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曾国藩之死!苏曳千岁!(第2/5页)

这一场高层会议,不欢而散。

而接下来,这位圣彼得堡来的统帅和西伯利亚总督进行了密谈。

“总督大人,我们不能小看我们的敌人,你说苏曳的南征军和南方叛军会同归于尽,会两败俱伤,然后无力北上支援黑龙江战场,这实在是太乐观了。”远征军统帅道。

西伯利亚总督道:“悲观者正确,乐观者取得胜利。”

远征军统帅道:“这恰恰证明了我的话,悲观者为何会永远正确?因为他们不敢犯错,不敢出击,不敢冒险,所以当然不会犯错。但只有敢冒险出击,才能获得胜利。”

“内核悲观,行为乐观,才是正确的。”

西伯利亚总督道:“将军,您果然是在欧洲呆得久了,所以已经是半个哲学家了。”

远征军统帅道:“您就别取笑我了,时间宝贵,我们就采用比较直接的交流方式如何?”

总督道:“当然。”

远征军统帅道:“您觉得我们分兵,您率领三万人,能够牵制住中国的五万北伐军吗?”

总督想了一会儿道:“可以。”

远征军统帅道:“那您觉得我率领三万人,绕远路去袭击中国的京城,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攻破京城吗?”

总督想了一会儿道:“也可以。”

远征军统帅道:“那为什么不呢?”

总督道:“你有没有想过,真到那个时候,你们可能会长期被困在中国的京城。”

远征军统帅道:“我们抓住中国的太后和皇帝,进行威胁,不怕苏曳不妥协,我们又不是要占领清国的京城,只是要割让远东的土地,割让旅顺港口而已。”

总督道:“那如果太后带着皇帝逃跑呢?”

远征军统帅道:“那我们就用圆明园,紫禁城来威胁,如果苏曳不答应的话,我们就把圆明园,紫禁城全部烧了,再不妥协,就开始在他们的首都进行屠杀,又或者扶持傀儡政权。”

“总督大人,不要考虑得太过于长远了,而是应该避免最坏的结果。”

“而最快的结果就是,苏曳快速解决了南方的问题,率军北上支援黑龙江战场,届时我们才是真正麻烦了。”

“或者再退一步说,我们还可以占领他们的盛京,占领他们的旅顺,对于整个关外重要城池,我们强行进行武装占领。”

总督道:“如果那样的话,就会彻底激怒英国,他们说不定会直接派兵帮助清国作战。”

远征军统帅道:“那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吗?总督大人?那是圣彼得堡的任务,而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的任务,就是眼前这一场战役的胜利。”

“我答应您,我率军拿下劫掠清国京城后,至少分给您的总督府不少于二百万两银子的缴获。另外,未来真的割让了清国的领土,成立远东辖区,我在圣彼得堡支持您作为东西伯利亚兼远东总督。”

东西伯利亚总督道:“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远征军主帅道:“您还考虑什么呢?”

东西伯利亚总督道:“您放心,我这次真的不是讨价还价,而是站在俄皇的利益上,深邃地思考这个行动的正确性,两天之内,我一定给你答案。因为这里面的挑战实在太大了,其中光补给就非常麻烦。”

远征军主帅道:“我等待您的好消息。”

但是,仅仅一天之后,东西伯利亚总督就给了远征军主帅回复。

愿意分兵!

然后,俄国军队开始积极准备。

足够多的马车,足够多物资,而且想办法让俄国剩余海军隔着一定距离,在海面上支援南下的分兵。

……

武昌!

曾国藩是万万不愿意见赵烈文的。

他在腹内打了很多草稿,想要对赵烈文说的话。

甚至,还把它写在了纸上。

因为赵烈文回到苏曳身边后,肯定会得到重用的,这个香火情就很重要了。

结果翻来覆去写了很多遍,最终还是一把火烧了。

“去把赵烈文放了,送他回九江。”曾国藩下令道。

他的儿子微微一愕,然后躬身道:“是。”

然后,他直接就要出去了。

曾国藩又道:“曾纪泽,如果不考虑其他任何缘由,你想要从事何等差事?”

曾纪泽道:“想要出国,到外面看看。”

曾国藩道:“这样啊。”

然后,他挥了挥手道:“去吧。”

“对了,释放赵烈文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更不要说求情的言语,别让人看轻了。”

曾纪泽道:“是!”

曾纪泽带着令牌和手书,前往某个秘密监狱。

“奉大帅之命,释放赵烈文。”

看管赵烈文的将领不由得一愕,大帅不是说过,要将赵烈文战前斩首祭旗的吗?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认真检查曾国藩的手令,还有令牌。

当然,最关键的是眼前此人是曾国藩之子。

“是!”

然后,赵烈文被秘密释放,在某个小码头,登上船前往九江。

临别的时候,曾纪泽确实一句话都没有说,而赵烈文也一句话都没说。

心中,确实稍稍有些复杂的。

一方面觉得,曾国藩真是虚伪。

主动释放他赵烈文,就代表妥协,但是不说半句软话,又代表他端着架子。

此人,真的是抗争不彻底。

妥协,也不彻底。

但是嘛!

如果一个人就这样端着,一直到死。

那……那也有一点点了不起。

……

李鸿章,李瀚章兄弟,在书房内静静对视。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兄长,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反对投降苏曳吗?”李鸿章道:“尽管苏曳当时罢免我江苏巡抚的时候,是想要让我进入招商局的。”

李瀚章道:“为何?”

李鸿章道:“苏曳不喜欢我,他甚至很反感我,尽管他没有说出口,但我却能感觉得出来。如果他进京只是内阁首相的话,那他不喜欢我也不是很要紧。但是……这个架势,他显然不仅仅只是一个内阁首相啊。他让我进招商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又厌恶我,又稍稍肯定的我才华,想要一定程度上用我。”

李瀚章道:“苏曳一开始也讨厌沈葆桢啊,现在却成为了苏曳的第一心腹。”

“不一样。”李鸿章道:“我感觉苏曳讨厌我更加深邃,而且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我做不到像沈葆桢这样。”

李瀚章道:“当时沈葆桢面临绝路,而我们当时没有面临绝路。当时苏曳还弱小,沈葆桢作为一省大员投靠,那是雪中送炭。而我们现在,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