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3页)

她不想与风雨共舞,可也知道若不这样,不太舒坦。

待冰雪有隐隐融化之势,总算是能够勉强借着融化的雪雨前行了。

到底还是前进困难,因为风雪不过融化了表面。

稍微一会,就又举步维艰了。

他低头吻上方幼眠。

手指扶上她的后脑勺,抵着她的唇,“能不能放一放?”

是想叫她不要紧绷着,否则谁都不好过。

方幼眠是想,可她已经习惯了忍着,要想彻底,从心里放松,有些难。

他怎么怪她不放人,却也不找他自己的原因。

利刃不要这样劈人,不就好些了么,或许不要接着往下了,各人各自睡去。

她的避子药丸都没有剩下多少了,虽说喻凛不在家的日子多,可...早知道多备办一些了。

眼下再寻人去配药,恐怕还周折。

思绪飘散之时,就被不顾风雪地闯入进来了。

她微张粉唇,“......”有破碎的吟哦不受控制地往外跑。

喻凛原本不悦她在行事的时候走神,眼下听到雨打花叶的声音,心绪舒朗了不少。

不知在这条艰涩难行的道路上行走了多少遍,总算是变得泥泞,没有那般举步维艰。

可过度的行走,让人累得慌。

方幼眠捏着喻凛的臂膀,一开始还能忍受,后面也控制不住,眼泪汪汪滑过了她的粉腮,陷入到了枕塌之中消失不见。

也顾不得这么星点眼泪汗珠子了,因为浑身都汗津津的,谁还能顾得上。

难得结束了,方幼眠还有体力,只是浑身软了一些。

她歇息着喘气,鼻尖上面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细汗。

喻凛往日里克制,今儿虽也克制,比起之前,却也凶了一点,从前不留痕迹,而今倒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星点,幸而不明显,即便不用脂粉,也能遮盖得住。

方幼眠躺着歇息,喻凛本来要抱着她过去沐浴。

她不要,说是要休息一会。

谁知困意隐约袭来,真想着就这样睡去,可身上发了汗,令人难受,她慢吞吞要站起来,腿脚软,喻凛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只怕要好一会,又不知她为何这样倔强。

难不成适才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了她不喜欢?窥伺着她的脸色,却也看不出来什么。

不好直接将人给抄着抱了起来,只怕她生气。

虽说方氏性子似水柔顺,可若是拧起来,怕是会很闹呢,虽也期待她闹,但并不想在这个关口见她闹。

“抱你好不好?”他倾身俯下来问。

喻凛与她解释,“只怕你一个人去,要好一会。”

既然无法借助于雯歌,方幼眠想凭借自身的力量,减少与喻凛的接触,可是有些难,明明往日里是很短的距离,去到浴房,今日看着短短的距离,却觉得遥远,每一步都累。

恐怕真的会如他所说还没有到那地方,就在半道歇下来了,那样子恐怕不好看。

于是她只得点了点头。

见她服软,喻凛勾唇,“......”

再回到已经整理好的床榻之中,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喻凛本来想抱她,洗掉了亲密的痕迹,她又变得冷淡起来,不想跟她这样生疏,他有意亲近,谁知她一沾被褥就跟猫打滚一样,翻身到里面去了,闷着脑袋。

人又不好捉过来,喻凛便跟往常一样朝着里面了一些。

她一躺下便睡去,想跟她说话都不能。

第二日,时隔许久了,喻凛少见在家里陪着她用早膳。

用过早膳还不走,方幼眠想吃避子汤药,可喻凛一直在跟前,压根就找不到时机。

即便喻凛进入了书房,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喻凛总是分一缕神在她的身上,被瞧见了那可就不好了。

到午膳时分,方幼眠隐约着急,多问了一句,“夫君今日不去官署忙碌么?”

“你难得会问我的公事。”男人挑眉。

方氏从来不打听他的动向,都是他派了千岭来禀告。

少见她寻人去问,便是一二回都不曾有。

方幼眠抿唇笑,“......”她自然不想打听,这不过是逼不得已。

“官中的事暂不忙碌了,前些日早出晚归,今日想陪陪你。”

“公事要紧,夫君不必陪我的。”她很是善解人意。

“无妨。”他笑。

方幼眠,“......”

“对了。”他从旁边抽出一本册子,递给方幼眠,“若是母亲问起你小妹的婚事,你把这个给她。”

方幼眠不敢贸然翻开,喻凛见她小心翼翼,“可以看。”

方幼眠才略微翻了一翻。

然后她发现,喻凛给喻初挑的都是一些中等人家,跟喻家比起来到底弱些,却也还好,不算是低嫁。

只是,跟方幼眠知道的,崔氏中意的那几家到底有些差别。

崔氏眼高于顶,给喻初挑的都是高门,甚至有堪配的世子。

“好。”方幼眠放在一边。

喻凛又问,“你昨日出去打牌,输赢如何?”

“小姑在旁边帮衬,赢得居多。”她没有提分了一半钱给喻初的事,谁知喻凛竟然还是知道了。

他轻声,“日后你赢钱,不必给小妹。”

方幼眠看了他一眼。

他讲,“千岭寻你身边人得知告知我的。”

他怕她在外受委屈,故而打发了千岭去问,差不离都知道昨日的事了。

只是想过问她,谁知她有隐瞒。

“喻初的月钱不低,你少给她,免得惯了她的性子。”

正因为方氏太好说话了,所以喻初往日才不怕她。

“好。”方幼眠点头。

反正,她正缺银子用,也不是很想给喻初,不过都是面子上的功夫,总归需要装点一下,喻初斤斤计较,应天府邸有那么多人呢。

“来,今日得空,我教你玩牌。”

“啊?”方幼眠不知他哪里来的兴致,疑问了一句。

“免得你出去被人欺负。”他勾唇淡笑,边说边嘱咐人摆牌。

“夫君今日不去忙碌,当真可以么?”方幼眠还惦记吃避子药丸。

“可以。”喻凛口吻十分随意,应得很快。

方幼眠,“......”按下心里的不满,走到了摆满牌面的案桌前,“只我与夫君两人,果真能玩么?”

“自然是可以。”喻凛道。

她站到喻凛的身侧听着他说话。

他先问了方幼眠懂不懂牌面的内里规则,方幼眠点头,“懂的。”

她之前在蜀地也玩过,只是玩的次数不多,那时候她身上拢共几个铜板,想去赌场混混手气,谁知输了一个精光,自那会方幼眠便知道想要横发一笔是着实不能的了。

瀛京和蜀地的玩法也有差别,她有些拗不过弯。