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神没有七情六欲(第3/5页)
“想救叶凛城是吗?”起身,沈故渊站在床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吻上来。”
“常病有医,心病无医啊!”郑嬷嬷摇头:“主子昨儿回来就不太正常,老身只能来求求姑娘了!”
装腔作势!沈故渊很纳闷,到底是谁把宁池鱼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她,分明耿直又单纯,有什么说什么,绝不遮遮掩掩。现在可好,牙尖嘴利,不露心思,看得他真想掐死她!
“心病?”池鱼笑了笑:“那他可能是高兴吧,昨儿终于达成所愿,想必不久就能离开这里了。”
“欢好这东西,未必跟感情有关。”池鱼平静地道:“先前您不是也对我没有感情,在外力的作用下,照样与我欢好吗?而我,说白了,只是为了救叶凛城罢了。”
达成所愿了?郑嬷嬷一愣,眼珠子一转,立马拍了拍大腿:“原来是这样啊!”
眼睛一眯,沈故渊冷笑:“那你还能与我欢好?”
“嗯?”
“那不就得了?”池鱼耸肩:“一样的道理。”
“主子的目的,不就是让姑娘你姻缘得成吗?现在完成了,他的确是可以走了。”郑嬷嬷道:“但他却突然病了,想必……就是不想走。”
“不是。”沈故渊摇头,她的恨意在后头已经放下了,只是不爱了,所以冷漠罢了。
池鱼轻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池鱼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后来,我对沈弃淮那种冷漠的态度,是因为我还恨他吗?”
郑嬷嬷看了她一眼:“主子不想走的原因,姑娘觉得,当真与您没关系吗?”
“不然呢?”沈故渊皱眉:“你不生我气,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池鱼沉默片刻,低声开口:“嬷嬷,我被人伤过,伤过很多次之后,就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宁肯相信别人恨我,也不会再怀疑别人爱我,您懂吗?”
池鱼觉得好笑:“王爷以为,我是在闹脾气?是因为生你的气,所以这个态度?”
郑嬷嬷一愣,眼里陡然涌出愧疚来:“这也怪我……”
郑嬷嬷都说,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床尾都和了,她为什么还这样?
“不怪嬷嬷。”池鱼摇头:“只是沈故渊这个人以后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不会管他。”
抵死的缠绵,汗落掌心的热情,云雨欢腾的极致,沈故渊不尽兴是不可能的,然而一大早就听她说这种话,他很是不悦,起身道:“你还要跟我闹多久的脾气?”
“姑娘。”郑嬷嬷皱眉:“您若是当真打心底不想管,嬷嬷今日也就不来了,可您……分明没能放下他,又何必逞强?”
“要是尽兴了,还请兑现自己的承诺。”系上外袍的系带,池鱼起身,整理好嫁衣,平静地看着他道:“要是不尽兴,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放不下是一回事,会不会去做表现出放不下心思的行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啊!池鱼摇头:“嬷嬷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
“……”
“那……”郑嬷嬷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池鱼头也没回:“昨晚王爷可还尽兴?”
池鱼颔首,目送她离开。
“你要去哪里?”沈故渊闭着眼睛开口问。
“你分明放不下,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叶凛城靠在门边,啧啧摇头。
茫然地看了他两眼,池鱼起身,捡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穿上。
池鱼回头瞪他一眼:“你也不知道回避?”
她侧头,沈故渊就躺在她身侧,伸手搂着她,一双美目紧闭,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直接扔下她离开。
“我?”叶凛城好笑地道:“我是你夫君,有什么可回避的?”
天色破晓,池鱼动了动身子,刚曲起腿,红色的绸缎就从腿上滑了下去,冰凉又柔和。
池鱼眯了眯眼。
外头下起了小雪,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
叶凛城立马改口:“就算不是夫君,老子也霸道惯了,去哪儿都不回避的!”
思来想去,沈故渊果断地咬开她脖颈上系着的绳带。
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池鱼道:“先想想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吧,你保不齐就又被抓回去了。”
他不是个会哄女人的人,虽然也常常笑尘世里的痴男怨女,总有因为口舌而毁姻缘的傻子在。但当真轮到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她别生气了。
“你别急。”叶凛城道:“除了踏霄,所有人都已经被我赶走了,现在没人能再把老子抓回去!”
沈故渊瞧见了,眼里神色很复杂,白发垂落下来,覆盖住了两人的身子,他低头,怜爱地含了含她的唇瓣。
这么有自信?池鱼哼笑:“双拳难敌四掌,咱们还是先走为妙。”
这人是表现变脸的?池鱼想笑,但压根笑不出来,唇上被人一吻,压着的委屈止也止不住地顺着眼角往下流。
“别啊。”叶凛城终于吐露了心声:“我热闹还没看够呢!”
沈故渊眼里有痛色,好像在懊悔什么,懊悔之余,脸上神色难得地温柔起来。
池鱼哭笑不得,叉腰看着他问:“你还想看什么热闹?”
池鱼是做好了再被蹂躏一次的准备的,但没有等来狂风暴雨,倒是迎来了一阵微风和煦,她有点怔愣,睁眼看着身上的人。
“听闻朝廷花了天价,请了一尊金佛进宫。”叶凛城搓了搓手:“我还想看看那金佛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这回,没有上回那般凶狠,轻轻一咬,牙印都没敢留,他便轻吻上去,辗转安抚。
贼心难改啊!池鱼跺脚:“你又想偷东西?”
脑子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子就已经把人扑压在了地毯上。柔软的地毯上散落着她大红的嫁衣,把人按在上头,沈故渊喉结微动,张口就咬她。
“这哪里能算是偷?”叶凛城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道:“我给它换个地方放而已嘛!”
不对劲,很不对劲。
“别的东西也就罢了,金佛你怎么偷?”池鱼比划了一下:“那么大,给你你也搬不走啊!”
沈故渊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狂了,方才还只是想让宁池鱼给他服个软,好好跟他说说话,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眼下这样。捏着她,他本来也只是想欺负她一下,让自己心里好过些,谁知道她这柔软温暖的身子,竟然引得他凡心大动。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叶凛城摸了摸下巴:“况且,你也不是很想离开京城,就暂且先住一段时间吧。”
很疼,但这点程度,池鱼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叫唤都懒得叫唤,任凭他处置。
说罢,转身就继续回去喝粥。
叶凛城就当真那么重要?沈故渊眯眼,手上力道更重,揉捏着她的腰身,恨不得给揉进自己的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