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知不知道抗生素的含金量啊?(第2/3页)

“谢都管,药做好了,走,咱们抓紧时间回东厢房!”

看着眉宇间带着些许飞扬的徐云,谢老都管跟上脚步的同时,心中也不由冒出了一股疑惑:

莫非说这小子下盘被人打通久了,真有了些底气?

随后二人便这样急匆匆的赶回了东厢房。

又是一番简单的核查过后,被放入了院落之中。

随后谢老都管引着徐云来到门口,恭敬道:

“老爷,我们回……”

谢老都管话未说完,便听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内部充满打开。

开门之人赫然便是王禀,只见他有些急促的对徐云道:

“怎么样?药取来吗?”

徐云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玻璃瓶:

“药取来了。”

王禀连忙让开一个身位,催促道:

“赶快进来,正汝已经失神了!”

古语的失神可不是肉漫里的阿黑颜,而是字面意思的失去神智,也就是俗话说的昏迷或者休克。

这也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信号。

因此徐云不敢怠慢,连忙走进屋,来到了床边。

正如王禀所说。

此时的王越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连喉咙中的嗬嗬声都听不见了。

不过徐云注意到,这位中侯的百会穴、左边的太阳穴以及足底的脚踝处,此时正插着几根银针。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老苏所谓的保命手段了。

针灸,历来是一道很神奇的项目。

尤其是徐云这类码字党(上辈子),手指颈肩基本上是每个月都会出毛病。

布洛芬、氟比洛芬以及扶他林徐云都尝试过,很多时候还不如上医院针灸一下有用。

至少在徐云的心目中,针灸确实是一道非常值得深究的学科。

见到他入屋后,老苏看了眼他手中的玻璃瓶,手中银针依旧在抖动:

“王林,这就是你所说的偏方?”

徐云点点头,双手护住瓶身,将其举至身前:

“瓶中便是药物,名曰大蒜素。”

“大蒜?”

听到这个名字,老苏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大蒜?

这玩儿能救人?

不过考虑到眼下王越性命危急,他也不再好出声质疑:

“正汝的病情老夫已然无力回天,你便姑且试试吧,哎……”

看着老苏脸上明显的悲观神色,徐云也不多解释。

毕竟粪水感染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基本上和后世肝癌晚期似的,属于绝对的绝症。

徐云现在的做法就像在21世纪,有个乞丐跑到医院肝胆科病房,去和一位主任医师说自己能解决肝癌一样离谱。

只不过主任医师(老苏)碍于病人家属(王禀)的情绪,加上自己确实没多少手段了,这才允许徐云施药。

所以你也不能说老苏迂腐刻板或者看不起人,说到底还是认知天花板的问题。

毕竟眼下这个时代,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离现代医学的概念相差甚远。

随后老苏让开身位,示意徐云上前。

徐云快步来到王越身边,轻轻撕开了他的布条。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徐云感觉不过两个小时不见,这位汉子身上的伤口又恶化了不少。

王越身上主要的化脓部位在胸口偏下,这个位置在肺部和胃部之间,属于非常敏感的部位。

而粪水中含有大量的大肠杆菌、葡萄球菌等条件性有害菌,因此王越的伤势程度,其实要比看上去的更严重一些。

但同样。

也正是因为感染源是粪便,大蒜素的抑菌效果也能达到最高。

其中的大肠杆菌、革兰氏阳性球菌和革兰氏阴性杆菌都是大蒜素的目标菌类。

哪怕王越真的出现了严重的脓毒血症,大蒜素也能有效达到杀伤效果,只不过手段要更复杂一些。(见作家的话)

当然了。

如果只是菌血症那就更好了。

毕竟如今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过局限了,很多后世的救治方案没法复制。

随后徐云将装有大蒜素的玻璃瓶打开,用消毒过的勺子深入其中,舀了一口含有大蒜素的酒精溶液。

随后将其轻轻的敷到了王越的伤口上。

用酒精敷过伤口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酒精这玩意儿和碘酒不一样,敷到伤口上会产生极强的刺激性,那个酸爽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哪怕只是指甲盖大小的破口,都能让一个大老爷们疼的嗷嗷叫。

然而当徐云将大蒜素溶液敷到王越伤口上时,这位大汉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有肌肉微微抽动了几下。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表明部分区域的偶联信号已经完全被阻断了。

而偶联信号都能被阻断,就更别说肌体的功能了,甚至可能有些区域的蛋白质都出现了失活。

见此情形,一旁的老苏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不清楚大蒜素以及抗生素的概念,但他的嗅觉却没问题:

他可以闻到瓶中的酒精味,并且可以肯定绝对是烈酒。

而烈酒溅到伤口上会发生什么,这位北宋的医学家自然心中有数。

不过徐云的手只是微微顿了顿,接着便继续开始涂抹起了溶液。

一刻多种后。

王越胸前的伤口处被涂满了大蒜溶液,整个屋内都充斥着一股大蒜的味道。

哐啷——

徐云将勺子放回玻璃杯,起身对老苏道:

“老爷,药敷好了。”

一旁的王禀早已等不及了,连忙问道:

“正汝多久能……唔,正汝若是有救,多久能够见到成效?”

徐云想了想,本土大蒜素外敷起效的时间一般是两个小时,古人的抗药性要比后世低很多,起效时间肯定要快不少。

满打满算来看……

一个半小时也够了吧?

不过出于谨慎角度考虑,他还是报了个比较稳妥的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时辰就会有效果。”

王禀嘴角嗫嚅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在先前徐云制药的过程中,他已经从老苏那儿知道了徐云的来历。

一位画舫逃出的男伶,除了衣着有些怪异,其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

因此虽然王禀在情感角度上,很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活下来。

但理智却不停在告诉他,王越的生命恐怕已经来到了倒计时……

就这样。

屋子里,王禀和老苏坐着,徐云站在床头。

三人沉默无言,一同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时间缓缓流逝,王越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但逐渐的,老苏眼中却悄然泛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