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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修昔底德用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强调说明广泛流行的传说并不可信。

[76] 古代阿提卡王列奥斯的女儿们的神殿即“列奥克里昂”,奉祀她们以使邦国免遭瘟疫或饥馑之难。该神庙位于雅典内陶区保护神阿波罗神庙附近。

[77] 雅典娜(Athena)是雅典的保护神。雅典人每年正月(雅典历赫卡托姆拜昂[Hekatombaion]月)都要举办纪念雅典娜女神的活动,称为泛雅典人节(Panathenaea),其主要活动是游行,社会各阶层甚至麦特克(Metics,或可译为“侨民”)都可以参加。游行路线是从雅典制陶区(又分内陶区和外陶区)出发,穿过市场抵达卫城。随后举行盛大的献祭活动,牺牲的肉由公众分享。每4年举行一次更大规模的节庆,称为大泛雅典人节(The Great Panathenaea)。大约自公元前566年起,大泛雅典人节增加了运动竞技、音乐、诗歌等竞赛活动,向全希腊开放,持续数日,获胜者可获奖金或橄榄油。公元前5世纪,雅典要求其“同盟者”参加游行,节庆遂成为雅典帝国的象征。参阅S. 霍恩布鲁尔、A. 斯鲍福特主编:《牛津古典辞书》,第1104页;关于雅典历法,参阅附录二。

[78] 参阅修昔底德,VI. 54—59。

[79] 修昔底德所批评的“其他希腊人”中,无疑包括希罗多德。然而,修氏对其前辈的批评似乎有些牵强。希罗多德说,斯巴达国王“有权和28名长老在议事会上共商国事。如果两位国王缺席会议,则和他们血统最亲近的元老代理行使国王的特权,他们在代国王投两票之后,再投下第三票,即他们自己的那一票”。这里明明是说一个国王一票。参阅希罗多德,VI. 57。

[80] 参阅希罗多德,IX. 53。

[81] 希腊诗人和早期纪事家(logosgraphers)的著作,通常是通过当众朗读的方式传播的。

[82] 参阅修昔底德,I. 1附注。

[83] 修昔底德在这里提出“人性不变”论,该思想贯穿全书。人性,古希腊文Φύσις,拉丁音读“physis”,英译作“nature”,中文译为自然、本性。在英译本中,华尔纳译本译文中“人性总是人性”(human nature being what it is)一句,克译本作“in the course of human thing”,史译本作“in all human probability”,此三种译文均为古希腊文“κατὰ τὸ ἀνθρώπινον”之意译。三种译文均能成立,参见H. G. 李德尔等主编:《希英大辞典》(H. G. Liddell and R. Scott, A Greek-English Lexicon, Oxford, 1996),第141页。据此段文意,华尔纳本的译文可能更为贴切。参见A. W. 高穆等:《修昔底德历史注释》,第2卷,牛津大学出版社1956年版,第373页;S. 霍恩布鲁尔,第1卷,第61页。修昔底德(IV. 61)使用此词,史译本和克译本亦译作“an instinct of man’s nature, man’s nature”。这段话包含了三点意思:其一,因为人性总是人性,人性是不变的,所以人们能够清楚地了解过去发生的事,理解将来发生的类似事件;其二,既然根据人性能理解过去的事和将来的事,那么这些事不仅与人性有关,是人类的活动,而且能通过人性联系起来;其三,从人性入手叙述历史,可使读者鉴往知来。此为其撰史目的,也是其著作能够垂诸永远的原因。修氏以人性说为其认识历史的基础。参阅易宁、李永明:《修昔底德人性说及其历史观》,《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6期。

[84] 阿特米西昂海战或米卡列海战和萨拉米斯海战。

[85] 德摩比利(温泉关)战役和普拉提亚战役。值得注意的是,修昔底德并未把马拉松战役视为波斯战争的一部分,这是很成问题的。参阅S. 霍恩布鲁尔,第1卷,第62页。

[86] 修昔底德一方面强调他记载的这场战争延续的时间长(也可以理解为“大”的表现),另一方面更是着重强调伯罗奔尼撒战争比波斯战争更为重要,对希腊的影响更为深远重大,绝不是仅指战争“规模”更为“宏大”。修昔底德在其著作第一卷第1章所用“μέγας”(“大”)和第23章所用其最高级“μέγιστος”(“最大”),其用意都是强调,伯罗奔尼撒战争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重要而惨烈的战争,因而“比此前的任何一场战争更值得记述”。值得注意的是,修氏为强调自己著作主题的重要性而刻意贬低波斯战争的规模和时间。参见附录五。

[87] 例如:波提狄亚人(II. 70)、阿纳克托里昂人(IV. 49)、斯基奥涅(V. 32)、米洛斯人(V. 116)。

[88] 公元前446/前445年签订(I. 115)。人们普遍认为,底比斯进攻普拉提亚就是公然撕毁这个条约,从而认为战争自公元前431年3月正式爆发。但科林斯人显然不这样看。

[89] 关于本章第6节是不是在修氏写完第5节之后很久才写入的,以及是否由此表明修氏对战争起因看法的根本改变,学界一直有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