,然后一把抱起来,撇嘴道:“就知道哭!”

良久,徐宗正才站出来,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圆场:“这些事情,当交由廷尉府立案审查,牵扯人过多,一时半会儿恐怕……”

池鱼点头,想站起来,但腿却软得厉害,刚起身就又跌了回去,眼泪忍不住就又涌上来了。

“有道理有道理。”杨廷尉也跟着出来道:“先交由下官立案吧,今日本是要验收三殿下督促秋收的成果的,这可扯远了。”

“过来。”

“这怎么就算扯远了?”沈知白站了出来,一身正气地道:“收粮是收,收缴贪污的银子,就不是收了吗?都是百姓耕作而来的东西,也都该归国库。难道不该算在一起?”

嗤笑一声,沈故渊将床上的沈弃淮拎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丸药就扔回了床上,转身朝地上的小可怜勾勾手:

“是啊。”孝亲王也点头:“这的确是同一件事,只是这卷宗关系重大,牵连甚广,要核查起来,恐怕麻烦些。”

“我……”池鱼鼻子一酸:“我是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先前分明对我,没有任何欲望的……”

“即便如此,也该算三殿下完成了承诺。”静亲王帮着道:“这两样东西算在一起,的的确确是去年税收的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