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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关 怀(第6/7页)

“基恩神父 1982 年 5 月到美国为‘美亚法案’(Amerasian Bill)辩论,他经过了多方的努力才争取到发言权。在听证会后,基恩神父要求琼斯作证,琼斯也答应了。”

空军中出现了一些批评琼斯的声音,说:“空军在琼斯的领导下正分崩离析,当他把时间与金钱花在人员计划、人员需求与人员行为上时,空军的基本任务逐渐受到腐蚀。而这些是我持续听到的。有些人说假如他不把时间与精力用在他的人际关系计划上,而用在工作上去推动国会议员赞成空军采购更多的飞机和防卫系统,他在总统决定要砍去 B-1 轰炸机预算时就会更具说服力。”

但是这些批评不能阻碍琼斯去关怀指挥部每一个阶层的部队的决心。对国会山来说,他是一个机敏的观察者,但作为一个人道主义的领导者,他的主要角色始终是关怀下属。

另一个单纯的领导统御中“人道关怀”的例子,是由当时任上校的施瓦茨科夫观察到的,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在李维斯基地里他的师长对他的关怀。

“当卡瓦佐(Cavazo)的执行官打来电话时,我从总部的演习回来才两天:‘将军正在去见你的途中。他要和你谈谈你的维修计划。’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的维修计划没有问题。我挂上电话,走到窗户旁,看见两辆吉普车停了下来,跟随卡瓦佐的是他的助理师长和士官长。卡瓦佐冲进我的办公室大声说:‘诺曼,陆军这次真的搞砸了。’

“我说:‘长官?’

“‘你会相信美国陆军已经选你为准将了吗?’他大声笑着,抽出正式的晋升名单,那应该是第二天才公布的。他热烈地和我握手,同时两位军官端进来一个蛋糕,上面装饰着一个巨大的红星。我被这庆祝与道贺所感动——但是我所能想到的只是要回去告诉我的太太布兰达(Brenda)。”

当晚卡瓦佐到施瓦茨科夫家去拜访他的新准将和布兰达。施瓦茨科夫问他:“我有一个请求……我想让我的旅休一天假。”卡瓦佐回答:“没问题。”

施瓦茨科夫继续说:“早上 6 点 30 分全旅集合在阅兵场,我登上司令台,通常那是指挥官用来指挥做体操的。‘今天下午 14 时,陆军部将宣布我晋升准将的消息。’我告诉全旅官兵。全旅开始欢呼,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场面,令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我说:‘任何一位称职的指挥官都知道,当一件好事降临到他身上时,这件好事的发生应归功于在他指挥下的官兵的奉献。我以本旅为荣。’”

在今天这个时代,大量的书籍在探讨领导与管理的问题,所有的军官应该都了解关怀下属的重要性。不幸的是,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是由施瓦茨科夫提供的最近的一个例子:

我最具挑战性的工作是军民指挥(community command)。对德国而言,这是很奇特的,我们才刚到德国美因茨(Mainz)一个月,布兰达接到邻居一位上尉太太打来的电话,她刚搭载了一位搭便车的人,这个年轻人正在哭。她问他怎么回事,他解释说,他太太和女儿预计当晚搭飞机抵达法兰克福,他没钱也没地方安顿她们。布兰达打电话给正在上班的我,我立刻接通第 1 旅旅长。他说:“我会把事情弄清楚,但他们是无补助的眷属。”

“那有什么差别?”我问。

“这就是说,他们不在我们的责任范围内。”

“上校,你的一位手下正站在路边哭,因为他不能照顾他的太太和孩子,而你告诉我那不是我们的责任?你把那个兵的营长、连长找来听电话并且解决这个问题。然后到我这儿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由于施瓦茨科夫的介入,这件事很快就解决了。他们安排了一个紧急贷款,帮他的家人找了一家旅馆,帮他租了一间公寓,营站福利社、诊疗所和托儿所均对这位无补助的眷属开放。虽然按规定专业四级士兵与上等兵不允许带太太和孩子来,但因为这个家庭已经来了,施瓦茨科夫知道了这事,因此他们受到了照顾。

显然,乔治·布什总统了解到了周到考虑事情的重要性。施瓦茨科夫将军讲述了 1990 年 12 月的一件事,当时他是“沙漠之盾”与“沙漠风暴”的指挥官:“我回到国防部的办公室。布兰达送来一棵有彩灯的小圣诞树,我点亮它,将圣诞歌曲音乐带放入录音机内,几乎快睡着了。那时我听见办公室通往华盛顿的红色电话响了,那是布什总统。‘我没法不在今天打一个电话给你,祝你和所有在你麾下的军人圣诞快乐。’他说,‘我知道你远离所爱的人们,但是我要你知道,我们的心和祈祷与你同在。你知道我们正在走的这条路,我们祈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与你同在。’我告诉他我们多么感谢他的来电,并且代表中央司令部全体人员感谢他。

“在挂上电话后,我再度把圣诞音乐打开,一直听到晚上,直到我睡着。”

施瓦茨科夫也体会到教导下属关怀作用的重要性。在越南服役时,他访问营里的一个连,但是连长不在那儿。连行政官说连长去后面医院探视受伤的弟兄,因此,他等着连长回来夸奖他去看望连上士兵的行为。但连长一直没有回来,施瓦茨科夫便出去找他,他发现连长正在餐厅穿着漂亮整洁的制服和他的一些军官朋友吃圣诞晚餐。

我就他去探望在医院的连上弟兄的事称赞了他,然后问他:“为什么你不直接回你的连队?”

“长官,我想吃圣诞晚餐。”

“那你的部队怎么办?你难道不知道去看看他们的圣诞晚餐是你的责任?”

他表情不悦。“长官,就我关心的而言……”他开始说,但马上停顿下来,“长官,我知道您正给他们带来圣诞餐,而我只想在这里,我想冲个澡,穿上干净的衣服,吃我的晚餐。”

“上尉,你知道你刚告诉你的部队什么事情吗?你认为他们不知道,当他们在荒野过圣诞节时,他们的领导者在后方?假如你不愿意和你的部下在战场度过一个圣诞节,去经历这样的艰苦条件,你如何期望他们相信在作战时你会和他们在一起?”

在越南,施瓦茨科夫也展现了他对越南军人的关怀。在离柬埔寨边界几公里的地方,有一场激烈的战斗,造成了美军和南越部队的伤亡。直升机飞来运送伤患。施瓦茨科夫回忆:

越南军人决定把尸体装上直升机运回波来古(Pleiku),直升机组员告诉他们“尸体不能上飞机”,并且试着把尸体推出去,此时飞行员正提高发动机转速。我跑过去爬上直升机驾驶旁的滑橇,驾驶员是一位上尉,我大声吼着:“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