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第3/4页)
否则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谢父。
她并非跟沈玉蓉过不去,她跟系统过不去,跟幕后主神过不去,她和主神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
即便在对方看来,她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不过,事实证明,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你在想什么?”谢渊察觉她分神,皱着眉问。
说完发觉不对,听见白皎突然冷掉的声音,女生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面上浮着一层浅薄骄矜:“跟你有什么关系?”
出乎意料,谢渊并不讨厌,反而觉得她更生动,更明媚。
谢渊沉默不语。
白皎看他又不说话,撇了撇嘴。
其实她也挺头疼的,最大的变数就是谢渊,原剧情里的完整男主,突然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对她喜欢的不行,一个只是陌生人,白皎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突然没底了。
还不知道拍卖会当天是什么情况呢。
她又歪着头想,他们以后还会不会融合?
又想到那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勾唇浅笑,刹那间,颊边笑意如山花烂漫盛放。
谢渊从她春色中窥见几分甜蜜,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酸酸涨涨,像是泡进醋水里,不舒服极了。
旋即回神,他在想什么!
谢渊黑眸沉沉,眸光落在面前人身上,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油然而生,在她面前,他总会失控。
这很不好。
白皎觉得他怪死了,突然又冷了起来,想到家里那位醋坛子,她也跟着离开,就这样吧,把握着尺度,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她并不知道自己和恋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反馈在谢渊身上。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半身。
白皎作为保护对方的人,即便现在厉鬼没了,也跟着谢渊住进来。
谢渊住在市中心一套大平层豪宅,白皎的卧室和谢渊距离不远不近,房间里衣帽间等等设施一应俱全。
就差……
她坐在床边,刚洗完澡,身上水汽氤氲,肌肤细腻红润,透着诱人的粉白,湿漉漉的漆黑长发垂在一侧,毛巾和吹风机放在一边。
窗外忽然掠过一阵轻风,房间里,浅黄帘幔也随之拂动。
不知何时,室内气温骤降。
浓雾似的黑影在室内弥漫,如有实质的雾气黏合成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出现在室内,站在床边,半俯下身,正要说话,面前突然多出一支吹风机。
“给我吹头发。”她声音娇纵,对他颐指气使。
于是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手里的吹风机喷出温暖热风,一手抓着湿漉漉的长发,刹那间,轻爽的幽香在空间碰撞、浮动。
“皎皎。”他打心底里不想她和谢渊独处,更不愿意对方靠近她!
白皎知道他想什么,轻轻踢了他的小腿:“你脑子里乱想什么?”
好像她什么人都看得上一样。
“可是……”
他沉默着,吞下还未说出的后半句:我们是一个人。
他不能肯定,对方不会喜欢皎皎。
尽管谢渊看起来再正经、再冷酷,只有他知道,他的恋人拥有多么迷人的魅力。
他恨不得将她锁在身边。
黑雾逐渐弥漫,温度也在飞快下降,白皎也察觉不对,皱了皱眉,她只轻轻喊了声:“哥哥……”
男人脸上绽开灿烂笑容,几乎干透的黑发轻轻梳理,柔软的充盈香气的长发如绸缎穿过五指,细腻光滑的触感缠绕心头,让他心脏狂跳,不可自拔地为她着迷,为她疯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她黑发绽开,犹如一朵靡丽绚烂的大丽花,眼睫低垂,落下一道深邃阴影。
书房里。
巨大的木质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籍,深沉的颜色叠压映衬,拼凑成一堵极具震撼的书墙。
书架前方是暗沉的红木书桌,谢渊在办公桌前工作,此时正对着一台电脑,上方屏幕亮起,一场线上会议正在开启。
罕见的,他戴着一副金丝平光眼镜,西装革履,深色衣线挺拔如新,摄像头前,映照出男人淡漠神色:“开始吧。”
他出事的这段时间,公司里人心浮动,幸而有父亲出面,可他到底是老了,和妻子常年旅途,许久不曾掌管事物,手段生疏不少。
因此,谢渊回来后,还要重新梳理一遍,而今天这场线上小型会议,参与着都是他的心腹。
下属听到老板声音,立刻开始有条不紊的汇报。
即便是只有几人的会议,也依旧井然有序。
谢渊在电脑桌前倾听,灯光洒落在他凌厉俊美的脸庞上,黑色西服规整肃穆,他不需做什么,只是坐着,便彰显出十二万分的强势与果决,如深海之上,冰山裸露的一角。
忽然,他呼吸一滞。
轻柔的甜蜜的温度落在唇边,像是轻柔的指尖轻轻抚摸,可它更柔软更亲昵,似乎还有灼热、幽幽的气息拂过脸颊,叫他瞬时绷紧下颌。
下属看着屏幕,嘴里的话瞬间卡壳,他惊惧地看着屏幕,上司冷酷摄人的气势穿透屏幕,直面而来!
几乎是瞬间,叫他脑子一片空白。
打好的腹稿在这摄人的磅礴气势面前一败涂地。
他磕磕巴巴地出声:“总、总裁。”
“继续。”谢渊淡声道。
他也察觉到不对,眉心几乎拧成川字,有什么柔软纤细的东西拂过脖颈,撩起一阵阵酥痒,混杂着淡淡的体温,他不知怎么形容,挺直脊背,面无表情,整个人越发冷酷。
其他人见此一幕,愈发心惊肉跳。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气势逼人的BOSS,心想,之前那些不安分的人怕是要倒大霉,同时又庆幸起来,汇报情况的不是自己,不然,就算是心理素质再强,也会在BOSS面前丑态百出。
作为直面风浪的倒霉蛋儿,那位下属心头叫苦不迭,说话磕磕巴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会议几乎进行不下去。
谢渊扯了扯领口,衣领散开,锁骨接触到冰凉空气,他终于松了口气,可下一刻,更加温暖光洁且细腻的肌肤,虚虚贴上他的锁骨、心口。
他几乎瞬间僵住动作,长腿交叠,变换坐姿。
下属的话根本不入耳目。
谢渊低垂眼睫,黑眸里涌动着无法言喻的浪潮,一阵一阵,一波一波,如浪千叠。
寂静的书房里,讨论声如雪花纷至沓来,他抿紧薄唇,比之更压抑的,是急促喑哑的喘息。
就连隔着屏幕的下属都察觉不对,汇报完毕后,立刻关掉会议连线。
看不到上司后,他才像是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