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正房の大度(第3/5页)

怎么会给人一种……这么软这么湿的感觉。

大脑的思考和分析活动,加剧了虫母身上体香的扩散,短暂的几个瞬间里阿舍尔险些被野兽般的欲望控制。

尤其活巢处于开启状态,那股绵密的甜香几乎是不要钱地往旦尔塔的鼻腔里撞,原本还能暗自忍受的子嗣,差点儿拉不住如野马般挣脱缰绳的强烈渴望。

蠕动的活巢在战栗,因为虫母馥郁的体香而临近崩溃。

香……太香了……

在阿舍尔意识到危机就出现在身侧的时候,已经迟了——

完全拥有活巢主动权的始初虫种在这一刻变成了被诱惑的阿撒兹勒[1],从天使到恶魔仅仅一线之差。

活巢为它的持有者献上了虫母,被引诱的怪物仓促之间拟态出最养眼的人形,却又因为激动而无法一直保持。

冰洞的角落里,旦尔塔脊背上溢出的血肉围出一道狭窄的天地,正好够青年仰身蜷缩在内。

覆盖于上方的始初虫种眼瞳猩红,介于原始形态和人形的中间,非人生命的撕裂感十足,正牢牢地将阿舍尔把控在身体之下。

吃……想吃想吃想吃想吃!

激颤的渴望在小怪物的血液中叫嚣着,完全趋近竖线的瞳孔兽性一片,盯着虫母垂涎欲滴。

甚至无需精神力感知,阿舍尔都能从旦尔塔颤抖的瞳孔、吞咽的喉咙里看出祂的“想要”。

只是这种“想要”并非是对血肉,而是对他。

——对他本身。

清晰的认知令阿舍尔羞耻到脚趾蜷缩,下一秒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尾勾交错缠绕,连足趾合拢的权利都被剥夺。

像是一截缀在脚踝、足背上的锁链。

要怎么办呢?

一面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且可能被精神力屏蔽的机械鸟,一面是烧灼在腹腔深处的热度和难耐。

再加上始初虫种看起来要控制不住的理智,在三重叠加的境地里,阿舍尔选就近原则——

暂时解决他身上的热潮,同时缓和旦尔塔的“饿”,最后阶段性压制假性情热的症状,以保证不影响后续行动和计划。

虫母心绪间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用尾勾摩擦着青年脚踝骨的怪物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不同。

“妈、妈妈……”

“舍舍……是、我的……”

祂喃喃着,高挺的鼻梁下压,嗅闻着青年脖颈血管间馥郁的甜香。

面对小怪物的“耳鬓厮磨”,另一个当事人哪怕潮红满面,也依旧能用最冷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人疯狂的话——

阿舍尔:“快点,速战速决,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旦尔塔歪歪脑袋,不舍地用鼻尖在虫母锁骨上蹭了蹭,鼓动发疯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好香……但是要怎么解决……

性知识匮乏到极致的小怪物原本还炙热的眼睛里浮现茫然,在此刻的情景中未免显得有些离谱可笑。

就好像蓄势待发之际,才发现对方在这一方面一窍不通。

阿舍尔抿唇沉默片刻,不得不担负起生理老师的职责。

——他在亲手教导着自己的子嗣,要如何一步步替自己解决情热。

……

冰洞外的风雪愈发强烈,零下几十度的低温暴风雪变成了最常见的天气。

在皑皑白雪之间,坐落于山壁内侧的冰洞却冒着稀少的热量。

随着凛冽风声,似乎偶然间也会传来某些小型哺乳动物被猎食者按住的抽气声,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比起动物直白野性的发声,这道声音似乎更加隐秘小心,带有一种忍耐性的压抑,反而被赋予了人类独有的羞耻。

它散落在雪地间,变成了一片引人遐思的音符。

冰洞内,半拟态的怪物血肉溃散至四周,蜿蜒出一道舌红的玫瑰潭。

在酷寒之下,这片血肉还氤氲着朦胧热气,直到玫瑰潭的主人慢吞吞直起上半身,才露出偏头蜷缩在其怀抱里的青年。

原先最馥郁的香气被冷空稀释变淡,作为香气的制造者,阿舍尔鬓角汗湿,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疲累,就仿佛被神话里的妖魅抽走了精气。

他有些萎靡地撑开眼皮,就看到半跪在自己腿间的旦尔塔。

对方回味似的舔了舔唇。

零星的米白一闪而过,尚且弥散水光的薄唇被小怪物用分叉的长舌舔得干干净净。

阿舍尔迷蒙的目光有片刻的不自然,对方偶尔从口腔里一闪而过的舌,就好像是巴甫洛夫的摇铃,让他无法控制地想到一些别的事情。

过于灵活的碰触,对于虫母天性敏感的体质来说,几乎变成一种另类的折磨。

偏生口腹之欲被满足的怪物还抬着张餍足的脸,对阿舍尔说出令人耳廓发烫的话——

“喜欢,舍舍的味道。”

旦尔塔没有人类那样的弯弯绕绕,但很多时候,祂的直白才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旦尔塔:“……想一直吃舍舍的……唔?”

“闭嘴。”

嘴被撑着手臂坐起来的阿舍尔捂住了,在虫母略含羞恼的瞪视下,小怪物默契地闭了嘴。

祂知道的,妈妈总是过于害羞了。

阿舍尔不知道小怪物心里在想什么,他勉强忍过仿佛有过了什么的异物感,才指挥着旦尔塔进行下一步。

“……走吧,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解决不过是现阶段的权宜之计,在阿舍尔能保证自己的理智抉择后,不会永远受制于身体上的影响。

才纾解过的冰洞浓香盈盈,缠绵后近乎冷酷的虫母不想赌那群机械鸟的嗅觉情况,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迅速休整后,改换下一个目的地。

在虫母凝神思考后路的时候,可能滴落到地上的甜液被小怪物周身的血肉一寸寸舔舐干净。

忙于“清理”的祂忽然垂眸,注意到了虫母腿间还坠着几滴晶莹,正想低头靠过去清理干净,就被阿舍尔抵住了额头。

旦尔塔:“……妈妈?”

显而易见的渴望,以及被阻挡了行为的疑惑。

放在一分钟前还因为情热而难耐的阿舍尔身上,他或许会默许来自子嗣的靠近;但现在,进入贤者模式的阿舍尔无欲无求,除了被嗦得略疼的皮肉,他只希望小怪物莫挨老子。

“不可以了。”

阿舍尔冷然拒绝,铅灰色的眼瞳里完全没有几分钟前柔软的缠绵。

他就像是个穿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

在虫母坚定的拒绝下,纵使小怪物再渴望那滴摇摇欲坠的晶莹,也不好在刚刚享受了奖励后再得寸进尺。

小心藏起心思的旦尔塔只好移开目光,以防自己不受控制地扑上去按着青年嘬。

在祂强忍之时,身体内的细胞正矜矜业业地为主人重构器官,只待合适的时间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