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百年好合(第2/3页)

“你去找她说话啊。”谢存樱看得着急,“你在这晃来晃去,嫂子也不一定能看见你。”

贺嘉语委屈:“可我怕她不理我,那我岂不是很丢人。”

“你现在也很丢人。你堂堂正正找她说话,反而不丢人。”谢存樱说大实话。

贺嘉语哼了声,受不得刺激,走到易思龄面前,盯着她看。

易思龄这下是不得不注意贺嘉语了。小炸鱼能来港岛参加婚礼,她其实挺意外的。

“小炸鱼,你喜欢我啊,非得盯着我看?”易思龄把勺子放在蛋糕边上,调戏她。

贺嘉语扭捏了一会儿,见缝插针坐到易思龄边上,贴着她,“你是很漂亮,但我喜欢男人。”

易思龄也不推开她,就这样斜斜睇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喊我?”

贺嘉语扭捏得要命,飞快喊了一声祖宗,然后挽起她的胳膊,“以后在京城,你会和我一块儿玩吧?”

“玩什么。台球呀?”

贺嘉语点头:“对啊,你教我打台球,总不能我白喊你祖宗吧?那我不是亏大了。我哥今天都喊了,你别不给面子。”

易思龄掐了掐贺嘉语的脸:“好啊,小炸鱼,以后在京城,我带你玩更好玩的。”

一时间倒是分不出京城是谁的主场。

谢明穗在一旁看得叹服,贺嘉语这种无法无天的娇纵大小姐在易思龄面前居然乖得像小奶狗。

她忽然联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大哥私底下在大嫂面前会是什么样子呢?

也会如此……乖?还是…

谢明穗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大哥变成任何其他的样子,光是孔雀开屏这一件就足够让她三观碎裂了。

——

游艇以一种匀缓的速度游荡在香江之上,两侧的摩天大楼被霓虹染成斑斓色泽,都倒映在水中,又被风和船揉碎。

夜晚如此美好,惬意。

易思龄撑了个懒腰,最后一半蛋糕实在是吃不下了,她灵机一动,端起瓷碟,起身去找谢浔之。

也不知道他被那一帮伴郎拉到哪去了,正要打电话,抬眸的一瞬间,就看见男人挺拔的身影。

他就站在楼上一层的甲板,抓提威士忌杯,松弛地靠着围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易思龄心口一惊。

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轮廓与夜色融在一起,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目光深邃又隐秘,带着惊心的热度。

也许从今夜开始,他就一直看着她。易思龄有错觉。

见她终于察觉到了,谢浔之微笑,朝她扬了扬酒杯。

易思龄心里发紧,如临大敌,恨不得立刻马上把他手中的酒杯夺走,她抓紧手中的碟子,快步走到楼梯处,爬上二层。

一片浓稠的云被风推着,正巧盖住今晚的月色,一时间,皎洁的光多了黯影。

女人窈窕的身影在这种或浓或淡的月光中,更加绮丽。

谢浔之慵懒地靠着桅杆,见她走来,也不去迎,就这样看着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不准喝!”易思龄一来就夺走他的酒杯,老天保佑,千万不能喝醉。

谢浔之失笑,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过来,放在地上,免得她一手拿酒杯一手拿碟子,“老婆不喜欢我喝酒,我以后不碰了。”

“你酒量但凡好点,我都不会管你。”她想起谢浔之酒后发疯,脸上莫名其妙起了热意,嘀咕着,“酒量不好,酒品也差。”

喝醉了,今晚肯定要欺负她。

谢浔之笑了一息,又接过她手里的碟子,这才轻轻搂住她的腰,把她带过来,“我保证,以后不喝。非要喝酒的场合,也最多最多喝半杯。好吗?”

易思龄抿唇,觉得不对劲,心想这场面怎么像极了丈夫偷偷在外喝酒,回来被妻子发现,然后丈夫道歉,又保证说以后不会了。

他们才新婚第一天,算起领证也才新婚一个月,怎么就有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蛋糕还吃吗?”

易思龄回神,对上他的眼,忍住脸上的热度,“给你吃的。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

谢浔之被她话语中自然流露的娇嗲,弄得身体很躁动。不该喝酒的,他有些后悔。

现在才八点半,离众人散场至少还有两个小时。

“我帮你吃。”他低声说。

长柄小银匙挖着那块只剩下一半的蛋糕,第一口喂到易思龄嘴边。易思龄不吃,推开,这才自己吃掉。

甜蜜的味道在唇齿里化开。

这一层的甲板没有人,众人都在楼下活动,安静的空间里,海风寂寂缠绕着他们,那些嘈杂的声音如此遥远。

谢浔之吃着蛋糕,易思龄看他吃,两人居然都觉得津津有味。

他吃东西的时候很优雅,不是她那种矫揉造作的优雅,是流畅的,赏心悦目的斯文。长指有力,握银匙时,指背的青筋微微凸起,又在泄力时舒展。

“好吃?”易思龄问。

谢浔之吃东西时不说话,咽下后,方道:“不错。”

这一声不错,弄得她心痒嘴馋,明明另一半是她吃掉的,味道此时还停在舌尖,尚未散去。易思龄哝哝:“喂我一口。”

还剩下最后一口。谢浔之含笑看她,“不是说这份是给我的。”

“虽然是给你的,但我想吃就要吃。”易思龄不管那些,她要什么就要有什么。

她水眸里含了一丝刁蛮,像争强好胜的小朋友,不过是嗔一眼,谢浔之居然涌起浓烈的渴望,这感觉来得排山倒海。

他不动声色地敛去,只是笑了笑,把那口蛋糕喂到她唇边。下一秒,那红唇翕张,把蛋糕咬走,水嫩的粉红色的舌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蛋糕沾染,搅在一起。

易思龄斯斯文文吃着这一口抢来的蛋糕,丝毫没有察觉到,谢浔之眼中的浓云蔽日,当她要吞咽时,他很凶地抬起她的下颌,毫无预兆地吻上来。

强势地攻进去,趁她完全没有防备,齿关都是松懈的,在口腔中搅动。他尝到最后一口蛋糕的味道,甜而不腻,夹杂着一点玫瑰的香气,也许是她之前还喝过玫瑰口味的饮料。

蛋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对夫妻用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折磨玩弄。

蛋糕在彼此的舌尖中彻底融化,烂掉,化成甜蜜的奶油。

易思龄呼吸紊乱,人都是麻的,像那块蛋糕,彻底软在谢浔之的怀里,而他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手掌托住她的腿弯,手背上隐藏的青筋尽数凸起。易思龄被迫环住他,蛋糕早就吞进去,也不知道是谁分到的多一点。

吻得颠倒而汹涌,易思龄感觉自己晕船,四肢都没力气了。

谢浔之暂时餍足,退出时呼吸凌乱,眼底的浓云还未散去,就这样盯着她,问:“几点了。”

易思龄茫然地眨了眨双眼,不懂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