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辗转深宫斗朝堂 第十二章 调戏左相(第4/6页)
那姓赵的一把将花著雨按在墙壁上,一只手伸出,刺啦一声,将花著雨肩头的衣衫撕了一块下来,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另一只手,便去扯花著雨腰间的玉带。
黑夜里,她躺在床榻上,眼前掠过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似乎,她从小就活得比一般女孩子要辛苦。当别的姑娘还躲在娘亲的怀里撒娇时,她已经被不苟言笑的爹爹送到了深山,和那些孤儿进行同样残酷的训练。射箭、骑马、刺剑、耍大刀、舞长枪,她练得比任何一个男孩都要拼命,从不叫苦叫累,只为了让爹爹高兴。当别的女子还在闺房中绣花吟诗时,她却已经随着爹爹到了战场上,和敌人厮杀。为了不让爹爹失望,她研习战略,学习阵法,协助爹爹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原本以为平定了西疆,他们便有好日子过了。她也可以回府做一个正常的女子,披上嫁衣,嫁给心爱的男子。
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可是,所有的憧憬都是日光下的泡沫,虽然绚烂美丽,却是那么不堪一击,一夕之间,全部化为虚无。而如今,她躺在这个冷冰冰的床榻上,被人嗤笑为断袖。脑中忆起当日刑场上的一切,花著雨眸中闪过点点寒芒。总有一日,这些血债,她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
花著雨心中有些悲凉,原以为太监的身份还是比较安全的。没想到,到了这里,也逃不过被凌|辱的命运。
夜色渐浓,月华皎皎,洒下万缕银辉。
花著雨轻巧转身,避过了他的饿虎扑食,那人没想到花著雨竟然这么轻巧地躲开了,一下子撞到了墙壁上。他倒也没恼,狞笑着道:“这样我才喜欢,老子就喜欢骑烈性的马!”说着,转身朝着花著雨又扑了过来,双臂张开,好似老鹰扑小鸡一般。
左相府也是京城有名的宅子,后面靠着一座小山,后园风景极佳,姬凤离所居住的凤园从后窗子里可以看到清澈的湖水和远处的青山。
她正想着,赵头便朝着她扑了过来。
此时,姬凤离凝立在窗畔,望着窗外的一湖碧水。湖面上栽种着睡莲,一朵朵花苞似开未开,散发着馥郁的清香。
要怎么办呢?
“相爷,那边失手了!”铜手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禀告道,“温小姐已经被萧胤带出了我朝,再想救出,恐怕更难了。”
花著雨心中其实真的好纠结啊,一会儿,是要将这个人阉了,还是直接杀了?阉人的活,她不会干,太肮脏了,会脏了她的手。直接杀了他,那她可就惹事了。
姬凤离蓦然回首,修长的身形逆着月华,俊美的脸上已然覆霜。
色心一起,胆子也就大了。方才,他来送囚服,故意没有带别的狱卒。此时,放开了胆子,将牢门一关,将囚服扔在了一旁的柴草垛上,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衫。这赵头的动作倒是利索,三两下便将自己的衣衫脱了。好在还有点羞耻心,没有脱得精光,否则的话,花著雨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瞅了。
“如何会失手?”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令人胆寒的冷凝。
可这个赵头显然被花著雨迷住了,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话语里的杀意。昨夜油灯昏暗,他只是觉得花著雨迷人,并没有发现花著雨多么美。今日一早,原本也就打算帮花著雨换上囚服,顺便揩点油,原没想到要怎么样。可是,今日一看,眼前之人竟是如此绝美,看得他垂涎三尺。
“原本就要得手的,可是听说东燕瑞王斗千金忽然出现,他们怕身份暴露,不敢恋战,只得罢手!”铜手无奈地禀告道,“如此,恐怕委屈了温小姐。”
花著雨一个闪身避过,淡淡说道:“赵头,我自己可以换衣服,还不敢劳动您的大驾。”这声音里,已经暗暗含了一丝杀气。
姬凤离没有说话,淡淡月光流淌过他的面庞,在他的眼睫下投下一片阴影,眸中闪耀着意味不明的深沉。
花著雨心中怒气升腾,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面前之人的眼珠子挖出来。偏眼前这人还不知好歹,慢腾腾地迈着步子上前,便要抓了她的衣衫为她换衣。
“相爷,这个元宝你一定要留在府中吗?他说不定是北朝的探子,萧胤在狩猎那晚奋不顾身地救他,他一定和北朝有瓜葛。”铜手疑惑不解地问道。
“小美人,我疼你来了。你戴着镣铐,不方便换衣,我帮你如何?”赵头满脸都是淫|荡的笑容,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花著雨的脸蛋,又慢慢地向下移。
蓝冰在一侧笑语道:“铜手啊,正因为萧胤奋不顾身地救他,相爷才会留他在府中。他这个探子可不是一般的探子,这个断袖说不定也断到北朝去了。我可是早听说,北朝历代帝王都好男色。”
花著雨摸到了镣铐,慢慢地戴到了腕上。一阵脚步声传来,牢门被打开了,昨日那个赵头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套囚服。昨日他们进来时天晚,倒是没有给他们发囚服,今日一早,这个赵头倒是亲自给她送来了。
姬凤离闻言凤眸中闪过一丝冷凝,他想起花著雨在马车上说的那句话:“如今既然相爷对我有意,我本身就是断袖,倒不介意和相爷也断断”。这个断袖不光是断袖,还是一个处处留情的断袖。
两日两夜的行船奔波,花著雨的确累了。这一觉便睡了很久,睁开眼睛时,牢房内虽然还是暗沉,但是,可以看出来是白日了,因为从上面寸许大的天窗里,隐隐透进来一丝日光。
“蓝冰,这些日子你可要盯紧他,最好不要给他单独行动的机会,晚上最好也和他住在一起!”铜手转首对蓝冰说道。
她凝神开始运内力,一使力,手上的镣铐便松了,她灵巧地将手从镣铐中拽了出来,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晚上戴着这玩意是睡不好的。将镣铐放在身侧,她背靠在墙壁上,阖上眼睛开始歇息。
蓝冰闻言好似受到了惊吓,眼眸顿时瞪大了,忙摆了摆手道:“要我和一个断袖一起睡,万一他晚上兽|性大发,我可受不住!”
夜已经深了,墙壁上的那盏油灯,终于耗尽了最后那一点灯油,慢慢熄灭了。牢房内顿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自然,是无人来为这盏灯续灯油的,花著雨挪到墙角处的干草上,慢慢地盘膝坐在地上。
“你怕什么,他就是断袖也是下面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铜手鄙夷地说道。
花著雨眯了眯眼,清丽的眸中闪过一丝锋锐。这个姓赵的头目,她记住了。
“那可不一定!”蓝冰依然摇着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下面的?”
那小狱卒捂着脸道:“是,赵头。”
“看着就像嘛!”铜手瞪眼道,“再说了,他是太监,他还能是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