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外道仙法,丈六金身(第2/3页)
“师兄,大业未成,此时你用接引神咒度化不动如来佛,是否还有些为时尚早?”
接引有些诧异,不是很明白一向言听计从的师弟此时为何能向他提出质疑。
“哦?师弟有何见教?”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小子一向鬼灵精怪,脑子活泛得很,你看我们教中那些被接引神咒度化的弟子,各个都是死板僵硬,仿佛不爱思考一样,这小子最大的优势就是那些层出不穷的革新思想,还有传教的方式方法,这要是让他变成那些只会念经打坐的门徒,岂不是将金玉镶嵌在朽木上吗?”
接引道人深思,随后赞许的对着准提道人点了点头。
“师弟说的有理,确实是师兄欠考虑,那贫道就先为他种下漏尽通的种子,若是以后不动如来有二心,再去触发漏心通,接引他回归极乐世界!”
准提道人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孟尝,然后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为孟尝求情,这又不是第一个被强行接引的弟子,只是以前他也和接引改革过无数版新教义,失败的次数不胜枚举,像孟尝这样套用得各种教义与思想如此丝滑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在准提的心目中,孟伯侯不仅有势力,还是一个会动脑筋的‘文化人’,这样的人才只有拥有自己的思想,脑海里才能持续不断地维持各种奇思妙想,真要是被接引到了极乐世界,他反而觉得这等于是在扼杀孟尝的那意思灵性与悟性。
尚不知道自己差点经历了一劫的孟尝此刻也算是终于不再饱受念咒的摧残,丈六金身、漏尽通和佛心咒的神通铭文也终于是在莲台之上刻画完毕,等他心神逐渐醒转时,却听到接引道人解释的声音。
“不动如来莫怪,这佛心咒就是如此,第一次传授会有一些副作用,你挺过去就好,日后不会再有这种清心寡欲的副作用,只会让你遇到事情愈加的冷静,决策之时不用饱受七情六欲的牵绊困扰。”
呵,牵强附会的说辞,他可是好梦中杀人的一方主君,刚刚那一种无法左右情绪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接引的手笔也在他内心埋下了一个防备的种子,只是当着人家的面不好表露,面上还要感激的向接引道人不停的道谢。
一切事了,两位圣人也是心情放松,十二品白莲的镇压撤去,八方的神识探查不停的扫视着这一片地区。
圣人面上带笑,不停的和孟尝寒暄着一些日常的琐事,直到那些窥伺的目光渐渐退去,几人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同时,接引也是关切的问道:“不动如来,如今孟稷的教义已经初具雏形,何时往其他地方传教?”
孟尝沉吟了片刻,思虑后认真的回道:“如今我孟稷三线作战,着实有些吃力,可能需要等待周国事了,恐怕才能空出时间?”
“那何时能了结与周国的争端?”
“尝不知,快则一年半载,慢的话恐怕两到三年,战争的持续时间不在尝的掌控之内,一切还要看朝歌城内的大王和群臣期望孟尝打到什么程度!”
接引道人抚须颔首,手中法指连连掐出,将目光转向了朝歌城中,推演着后续发展的可能性。
只是初一动手掐算,他的眉头便深深紧锁住,口中发出疑问:“咦?真是奇怪,数日前贫道出关,才卜算过大商的国运命脉正是蒸蒸日上百尺竿头的时候,怎么今日一算,国运滑落如此严重,大有一副国本动摇之势?”
“???”
孟尝一脸疑惑,自己可是给大商强行续命至少有百余年的时间啊!
遏制住了周国的发展,前面又扫清了东夷的部分威胁,甚至还在朝歌城外实验良田,为朝歌储粮储物资。
这么牢固的基础,就算是让胡亥来败坏,恐怕也得个数十年的功夫吧,什么叫国运滑落,国本动摇?
准提道人也是迷惑不已,急忙跟着一起掐算推演起来。
得到确定下滑的结果后,两位圣人大眼瞪小眼,一起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显然是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
“也罢,此间事了,不动如来尽快回转军营,贫道祝你旗开得胜,早日了结战事,这样也好继续弘扬我西方教的妙法新章。”
“日后当慎小慎微,莫要再引起天道警觉,我与师弟将去朝歌一趟,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何事,会产生如此夸张的惊变!”
“不动如来,切记叮嘱,望日后得汝佳报!”
接引道人渐渐淡化了身影,十二品莲台也开始若影若现,准提道人见状也是收起了一身法宝,递给孟尝一个万勿担心,一切有我的眼神,随后缩地成尺,消失在了洛水之畔。
天光渐渐破晓,一缕暖阳在夜幕下划破天际,明黄的日光开始将微暗的黑夜慢慢照亮。
若不是看着满目的疮痍与狼藉,孟尝心中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本来自己就好好出来谈个判,怎么就经历如此之多,又是和罗宣大战,又是和狰搏杀,最后还见证了一回二圣二尊相争的顶级对决。
一想到西伯侯早走一日,孟尝便不再久留,葱葱与冯夷、宓妃告别之后便唤出玉麒麟,火急火燎的向着三山关的方向飞去。
战争形态的变化在即,姜子牙的大军也应该快要赶到,最后这段时间,他还需要排兵布阵,想办法用有限的力量去和周国十余万大军周旋抗压。
只是飞行在半空中,一脸疲惫的孟尝心中也是忧虑不已。
朝歌城有变?什么样的事情居然会动摇国本?
帝辛驾崩?别闹,大王有玄鸟护体,王气附身,又正值年轻力壮,别说是生病或者被咒杀什么的,就算让他从早到晚透狐狸,没有个十年的时间,他那熊虎一样的钢躯都不可能累倒。
怀揣着心中担忧,孟尝渐渐飞远。
……
而远在朝歌城内,此时正值卯时。
许久未曾开过朝议的大臣们纷纷起了个大早,迷迷糊糊的在马车、牛车上饮着温热的热汤,胡乱的往嘴中塞着麦饼,从东西南北各大住区往着中心区域的王廷赶去。
行在半路上,偶遇一些同僚还会结伴而行,互相打趣着一些日常见闻。
“黄将军,听闻你家老主上刚回界牌关,怎么这次又如此急切的回了朝歌?”
黄飞豹也是一脸疑惑,没有理会同僚的询问,反而调转着头,望向身后缓缓骑着高头大马的晁家兄弟,同样疑惑的问道。
“晁田将军,晁雷将军,二位不是镇守在城外折冲府吗?怎么此次宣召,也将你们二位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