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周望舒仰头看他,“大年初一,你们陈家人不去上香吗?”
“昨晚就上完了。”
“也是,你们肯定上头香,”她眨眨眼,“那你今天就什么都不做?”
某人来了句:“不是才和你做了。”
闻言,周望舒一下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这个男人知不知道他用这张禁欲脸说这种荤话很要命。
“不许开车,好好回答。”她腿还软着呢,可不想一不小心又擦枪走火再来一次。
陈迟俞轻掀唇角,换了个回答:“不是在陪你?”
这话她爱听。
笑意从她眼底泄出,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晚上我要去喝酒,你要继续陪吗?”
“我来接你。”
“行。”
那些酒局也不适合他,他要是在,好些人都放不开。
过年这十几天,周望舒几乎每天都有酒局,她酒量好,起初几天基本上都跟人干到了天亮,后边就难顶了,基本喝到一两点就不太行了。
这种局,基本没人能站着离开,一个个都把人往死里灌,但在周望舒这儿不存在,只要不想喝了她就给陈迟俞发消息让他来接,陈迟俞来接人,没人敢拦。
大年初六这天,周望舒又去了个酒局,在一认识的朋友家里,喝的酒是个周望舒从来没听过的牌子,度数不算高却很上头,没几瓶下去她就感觉有点儿不清醒了。
时间还没过十二点,好几个就已经喝趴下了,周望舒今天玩游戏运气比较好,喝得还算少,但再喝下去肯定也得醉,她才不想把自个儿喝吐,难受死,遂拿手机准备给陈迟俞发消息,结果这些人把她手机给没收了,一群没人性的,幸好她机智,出发前就跟陈迟俞说了,让他晚上一点来接她。
现在距离一点也没多少时间了,周望舒觉得她还能再撑一撑。
然而,最后她还是没撑住,吐得昏天黑地。
在吐了第三回 后,她彻彻底底地醉死过去。
这会儿,来的人基本都倒得差不多了,佣人一个个将他们扶去房间,这地儿大,基本每人一间房。
周望舒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浑然不知——
她的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并不是来接她的陈迟俞,却也是她认识的,那个在黎山上被她整得很惨的纪骞。
从黎山回去后,纪骞接二连三的倒霉,先是被女朋友发现出轨,接着跟女朋友家合作的项目就黄了,而她女朋友又是顾徽明的妹妹,这一来,他便也把顾家给得罪了,后果很严重,非常严重,气得他爸不仅把他暴打了一顿,还把他从信托里划了出去,这也就意味着,原本在五兄弟里最有可能接班的他落得了个一毛钱都分不到的下场。
要是没后面这一长串事,纪骞会以为在黎山上他单纯就是倒霉,但现在他能肯定,是有人在整他,而这个人,就是此时躺在床上醉如烂泥的周望舒。
这事儿不难推断,只要是个有记性有脑子的都能推断出来。
因为她,他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他当然不可能放过她。
狗被逼急都会跳墙,更别说把一个人逼到绝路。
这些年他在南城也不是白混的,手上有很多人的把柄,其中就包括这栋别墅的主人,也是这次组局的人。
今天他们喝的酒是很让人上头没错,但能让一个个醉成那样,主要还是因为酒里加了东西。
没几个人敢明着整周望舒,只能来阴的。
看着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周望舒,纪骞眉头一沉,眼底露出凶光。
他朝她走过去,俯身,开始脱她衣服。
既然她让人拍了他的床照,那他也给她拍一组。
睡梦中,周望舒感觉到了有人在扯她的衣服,她想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最终是胃里的一阵翻滚才让她醒了过来。
在趴到床边吐出一滩酒水后,她以为刚刚的感觉是她在做梦,然而一抬头却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以及,男人那阴鸷的眼神。
看到他,她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纪骞?”
刚刚纪骞因为怕她吐到他身上,满脸嫌恶地后退了两步,此时见她醒过来,他眼底的厌恶更盛,扯了扯唇道,“周大小姐还记得我啊?”
他迈过来一步,“那周大小姐还记得都对我干过什么吗?”
周望舒原本还有些失焦的眼神顿时变得警惕。
是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条衬衣裙,裙子上半身的扣子还已经被剥开了三颗。
她立马一把抓住衣领,手护在胸前,表情没有太多慌张,更多是沉冷。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她冷声问。
“当然知道,”纪骞扯着半边唇笑得森然,“别紧张,给你拍两张照片而已,又不是要强l奸你。”
闻言,周望舒瞳孔骤然一缩。
如果刚刚没有因为呕吐醒过来,一些她衣不蔽体的照片这会儿恐怕已经出现在了他手机里。
现在她虽然醒了过来,可男女悬殊,只要他想,那些照片他同样能拍到。
目前她只有一个办法:喊。
喊救命。
如果她这会儿还在别墅里,她不信所有人都醉死了,一点钟都没到,下面肯定还有人在喝,佣人也肯定还没睡,要是已经到了一点钟,她此刻绝对不是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陈迟俞一定会带她回去。
于是,她立马开始大喊:“救命!”
见状,纪骞扑过来想要捂住她口鼻。
周望湖拼命挣扎,虽一直没能逃脱他的桎梏,但也喊了好几声。
只要纪骞不想她发出声音,他就没办法拍到她的不雅照,他没那么多只手,能又捂住她口鼻又拍照。
然而令她绝望的是,她喊了这么多声,外面却没有一点动静,她不知道这房间是隔音太好还是她根本已经不在来时的那栋别墅里。
经过这几分钟时间,纪骞似乎也得到了某种确认,不再急于控制她。
他松开用力捂着她嘴的那只手,去捏她的脸,让她仰起头,而他俯身,将双唇凑到她耳边,嗓子里逸出一声恶意满满的低笑。
“听说你很喜欢玩儿梗,”他语气里透着恶趣味的兴奋,“现在就有个梗很适合玩儿。”
他将她的脸掰过来,“你一定猜得到对不对?”
说着,他唇角原本就勾着的弧度缓缓扩大,直到露出尖牙,看着十足阴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