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第2/5页)
然而,还没掀开车帘,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相公?
池鱼不置可否,起身就要下车。
沈故渊眯眼,终于转过头去看了看旁边这人。
叶凛城倒是大方,把银票放进她手里,一双眼里满是戏谑:“你是不是想拿这些银票去雇佣人跟你拜堂?”
一身黑衣,瞧着就见不得光。眼神飘忽,一看就知道人品不怎么样。再瞧瞧这轻佻的动作,听听这轻佻的言语,怎么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混子。
池鱼意外地看了一眼,也没打算多问,只道:“我答应你的事儿做完了,五十两给我,咱们就此别过。”
“三王爷是吗?”叶凛城有点意外,却还是很配合地扭头朝沈故渊拱手:“有礼了。”
远处有马蹄声响起,好像是叶凛城等着的人来了。不过这人却没下车,懒洋洋地把一卷东西递出去,那骑着马的人直接接过,停也不停地就继续往前跑了。
“请帖已经送去了王府,三王爷到时候过来即可。”池鱼道:“这会儿我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车夫勒住了马,叶凛城掀开车帘就放了只信号烟,然后坐回去继续等着。
“宁池鱼。”沈故渊咬牙:“你觉得随便找个人成亲,就算了了?”
撩起帘子看了看外头,叶凛城道:“在这儿停车就是。”
池鱼脚步一顿,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话不是您说的吗?我报仇了之后,随便跟谁成亲,就算是报答您了。眼下刚好遇见合适的,怎么就不能成亲了?”
池鱼没回答,只问:“你在哪儿下车?”
原来都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叶凛城听明白了,目光落在沈故渊身上。
叶凛城看着她,眯眼道:“你来头不小。”
坦白说,这男人真是难得的世间佳品,相貌气质和气势都不差,身份也响当当的,只是怎么说呢,气势太强,目中无人,一看就不是个会善待女人的主儿。
池鱼颔首,顺顺利利地带着叶凛城出了门。
宁池鱼肯定在他身上吃了不少的亏,所以现在面对他,才会这么疏离。
“您请。”
沈故渊下颔紧绷,眼里的不悦已经要溢出来了:“我现在想换个报答方式了,行不行?”
沈故渊没有对外说过她不见了的事情,沈知白虽然派人在找,但城中知道仁善王府丢了个郡主事情的人,还是极少。眼下仁善王爷权势渐大,他府上的腰牌,守城人自然不敢拦。
“哦?”池鱼问:“您想要什么?”
“大人行个方便,我奉王爷之命,送个护卫回老家养伤。”
“你跟我回去。”
城门口到了,但是京城最近戒严,进出的检查都很严苛,池鱼想了想,拿出身上一直带着的仁善王府玉牌,递了过去。
冷笑了一声,池鱼眉梢微挑,眼里嘲讽之意十足:“您还记得那天您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雇佣?!这年头拜堂还能雇佣人去拜的?叶凛城觉得这个女人多半是个疯子,怎么瞧怎么不正常!
心里好像被根刺扎了一下,沈故渊嘴唇白了白。
“还没想好。”池鱼道:“得去雇佣个机灵些的。”
你功夫不错,想必以后勾搭男人也容易得很,就不必我帮忙了,自己滚吧!
叶凛城有点茫然:“你要跟谁拜堂?”
池鱼想起那句话,微微一笑:“师父您瞧,我现在男人也勾搭到了,滚也滚了,您怎么会说,要我跟您回去呢?”
“嗯,但是我得先去找人拜堂。”池鱼耸肩:“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浪迹天涯。你要是能带我一程,那倒是无妨。”
“对不起。”沙哑的三个字从苍白的嘴唇里吐出来,沈故渊身体僵硬,垂眸没有看她:“是我误会你了。”
这么轻松地就答应了?叶凛城吓了一跳,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你愿意当个大盗?”
当时的他,就是一味地想让她痛,从身体到心,一样都没有放过,残忍得如同凌迟人的阎罗。他压根没有想过承受这些的宁池鱼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也没有想过,要是冤枉她了,要怎么办。
捏着银票,池鱼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现在,他傻了,这样的道歉,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苍白。
掏出五十两银票塞进她手里,叶凛城咬牙道:“你不如跟了我算了,瞧你就很有做大盗的天分!”
“没关系。”面前的宁池鱼轻描淡写地道:“我原谅您,毕竟您是我的恩人,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您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凛城这叫一个气啊,以前都是他打劫别人,这会儿竟然被个小丫头片子给打劫了?更气的是,他现在身上有伤,压根打不过她!
“……”
“宁池鱼。”池鱼果断地朝他伸手:“宁为玉碎的宁,池中之鱼的池鱼,承惠,五十两。”
“时候也不早了,您也应该有很多事要做。”池鱼礼貌地颔首:“恕不远送。”
“五十两!”
一把拉起旁边看热闹的叶凛城,池鱼进了宅院,关上了门。
“我名字就值二十两?”
“好霸气啊!”叶凛城笑眯眯地跟着池鱼进屋,拍手赞赏:“面对那样的男人,你都能这般冷静冷漠以及冷血无情,真是个女中豪杰。”
“二十两!”
池鱼没吭声,走到屋子里坐下,呆呆地盯着桌面发呆。
“我是那种会把名字卖了的人?”池鱼冷笑。
“外头那位就是三王爷啊,长得是真的好看,好像和你有不少纠葛,你竟然是因为他才要找人拜堂成亲的,他是不是抛弃了你?”叶凛城没看她的脸,兴奋地喋喋不休:“你看看他方才的脸色,要是他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可真是太过瘾了!嘴唇都发白了,肯定气坏了!”
“加十两!”
“哎,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给点反……”
宁池鱼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啪嗒——
狠狠地踏上车辕,叶凌城坐去了池鱼旁边,眯眼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一滴水落在桌上,溅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叶凛城看着,脸上笑容一敛,立马递了手帕过去。
得了,他还是自己上去吧,保不齐等会直接气得伤口裂了,得不偿失!
池鱼红着眼睛道:“不用了,我自己有。”
叶凛城:“……”
然后就捏着帕子狠狠擤了擤鼻涕。
“拿人家的手短。”池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叶凛城皱眉:“为个男人,至于吗?还是个混账男人。”
叶凛城气极反笑,看了一眼她的衣袖:“这还短呢?”
“至于什么?”池鱼皱眉:“我眼睛进沙子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