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伦敦陷落，罗德归来
在通往伦敦的国道上，罗德的墨绿色阿斯顿马丁有如猛兽一般飞驰。
相比较来的时候，返回路上的跑法更加激进但明显更加生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游刃有余。
原因是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人不是罗德，而换成了斯卡哈。
“怎么样，罗德大人？”
格蕾低头问向坐在她腿上的少年。
罗德摇了摇头：“不行。果然就和你说的一样，电话打不通。不论酒店还是时钟塔，甚至连苏格兰场的电话都是忙音。”
他摸着下巴，开始整理至今为止收集到的状况。
从昨天傍晚开始，神秘的大雾笼罩了包括时钟塔中枢和多个核心部门在内的伦敦城。
那并非是一般的雾，而是和罗德所了解的开膛手杰克的【暗黑雾都】类似的魔雾。
虽然并不具备非常强大的毒性，但扰乱情报上说不定比开膛手杰克还要更胜一筹。
雾之结界将伦敦在魔术层面上和外界隔绝开来，不论是常规通讯还是魔术手段都无法和内部取得联络，甚至整个城市都从卫星地图上消失了。
虽然协会已经在深夜派了调查队进入伦敦，但在进入雾中之后就立即失去联络，本来约定的定期返回也没能实现，完全失踪了。
早上，格蕾从伦敦近郊的同学那里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是这么说的呢，你怎么看？”罗德看向手握方向盘的斯卡哈。
斯卡哈盯着眼前的道路，淡淡地说：“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设置出将800万人口城市都包围起来的大结界。”
“其实我也一样。”罗德笑着说道。
即使是几近魔法的固有结界，通常来说最多也只有限定一公里以内的范围。
如果是从母亲那里分到了力量的安娜说不定能够制造出笼罩数个街区的【鲜血神殿】，但那样依旧和支配整个城市相去甚远。
更何况那里是拥有1500年历史、本就部下了天罗地网般结界的魔术协会总部，自从伏提庚时代以后就再没有再沦陷过的要塞都市伦蒂尼姆。
就连奥地利画家都没能攻克的这座伦敦，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呢。
“特异点……”
罗德提出一个假设。
格蕾歪了歪头：“奇……点？”
“不是天文学意义上的奇点[Singularity]，而是魔术理论的特异点[Singularity]，嘛虽然天文学和魔术也没差啦。”
罗德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伦敦的时空出现了混乱。啧……为什么会这样。”
“罗德，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我也并不清楚。”
罗德一瞬间想到了盖提娅，不过这种事情应该和那家伙没什么关系。
和FGO原作不一样，这边的他没有让任何一个魔神柱逃走，全部收入了自己的宝具之中。
那家伙最近应该挺老实的。
所以，始作俑者应该另有其人。
在FGO当中也有过许多和盖提亚无关的特异点，所以并不奇怪
但是，刚才格蕾所说的一件事依旧让罗德非常在意。
“在浓雾笼罩伦敦之前，时钟塔接收到了全体基础科遭受恶魔袭击的情报。”格蕾说道。
“你说恶魔？”罗德皱起眉头。
最近这个单词的出现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魔化堕落的爱因兹贝伦家人造人。
侵入影之国的恶魔大群。
还有最近频繁反复的卡莲的圣痕。
通常来说，恶魔在现代社会中是处于隐匿状态下的，毕竟只要一现身就有可能接受教会的追杀。
恶魔和死徒的情况类似，对于魔术师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天敌，但身为灵体的它们在灵魂特攻的洗礼咏唱面前却异常脆弱。
无法与教会势力抗衡的现代恶魔，更不可能会做出袭击人类城市的行为。
世界各地的恶魔现象复苏？
所以，这背后是有什么人在操纵着吗。
“说什么和自己无关……罗德，你的脸色很难看喔？”斯卡哈瞥了他一眼说道。
“我的脸色很难看吗？”罗德仰头望向格蕾。
“嗯。”少女小小地点了点头。
“是吗，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格蕾歪了歪头：“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罗德摇头，露出爽朗的微笑，“格蕾，我的靴子是你擦的吧？多谢了。”
“罗、罗德大人……！”
少女睁大双眼，惊讶到嘴唇颤抖着。
“是！”
……
……
……
“……嗯，还不赖。”
褐色肌肤的青年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面带残酷的微笑，注视自己造成的轰炸痕迹。
伫立在时钟塔附近的酒店最高点，他用优美的古董望远镜眺望着自己的私兵屠杀恶魔的光景。
“这足以比上那场将情敌连同城市一并烧毁的魔女之火。”
青年用名为美狄亚的英灵施展过的屠杀术式当作比喻，夸耀着自己的战果。
当然，这与那场火远远无法相比。
现代的魔术师不管再怎样努力钻研、连结仪式，也比不上神代的魔术师。
不过纵然如此，也不得不说这个术式非常卓越。
影响天候的魔术规模庞大，但绝不罕见，倒不如说广泛到几乎全世界都有乞雨及比照乞雨的仪式。
只是，连现实中的魔术师施展成功的案例都不多，在众多神秘退化的现代更是如此。
这次地点是原本就以多雨而著称的伦敦，他只是在容易产生雷雨云的情况齐备之际推波助澜，但结果值得称赞。
当然，并不是他一人的成果，而是家族的数十名魔术师共同咏唱的仪式魔术。
“怎么样？我就说很轻松的吧。”
阿特拉姆转过身，带着挑衅的笑容看向客人：“时钟塔的敌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你们君主还是更适合站在教室里给学生教书呢。”
“别开玩笑了，Mr加里阿斯塔。刚才的一击完全没有考虑人质在内的情况吧？”
君主·埃尔梅罗双手负在身后，用阴沉的表情瞪着青年：“把时钟塔的学生也一并算在术式范围之内，虽说是为了剿灭敌人，但这明显也已经属于严重的违法行为。”
“啊，是吗。”
褐肌的青年用很无聊的眼神扫了肯尼斯一眼：“我本来以为你会称赞我的呢，真遗憾。
我认为在被恶魔控制的瞬间，那些学生就已经失去人权了呐。
我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解脱而已。你不觉得他们活着就是时钟塔、是家族的耻辱吗？”
“只要没有从时钟塔退籍，他们都还是这里的学生，有确保存活的价值。”肯尼斯冷冷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